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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胎,我也只是听说过一次。据说是以一种本不该出现的生物,却以非正常渠道出生于世界。
没错,鬼胎,是一种生物,并不是一个人!
所谓鬼胎,就是人和鬼魂结交之后,生下来的孩子,也就被称为鬼胎。
这种不人不鬼的生物,一般来说,很难活过3岁,而一旦是活过了三岁的鬼胎,在他18岁的那一年,必有大凶之灾。
因为是鬼胎,并且是人所生下来的,所以会和常人没什么不同,却又异于常人。
比如,一些鬼胎,都会天生开启阴阳眼,能够用肉眼的身躯,看到那些看不见的鬼魂,甚至更有一些稀罕的血眼……
上面这些数据,是历代前辈门数次的经历而搜集下来的信息,并记录在鬼怪异闻录上。也就是我修道那段时间,冷夜安排我要阅读的书籍中写有。
想到这里,我顿时背后冒着冷汗。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会害怕,甚至是想到了小姐姐……
人鬼殊途,如果我和小姐姐在一起,那岂不是……怎么可能!这种事情绝对无法允许!
如果鬼胎的身份没有公开,那么它和平常人的待遇是一样的。
可一旦被公之于众,那么,就会被当成另类看待,毕竟,谁也不想跟一只不人不鬼的东西待在一起。
谁晓得她下一秒,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
况且还是一个在18岁必遭大劫难的人。
据说鬼胎一旦撑过18岁,将会是前途无量。可一旦撑不过,那么下场,可就不仅仅是一两个人死亡这么简单了。
我不禁回想起昨晚林小玲跟我说的话,她说想上大学是不可能了,莫非……今年是她的18岁?
“这下你能够理解,为什么他们会如此对待小玲了吗?”
村长摇摇头说:
“错不怪她,人们怕的,却是她。”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难怪,昨天我出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用那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
他们之所以会害怕,就是因为我是被林小玲给救了的人。和林小玲那一家子掺和在一起,能发生什么好事?
人们从来不关心事情的对错是否重要,而是在关系,这个事件的背后,是否会牵连到自己……。
我心想着,暗暗扫视了一周。
这才发现,灵堂里面所有的人,看着林小玲的那种目光,就像是一匹恶狼,恨不得将她活活咬碎。
“可是,这个人的死,和林小玲的父亲,又有什么关系?”
我还是想不通,就算林小玲是鬼胎,那也总不能所有的死亡,都归根于她身上吧?
村长还没来得及回答我的问题,原本静静地灵堂里,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我抬头一看,只见从林小玲手掌上滴落的黑色血液,在触碰到棺材的那一瞬间,竟然……凝固了!
要知道,身为鬼胎,自身阴阳不平,血液里面混杂的阴气是很重的,甚至可以称为是阴血。
因为物极必反,按理说阴血是可以压制一些邪气的东西。
可如今林小玲身上的阴血,却被这口棺材,反压制!
“这里面装着的,真的只是一个死人而已吗?”
我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有一种强烈的恐惧,却又暗藏着一丝好奇,想看看里面到底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如今的棺材,被一条拇指粗大的红绳给捆了十几圈,哪怕里面是一只怪物,也休想轻而易举的出来。
“道长,我们该怎么办?”
其中一名披麻戴孝的男子,两股战战,几乎是摔倒在地上了,看着那黄袍道士,哭喊着问道。
“这个……”
这个黄袍道士也就30出头,算是修道里面比较年轻的了。
如今碰上这种事情,他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这种时候,如果作法的道士都慌了,那么全场的人都会放弃抵抗了。
给丧事作法,最重要的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慌!就算害怕了,也得忍着!
黄袍道士先是让林小玲将手掌上的伤口包扎起来,然后从袋子里取出一本黄汲汲的书,在上面翻阅着。
我在一旁看着,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在抖。
“那个,可以摆七星阵,只要熬过今晚就好,不是吗?”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那黄袍道士问道。
“嗯?”
随着我这一说话,全场的目光又聚集到我身上,然而更多的,是一种冷漠。
或许是因为我和林小玲一家子扯上关系的原因,所以我在这里应该是没有什么话语权。
“你也懂道?”
黄袍道士走上来,凝视着我问。
我连忙摇摇头:
“我家里有老人是做这行的,跟他学了一点皮毛。”
毕竟我现在经脉断裂,就算我说自己学过道法,那也是逻辑不通,还不如老实承认算了。
“这样啊……”
那黄袍道士听我这么说,表情略微有些失望:“你以为我不想摆七星阵啊……可是这里的风水不行,与七星相克。”
“一旦摆了七星阵,很可能反水转为七煞,到那个时候,更加麻烦了。”
“风水不行?”
这个村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头一次听说有人住的地方,还能有风水不行这种操作。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地方不应该建成村子才对啊!
黄袍道士摆了摆手,看着林小玲说:“你先回去吧,今晚记得来这里守灵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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