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听见了聂洪生所说的话,心里一阵子一阵子的替司柔心寒。
司柔为了聂洪生痴守那么多年,为他埋葬了自己所有的青春,结果呢,就换来这样的薄情郎。
宁夏心中暗骂,这聂洪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偏偏就中了那种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越是坏的男人,就越有笨女人痴情相守。
这时候,宁夏好庆幸聂琛不像他的那个父亲,或者在聂琛的骨子里流的更多的是叶芳华的血,承继着叶芳华的那骨子痴情,无论怎么样也要和最爱的人在一起。
“我带你回去休息一会儿吧。”慕白在一边对宁夏说,他看着宁夏那细皮嫩肉的手已经磨起了水泡,就心疼的要命,她的那一双手,怎么是做这样粗重活儿的,他真是后悔,早知道他那个没有感情的父亲是这样冷酷无血的人,为了他自己的私欲,不顾他人死活,他当初就不该帮着他将宁夏扯进来,现在他将宁夏害苦了。
宁夏确实有些体力不支了,慕白这样说,她正好顺着台阶下。何况她又不是慈善大使,凭什么给聂洪生义务劳动?
“蚱蜢,你也歇了。”宁夏对着蚱蜢说一句,甩开慕白的手,让蚱蜢扶着她。
慕白脸色有些白的瞪了蚱蜢一眼,蚱蜢始终是他的眼中钉,尤其这个家伙对他说过,宁夏早就是他的女人了,这慕白对蚱蜢一直心有芥蒂,爱情强烈的时候,就容易让人产生恨,慕白盯着蚱蜢的眼神慢慢变冷变硬,似乎在慢慢的下定什么决定。
知道宁夏烦他,慕白心里不舒服,可是为了让宁夏好好休息一下,也就不到她面前碍着她的眼。
这是到了翡翠矿场后,宁夏第一次能单独和蚱蜢在一起,趁着这个机会,宁夏赶紧问蚱蜢那天怎么向外面求救的。
“我给迟瑾风打了电话,他说他会尽快找朋友救咱们的,后来的两天我也和他联系过,但是之后手机就打不出去了。”蚱蜢压低声音对宁夏说着。
宁夏听蚱蜢这么说,心里头也不知道什么滋味了,她不想再和迟瑾风有任何牵扯的,但是也知道蚱蜢除了能找迟瑾风,也找不到别人帮他们了。
叹了一口气,宁夏才说:“手机处理好了吗?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求救过。”
蚱蜢点头说:“我一看手机没办法打电话了,就将手机扔到山涧里了,你放心吧,不会让他们发现的。”
宁夏“嗯”了一声,之后就不再说话,心事重重的样子。
蚱蜢想着说个笑话逗逗宁夏开心,手舞足蹈的说了半天,宁夏根本都没听进去,只勉强的挤了点笑容。
即使蚱蜢已经联系上迟瑾风,迟瑾风愿意帮她,那又怎么样,她和蚱蜢现在身处何地,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更何况迟瑾风呢?
并且目前而言,聂洪生让她在这里找玉髓,那岂不跟做梦一般?宁夏皱着眉头想去,目标就落到她在翡翠公盘上被慕白抢标的那块有翡翠蛋的翡翠毛料上。只是她也有顾虑,如果她说出她知道那块翡翠原石里有翡翠蛋,到时候异能的事就会泄露,她怎么说,拿出有赌石秘术的说辞,也说不通她是怎么能看穿整块原石的,要知道当代科技这么发达,想要透视石头内部构造,都是做梦的事,她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的。
所以眼下,宁夏也只能忍耐,怎么说聂洪生只是利用她找玉髓,并非想要残害她。
这样又过了十几天时间,翡翠矿里倒是出了一些好水头儿的翡翠,但是距离聂洪生的目标依然是天差地远,聂洪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宁夏听到他不停的大骂被人骗了,说这哪里会是出玉髓的地方,轻信了别人。还说要找那个人算账。
司柔也早就受不了这山里的生活,开始怨言不止,和聂洪生的谈话间,时不时的说出索朗这个名字。
宁夏心里一震,突然就有种诡异的感觉。于是更加用神聆听司柔和聂洪生的谈话,只是再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司柔详细的说出和索朗之间的纠葛。倒是听到了别的。
——“预言的事,可能是假的吧。”司柔这样说。
“不可能,那预言,你我在古墓那里都见了的,那块玉碑上就是写着今年的这个月,这里会出现永生的灵药。”
“我知道,那些预言,但是索朗会不会骗我们,预言上的地方,不是这里?”
“你以为我傻吗?单听索朗的话,就花那么多的钱买下这座残矿?”聂洪生不屑的冷哼一声。
宁夏脸色微微的变化着,心情复杂的要命,她什么都不着意,就是忌惮那个索朗。
当她想偷听到更多的讯息时,聂洪生注意到了宁夏这边在偷听,臭骂了一声,和司柔一起走到别的地方去了。
晚上,宁夏根本就睡不着,她心中弥漫着一丝极为诡异的感觉,让她说不出的惶恐不安。她一直没有睡着,所以对晚上出现的一切动静都能听的仔细。隐约间似乎听到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宁夏急忙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月光下,宁夏看到聂洪生和司柔,还有一个人一起向翡翠矿走去,宁夏对那第三个人觉得眼熟,一时间却没反应过来,等她认真的想了,才突然醒悟,那个人应该是索朗。
宁夏心思大动,想着看这些人去做什么,刚出去,却又看到蚱蜢也似乎被惊醒,从他的房间出来,但是方向和她的不同,去了另一个方向,宁夏不敢大声喊他,也没去追,而是紧跟到聂洪生那几个人,一起跟进了那个翡翠矿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