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各位睡了吗?”
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已是深夜,那人应该是有急事。林寻把变色龙的腿从肚子上挪开,因为灵秀姑娘的存在,他让出了自己的床。
“嘎吱~”
门开了。
屋外的人有几分面熟,应该是千平手下的一个副官。
“有什么事吗?”林寻问到。
那人开门见山道:“方舟政府以为我们泥赛城无端扣押了他们的上将,连夜传信给驻城大使。大使怕耽误了上面的命令,连夜找到了我们委员长。”
林寻眯缝着眼说:“你特别像我一个朋友,但是你比他更啰嗦。能不能直接说重点?”
“哦,我很快就要说到重点了,然后我们委员长又连夜委派防卫官,说是要方舟国上将前去驻城大使那里回个话,证明上将在我们泥赛城没有受到任何不公待遇,也并非事遭到扣押。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由此造成双边政府的不愉快,从而导致矛盾越积越深,最后可能爆发一场不必要的战争。”
林寻用极度怀疑地目光问道:“你们委员长真的说了这么多?”
“原话不是这样,但是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就是这样。”
“说完了?”
那人犹豫再三,又接着说:“本来等你去了自然就会知道的,不过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好了。我这里用词可能不当,因为这些话是我喜欢的一个历史人物的口头禅。”
此时变色龙已经站在林寻身后,他幽幽地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历史人物好吗?”
“就在我来的时候,防卫官正在审一个疑犯,你知道的,我们防卫官就是这么兢兢业业,为了泥赛城的安全熬夜加班是常有的事。”
“熬夜加班这种事情只要是上班族都会有的好不啦,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呀?”变色龙心急如焚。
“那人自称是从方舟国偷渡过来的,并且扬言认识方舟国上将,也就是你,如果你等下有时间的话……”
“告辞。”那人话还没说完,林寻迅速关好门,拽着变色龙就走了。
途中,变色龙问道:“我平时说话就是他那个样子?”
“比他稍微好一点。”
“难怪你经常打我,该打。”
能够真正的认识自己,并且直面自己的缺点是一件非常值得欣慰的事。而有些人,就必须在遇见比自己缺点更加明显的人时,才会意识到自己平时的烦人之处。
泥赛城防卫处,经过上次的事件之后里里外外全都重新装修了一遍。里面的临时看守室多达十余个,偌大的办公厅内零零散散坐着几个卫兵和公务人员。
“是上次那个会读心术的小姐姐也。”变色龙一进门就被美女吸引,“是因为着装的原因吗?小姐姐的胸看起来比上次打了不少,衣服都在哀嚎了。”
林寻对着他一通肘击道:“正经点。”
千平坐在办公桌前愁眉不展,再看他对面坐着那人,竟然是帽子男。一见林寻走进来,千平立马就问道:“这人一口咬定,就说是你朋友,问他名字住址职业,什么都不说,你看看你究竟认不认识他吧。”
“认识。”林寻回答。
千平不耐烦地吐了一口气道:“那他叫什么呀?”
“这……”两人异口同声,纷纷陷入了沉思。
原因很简单,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帽子男叫什么,打从一开始就没问过人家姓名。
“到底叫什么呀?”千平又追问一句。
“我要是告诉你,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你还信不信他是我朋友?”
千平笑道:“哈哈哈,骗鬼呢?”
两人实在尴尬,也在一旁陪笑。帽子男一看大家都在笑,自己也跟着笑。其他人看见如此场景,先是呆若木鸡,很快就被笑声感染,也跟着一起笑。
千平的笑声突然停止,两人越笑越尴尬,随即也停下。帽子男一看大家都停下了,自己不好意思再笑。
“交朋友不记朋友名字,缺心眼还是二百五?”
卫兵和公务员们看热闹不怕事大,反倒是笑得更欢了。
林寻拍拍桌面说:“你听我解释。”
变色龙又开始吐槽:“说话就好好说话成吗?还非得来一句你听我解释,人家听到你这样说,下一句不接‘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都说不过去了吧?”
“你说。”千平的回复出乎意料的平静,那淡淡的一句弄得林寻一时都忘了该说什么。
思忖一番,林寻说道:“他确实是我朋友。”
“这跟没解释有什么区别啊?”变色龙说。
“嗯,知道了,你们把他带走吧。”千平把文件夹推到林寻面前,又取出一支笔,“签个字。”
变色龙瞠目结舌道:“早知道你这么草率,还解释个毛啊解释。”
刚走出防卫处,变色龙就迫不及待地问:“前辈,你到底叫什么啊?”
帽子男正准备开口,忽然感觉后颈一阵刺痛,不出三秒便是直直摔在地砖上不省人事。两人轮番呼叫推搡,帽子男也无动于衷。
林寻把手伸到他的鼻尖,已经感知不到呼吸,又搭住他的手腕,脉搏也已经停止。
“啊!”他一时愤懑难忍,站起身来怒吼一声。
防卫处的卫兵们听见这声怒吼之后,这才慢悠悠地走到门外查看。千平拨开卫兵,走到尸体旁蹲下,仔细检查一番道:“各器官在短时间内全部停止工作,应该是中毒身亡。这种毒液能迅速凝固体内血液,中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