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军很快攻破方舟国边境防线,直捣首府。
防卫部内,林寻正与拳冢商议退敌一事。实际上,拳冢根本没把林寻的建议放在心上,只是这小子作为整个防卫部军衔最高的人,不能拒绝他参加会议而已。
在座的所有官员均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在他们看来,方舟军能够抵挡住陆地上最强的斯曼大军,也固然不怕什么蜀军。
现场唯一知道事态严重性的恐怕就只有林寻一人。昨夜江左科技最新情报显示,这支蜀军正是来自蜀城,而领兵之人,就是慕容南疆。
“那慕容南疆不是被你亲手打败的吗?”
“就是啊,难不成我们的五星上将是吹牛吹出来的不成?”
“如果那慕容南疆没死,那你算不算是欺骗了整个方舟国?”
官员们你一言我一语,关注的重点根本不在于怎么迎敌。
拳冢也是一脸轻蔑的说道:“各位还是先别急着质问上将,要是那慕容南疆没死,就劳烦我们的五星上将再去打败一次就好了。那样的话,也不算是欺骗。各位说,对不对呀?”
林寻面不改色,有荆轲在,再重新击败一次慕容南疆固然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得想个办法让拳冢吃个大亏才行。
官员们笑作一团,气氛完全背离了战争前的紧张。
拳冢正欲开口,恰好门外有士兵进来报告,张开的嘴又重新闭合,目不转睛地望向前来通报的士兵。
幸好这士兵来得及时,拳冢要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报告,首府东南防线告破。”
官员们听罢,这才显得严肃起来。不过依然抓不住事态的重点,纷纷开始问责。
“东南防线是哪位千夫长负责的?”
“这种情况可以就地枪决。”
“拳冢将军,看来还是要你亲自出马,终止这场战斗啊。”
拳冢一脸傲气,林寻看见他那高傲的模样,嘴角不知不觉间微微上翘,也附和起来。
“对呀,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那慕容南疆可是个狠角色,还是请拳冢将军亲自出手。说不定此功立下之后,方舟国会有第二个五星上将也不一定。”
拳冢自然不会傻到自己上钩,他怒视林寻道:“作为上将,一个月也难出席防卫部的例会一次,今天倒是管的挺宽,怎么?那慕容南疆没死,你急眼了,怕你这军衔不保?”
“军衔的事情自然不用拳冢将军操心,来的是蜀军。而不是慕容南疆一人,调兵遣将保卫方舟的这件事,也只有将军你担得起,再不召集全军抗敌,只怕不出一个小时,蜀军就攻进来了。”
拳冢仍是一脸轻蔑,轻声道:“全军出击,我去会会那个慕容南疆。”
方舟军倾巢而出,好不容易将东南防线补上,蜀军被隔离在距离首府一公里的地带。蜀军骁勇善战,仅凭冷兵器就让方舟军死伤惨重。
而且,整个交战过程中,慕容南疆一直未露面。蜀军中不乏能与拳冢大战三百回合的将士。
一名身着赤色铠甲的副将,手握两把流星锤,险些重伤拳冢。千钧一发之际,林寻双刀飞去替他解围,拳冢这才乘势结果那名副将。
后方观战的官员们真切意识到事态的严重,眼看形势不容乐观,接连吩咐身边警卫护送自己回首府。
有好事者临行前抛下一句“要是勋七还在,蜀军踏不进方舟境内一步。”被拳冢以扰乱军心为由当场击毙。
一股鲜血喷涌,看得林寻一阵心慌,胃里也翻江倒海起来。以前只知道拳冢贪婪,知道他好大喜功、狼子野心。今日这一幕,才发现他如此残忍,勋七能带出这样的徒弟实属造孽。方舟防卫大权能落在他的手里,根本是家国不幸。
空气中弥漫起一种皮革烧焦的糊味,蜀军集体后退,重新排列成五个方阵。从方阵的最后面走出来一个披着赤色披风的高挑男子,慕容南疆终于出场了。
拳冢一扫脸上的轻蔑,每一块面部肌肉都在昭示着他内心的紧张不安。他一推林寻,强装镇定道:“该你出场了,你因为打败他而获封上将。如今他不仅没死,还带领大军犯我方舟山河。要是不趁现在证明自己,我有权把你交给军事法庭。”
此人心里在想什么,林寻怎么可能不知道。此战要是赢了,拳冢能分到一半功劳,若是输了,正好铲除一颗眼中钉。
林寻装腔作势道:“你有所不知,那慕容南疆确确实实倒在我的刀下,眼前这人是他的孪生弟弟慕容南城。”
“你少给在这我扯淡。”
“我说的句句属实,这人就是慕容南城,实力和他哥哥不分伯仲。”
拳冢狐疑地问道:“那你杀了他哥哥,他肯定最先找你寻仇。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齐齐整整,你送他们两兄弟团聚吧。”
“这你就又有所不知了,我的双刀在那场战斗中耗尽了所有能量,已经沦为两把凡刀。我去了,完全就是送死。”林寻凑过去耳语道。
拳冢听完,说话的声音更大了。
“为了国家,上刀山下火海。抛头颅洒热血又怎样?在国家安全面前,你还要跟我计较个人得失吗?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你不会不清楚吧?”
“道理我都懂,”林寻指着一旁山坡的三人道,“可你那三个副将躲那么远,让我一个没有实权只有军衔的人赴汤蹈火算怎么回事?”
拳冢抬眼一望,远处山坡上佯装事不关己的三人正是自己的副将。于是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