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王府,纪凌风的脸色依旧是黑的,本来不愿开口的夏夏想了想,往后还得多依靠着这棵大树,起码在她没回狐族之前她是很需要他的,有些事情说开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乎,某人便清了清嗓子,“那个,纪凌风,你也不用难过,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单恋一枝花呢是吧,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会再遇到一个你喜欢的,看开点就好了。”

闻言,纪凌风的脸色更黑了些,双眸中蕴含着夏夏看不懂的神情,让夏夏莫名心慌。

“那个,你要是不喜欢听,我就不说了。”

一时间,车内寂静无声,等马车停了,夏夏便急急忙忙跑进王府。开玩笑,惹了活阎王不赶紧跑,难不成还傻乎乎的等着被收吗?

“主子。”

“有查到什么消息吗?”

“属下无能。”

“意料之中的结果,那人布了那么久的局,要是轻易被破了,可得伤神了。”

“行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下去歇着吧。”

“属下告退。”

急慌慌回了房的夏夏松了一口气,却不曾想到自己的房内又出现了‘梁上君子’,还比之前多了一个。

“三哥,你怎么跟四哥学坏了,四哥总是不请自入就算了,难道你不知道女孩子的闺房不能随便进吗?”

“唉唉唉,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什么时候总是不请自入进女孩子的闺房了,还有,你都已经成婚了,还闺房呢。”

“你,我这是假成婚,不算数。”

“你已经跟别人拜堂成亲,这是事实,天地可鉴。”

“你,”

夏夏气急,这四哥一见面不找她麻烦就浑身痒,真想去问问爹娘这兄长是不是捡来的,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换了。总是欺负她,还是不是亲哥了。

“三哥,你看四哥。”

“唉,你怎么又找三哥为你撑腰,每次都是这样,说不过我就找帮手。”

“那又怎样,谁让你总是欺负我,有本事你也找帮手为你撑腰啊。”

“本少爷不需要。”

寒越哼哼唧唧的叫着,在家里他跟夏夏的地位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她是家里的宝,自己就是那可怜的一根草。

站在一旁的桑洛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吵闹中的两人,好久都没有听到他们斗嘴了,怪寂寞的。如今家里没了这两个闹腾的主,清净是清净了,但也缺乏了些乐趣。

“夏夏,你的情根寻得如何了?可有眉目?”

“没有。”

夏夏沮丧着小脑袋,撇着小嘴,显得有些可怜极了。

“莫不是你整日里惦记的都是些吃食,忘了要找?”

寒越嘴又开始欠了,夏夏咬着下唇,歪着脑袋看着那张欠揍的俊颜,开始思考要从哪里下手会比较狠。毕竟三人是在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兄妹,桑洛与寒越又岂不知道夏夏的小动作,寒越慌了神,这丫头一旦露出这样的神情,他的遭遇必定是惨极了。

“那个,夏夏啊,四哥错了,咱们可爱又漂亮的夏夏小美女又怎会是那种为了吃食忘了寻情根的人呢,是吧。”

“嗯哼,算你还识相。”

“行了,你俩就别贫了,有人过来了,夏夏,你要尽早寻回情根,时间不多了,寒越,我们走。”

“好,我知道了。”

桑洛与寒越前脚刚走,纪凌风后脚就推门进来,夏夏放下手中的水杯,笑意盈盈的望着推门而进的某人,“这么晚了,王爷不歇息过来我这可是有什么吩咐?”

“今夜,本王就在这歇息了。”

“什么?”

夏夏惊呆了,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在宽衣解带的男人。

“唉,你住手,咱们把话说清楚先。”夏夏连忙制止纪凌风的动作,水润的双眸直直望向男人那双深邃的双眼。

“你自己房间不睡过来我房间睡干嘛。”

“夫妻之间莫说同房而住,同榻而眠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你知道的,我们不是。”

“不是什么?难不成当初与我拜天地的人不是你?”

夏夏简直要崩溃了,今天到底是撞了什么霉运,拜堂成亲这件事怎么那么多人说起,先是四哥,现在又是她这名义上的夫君所提。

夏夏正恼怒间,纪凌风已经将外衣脱去上了床榻。

“王妃若是不想歇息请自便,本王累了。”

“你。”

无计可施的夏夏盯着纪凌风看了半响,又看了看房内的摆设,竟没有一处可以让她睡得舒服的地方,恨得直咬牙,心一狠,就直接爬上了床,开始霸占自己的领土。

一张大床,一半多的地方让夏夏霸占了去,被子也大多数盖在了她的身上,纪凌风也不恼,守着点大的床与些许的被角睡了过去。

纪凌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以往他都是在天刚泛起亮光的时候便醒了,今儿竟是破天荒的迟了。刚想起身,却是动弹不得,这才想起昨夜的事情来。

看着躺在自己身侧的小人儿,内心不自觉的有些满足感,恍惚间竟有种想与她白头偕老、共度此生的念头,他,好像对这小丫头动了情。

看着犹在睡梦中的夏夏,纪凌风不由的为她拂去在那张小脸上不愿离去的发丝,让那张绝美的小脸完完全全的露出来。

“别闹。”

夏夏不满的嘟囔,小手挥掉那只在她脸上捣乱的大手,小脸亦不自知的在纪凌风的胸膛上蹭着,脸上还带着些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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