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如果替嫁之事惹了凌王发火,娘劝你老老实实的去凌王府当你的王妃,好好安抚凌王,不然,我们都得完蛋。”
“娘,不是说好了事情败露后将一切责任都推到那个人身上吗,怎地还要我来承担后果。”
“你是觉得凌王会相信你还是相信与他多年同生共死的白彧丞?”
柳氏实在是想不通为何自己这个一向精明的女儿此刻竟愚蠢到这种地步,也在懊恼着自己当初怎么会鬼迷心窍的认为白彧丞不会将此事捅到凌王跟前。
“夫人,小姐,大少爷回来了。”
“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走,去前面看看情况再说。”
不得不说,柳氏之所以能当上白府的当家主母,靠得也就是身上这股子果断。
“新婚初期你不在府里陪着小娇妻,倒是过来找我下棋,难不成你真是一点女色也不近?”
南风寻暧昧的话语并没有让纪凌风分心,手中的黑棋依旧稳稳当当的落在该落的地方,成功阻止了白棋的进攻。
“新娘子被掉了包。”
“什么?谁干的?”
收到纪凌风玩味的眼神,南风寻有些底气不足了,“不会是白妤吧?这女人胆子那么大?”
“不止,但无所谓,我本身就不愿娶妻,如今只是想告知你一声,我凌王府与白家没有任何干系,免得往后你弄不清楚情况过来找我算账。”
“那,你昨日”
“虽然新娘子搞错了,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门的,自然就是我的王妃。”
“成成成,那我今日就下旨,说咱们的凌王妃是白将军此番回京认下的义妹可好?”
南风寻此刻脸上笑开了花,只要你承认你已经是有王妃的人就好,其余的爱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
“不用,此事无须声张。棋局已定,我就先走了。”
完了?南风寻下意识的往棋盘上一看,他这是又输给纪凌风了?这都第几回了。南风寻欲哭无泪,他怎么每次都不长记性要跟纪凌风比划呀。
“老爷。”
“爹。”
白妤一声爹让白父有些心疼,毕竟这女儿自幼乖巧懂事,此番恐怕也是没了主意才干出此等荒唐大事,可大儿子在这杵着,他也不好安慰女儿。
“人都到齐了,那就都给我听好了。凌王大婚与白府没有任何干系,凌王也不会追究,但,这并不代表我不追究,白妤,抗旨不尊,将圣旨当成儿戏,罚你抄写《女戒》五十遍,半年内不得出府,往后谁若是再在背地里干出些丢人的勾当,我便将她逐出府。”
受罚的事情白妤早已料到,可不曾想竟是罚的这般严重,《女戒》五十遍,半年不能出府,这简直难以忍受。
“你没有权利罚我。”
“是吗?”
凌厉的目光扫过,“那好,通知账房,白妤今后的花费不再从账房支出,家里各房的花费减半。”
白妤刚想嚷嚷就被一旁的柳氏捂住了嘴,白彧丞心中冷笑,很好,当女儿的忘了,当娘的还记得这钱是从谁的口袋里拿的。
“彧丞啊,你看妤儿年纪还小,未免有些口无遮拦,你就别跟她计较,我一定会盯着她抄完《女戒》,这半年内也不会让她踏出府里半步的。”
“哦?看来在这府里我说的话已经没有人听了呢,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反驳,果真是半分威严都没有。”
这个时候柳氏实在不好开口,只得将求救的目光望向坐在高位上的白父,怎料那人双眸紧闭,摆明了不掺活这事。
这一动作彻底伤了柳氏的心,是她错了,本以为这么些年白彧丞在外边打仗,家中他又是极为疼爱她所生的一双儿女,她便理所应当的认为白家的继承人会有她的展儿一份希望。可此刻白父的行为让她明白,无论他有多疼爱展儿跟妤儿,只要是与白彧丞沾上半点干系,他都会毫不犹豫舍弃旁人。
“大哥这是哪的话,你是嫡出的大少爷,咱们府里除了爹就是你最大,又怎么会有人不听你的命令呢。”
戏看得差不多了,白宇铭也觉得是时候刷刷自己的存在感了。
“怕就怕有人跟那些惹人厌烦的耗子一样,喜欢躲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时不时的就往人的后背捅刀子。”
“呦,那人可得小心了,要是被伤到了,那可就不大好了。”
“耗子也得藏好了,被抓住的话,下场可是很惨的。”
嘴皮子上的战争,白彧丞向来都是适可而止,伤不到人,又浪费自己的时间,何苦呢。
白宇铭轻笑,下场很惨吗?那你也得有本事抓到,空口说白话可是个很不好的习惯呢,我的好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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