杀青宴之后,严桓好像已经被灌死了,死了好多的感觉。
被扶着到房间,狼狈逃到厕所大吐了起来,一身的酒气。
脑袋沉重的难受,浑身难受,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沌,但就是无法入睡。
有什么东西往着脑袋一浪浪地往上涌,他咬紧牙关,掌心锤了锤脑门。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他下意识地想去开门,身子刚刚坐起,就觉得胸中翻江倒海,再跌倒了下去。
自己扶着床沿撑起来,兀地胃里一阵阵的抽搐,一股热流从小腹蹿到喉咙,很哇哇地吐了起来。
腹腔像是有一只大手在狠狠的把自己往上拽了起来一样,虽然只是拽出一滩液体。
那个过程,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无比的幸福,舒畅。
虽然腹腔里面还在轻轻的抽搐,这个时候已经感觉身体里舒服了许多,也恢复些体力和意识。
就是眼皮沉沉的,双眼根本睁不开,脑子里也迷迷糊糊的。
背部多了一只小手,轻轻拍打了起来。
严桓犹豫了一阵,突然间怔住了,不觉泪水涌了出来。
他反手伸到背后,抓到了对方的手腕,微微拉下来一些。
对方于是就继续拍打起来了。
刚才,自己突然想起来了父亲。
那是前世的时候,在这个时空也许对方是不存在的,自己永远也见不到了。
在自己小时候,很容易晕车,但是有时候确实离不开这个交通工具。
他刚才突然想起来的是,早已遗忘了的画面,曾经深埋着记忆深处。
那个时候,小小的自己,偶尔会和父亲一起坐长途车到外地。他就记得了还剩那么几次的画面了,父亲总会给自己备好了塑料袋,在自己难受吐出来的时候,那只温暖纹路粗糙的大手在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背部。
其实,位置总是错的,那里并不能给自己缓解痛楚。
对方或许就是不能明白,正确的位置应该在那个地方偏下一些,虽然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
后来只有自己一个人坐车了,虽然有时候也会有些难受。已经似乎遗忘了,背后曾经有一只让自己安心的大手。
曾有这么一个,关怀自己的人。
自己被扶了下来躺着,那只手轻轻摸了一下自己额头。
很娇柔,很温暖,让他想起了久违的关怀。
他努力撑开眼睛,似乎仍是看不清这女人是谁,只是觉得那阵身影有些熟悉。
他下意识的一拉对方,转头亲去,那女人慌忙低头躲闪,严桓就扑了个空。
他愣了愣,有些不甘。
耳边听着那女人低低地窃笑了两声,似乎已经挣脱出来。
“导演,喝水吧。”那女人这时候又轻声道。
一只小手揽过了他背部,将他扶了起来,嘴边多了一只杯子。
严桓此时正好口干舌燥,就松开手,扶着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喝完之后,还闷闷打了个嗝。
那女人见他喝完水,就将茶杯放到床头柜上,然后伸手帮他把西服脱下来,去挂到衣架上,又开始帮他把衬衫脱下来,接着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这时候严桓下意识拦住了,双手死死地护着清白。“你做什么”
“导演,你裤子弄脏了,换下来再睡吧。”对方说道。
“脏了就脏了,拍戏哪有这么娇气,我很忙没空换裤子。”严桓无所谓道。
对方无奈,又想了想,说道。“导演,下一场有你的戏份,需要换衣服。”
严桓这才头。“好。”
女人咯咯地笑了几声,就给解开了。
她正要给严桓盖好被子,却被对方一把捉住,说道。“别走,是你跟我演对手戏吧,请多指教。”
那女人挣扎几下,却没有挣脱掉,忙轻声道“我也去换衣服,还要化妆。”
严桓却不肯松手,依旧抓着她的胳膊道“别走,就在这里换吧。”
接着一把拉着她倒在自己怀里,说罢一双手就向下摸去。
女人吓得惊慌失措,赶忙道“导演,我不用了。”
严桓摇摇头,坚决道。“听导演的,导演大”
他那两只手在女人的衣料上乱摸乱拽,吓得女人惊惶失措了。
女人慌忙扭动着腰肢奋力挣脱,只听吱嘎一声,她的袖子给扯断了。
这时候顾不上许多,连忙躲向一边,下意识抓起烟灰缸用来防身。
耳边听到那面传来低低的啜泣声,严桓皱眉了起来,心里也有些惭愧。
时间静静的在流动着。
不知道是在等待还是被等待着。
严桓掌心锤了锤脑袋,开口道。“你走吧。”
那微红的脸庞似乎还显露着醉容,双目迷离,眉头凑紧之后表情显得有几分狰狞。
对方叹了口气,好像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墙边,把屋子里的灯关掉,随后转身上了床,拉过被子,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不再说话。
于是又等了几分钟,严桓才缓缓地贴了上来,伏在她的身上,正摸索着。
对方却把脸扭到一边,伸手扶住他的腰,用细若蚊蝇的声音悄悄道。“导演,只此一次,我也要国了,好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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