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夫好不容易遇到这样的病例,无论如何也是不肯走的。这会儿又在夜里,刘菊芬倒也没有赶他,只让他在陈玄参的房间里歇着。
第二天一早,陈茵醒来略微洗漱一下就去了大哥的房间,一边给嫂子诊脉一边听她大哥说道:“不久前服了第二次药,血已经完全止住了,妹妹你看还有什么不对吗?”
陈茵问症之后知道张青青血止住了,心悸腰痛也都好了。
脉敛,尺部弱,面色苍白,舌上生有薄白苔,食纳不佳,又在原方基础上去了九地、龙牡、黄芩,三七,又加了三仙炭各10克,姜炭5克,开方让陈冬葵去抓药。
服药之后,半个小时,陈茵又给她诊了脉,这个时候情况已经基本稳定。
“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这服药再吃两剂就没问题了,只是这次出血过多为保胎儿健康,我还得开一个固本培元的方子,哥你明天将药抓来,我搓成药丸,让嫂子连吃两个月就行。”
她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疲惫,还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轻松感。
还好,她不曾辜负嫂子的信任,也没有让妈和大哥失望。
这一刻,陈茵忽然有些明白,她当初逃避当医生,除却对那闹来医院的病人家属厌恶寒心之外,还有害怕和恐慌。害怕面对病人家属失望的眼神,病人以性命相托,她害怕自己承不起这样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