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平想了想说“我不能走,白天没事,我们就走出车子,到竹林里走走。”
雷鹏飞想,白天能不能派一个村里的熟人,去看住柏永兵?叫王能龙去行吗?但他细细一想,觉得还是不派人去的好。柏永兵现在是一只惊弓之鸟,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就惊惶失措,马上就会逃跑。抓住他没有问题,但412案就难破,我的冤也就难以洗清了。但柏永兵今天晚上,会去韦芳芳家踩点吗?
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耐着性子等待。
上午在难熬中慢慢过去。到下午一点多钟,天色阴沉下来,然后就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一会儿,整个山村被笼罩在茫茫雨帘中。
雷鹏飞与顾炎平连忙从竹林里奔出来,坐进车子。
“天助我也,这样的天气,正是柏永兵最盼望的天气。”雷鹏飞坐进车子,对顾炎平说,“柏永兵的心里肯定也在说,天助我也。”
车子的后备箱里准备了两件雨衣。他们都在精神抖擞地等待天黑。雷鹏飞预感今晚会有一场惊心动魄的遭遇战。他坐在车子里,与顾炎平讨论着战胜sè_mó的一些细节问题。
夜幕渐渐降下来。雨虽然小了一些,但雨丝还是比较细密,看上去灰蒙蒙一片。
到六点钟,他们就在车子里吃了些面包和矿泉水,摩拳擦掌地准备投入战斗。
七点多钟,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顾炎平开着车子,先把雷鹏飞送到柏永兵家附近放下来,再开着车子来到韦芳芳家附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车子停好。他穿好雨衣,出来按照跟雷鹏飞商量好的地点,悄悄摸到那里进行蹲守。
柏永兵会先钻入韦芳芳家后面的那片竹林进行观察,然后才出来行动。所以雷鹏飞让他蹲守在韦芳芳家东南角的一棵大树背后,这个角度也是能看清她家的屋前屋后两个侧面。
雷鹏飞穿着雨衣,把头罩在雨帽里,像幽灵一样,钻在柏永兵家西南角的那丛树丛中。他像昨天晚上一样,把身子躲在一棵大树背后。因为蹲得时间长,他腿酸得吃不消,就用雨衣的下摆垫坐在树根上,他的两手抱着树杆,头靠在树上,任雨水淋漓尽致地打着雨衣上,发现滴滴嗒嗒的声音。
下午,心事重重的韦芳芳见外面下起了大雨,想起今天晚上的特殊任务,想起那天雨夜中的黑影,心里就袭上一阵恐惧,浑身不寒而栗。
坐在她对面的孙小英看着她,有些疑惑地问:“韦芳芳,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啊。从昨天开始,我就见你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你,有什么事吗?”
韦芳芳摇着头,说:“没有,没有啊。我,没什么事。”
孙小英说:“昨天,你说助动车坏了,是走着来的,今天,就骑着助动车来了。这么快就修好了,你自己修的?还是推到村口让陆师傅修的?”
韦芳芳有些慌乱地说:“我,叫陆师傅修的。”
孙小英说:“不对呀,我听说,因为小芹的死亡,村口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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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铺和理发店一到天黑,就早早关门,走人了。说大门紧锁的小芹的店里,晚上有鬼作怪的声音,吓得一些村民晚上都不敢从村口经过。”
韦芳芳不会说谎,一时脑子里反映不过来。她愣了一会,才有些口吃地说:“哦,我,我把助动车推到,陆师傅家里去修的。”
“哦,是这样。”孙小英在电脑上看了一会,又抬起头来问她,“韦芳芳,我发现你,这两天的穿着越来越大胆了。你看你,胸前露得太多了吧?也挺得太高。你好像还抹了口红,描了眉毛。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韦芳芳闹了个大红脸,她羞得有些无地自容。
为了配合雷鹏飞,让他早点洗清冤情,早点出来为村里办事,她昨天和今天都有意打扮了一下,把自己弄得xìng gǎn一些。这是雷鹏飞要求的,她照着做了。可是这件事又是绝对保密的,她不能说。现在被同事怀疑,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我,嘿嘿,也没有,怎么弄。”韦芳芳红着脸,不知怎么说好,“我只是。”她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隔壁办公室的郭小茹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见周凤山和于亚兰不在,就走过来,站在韦芳芳面前,故作惊讶地说“唷,韦芳芳,你真的打扮得像个城市里的小资女人,好漂亮xìng gǎn啊。”
韦芳芳更加难堪,脸红得像灯笼。她讷讷地说:“郭shū jì,你不要取笑我,我只是稍微,弄了一下。”
郭小茹奇怪地说:“有言道,女为悦已者容。你这是在为谁容啊?你老公不在家,雷鹏飞又不在这里。”
最后一句话一出,办公室里一下子就寂静下来。
连郭小茹自己在内,四个女人都惊讶地得瞪大眼睛。瞪得最大,嘴里还发出嘘声的是姚红怡,其次是孙小英。
最窘迫和尴尬的当然是韦芳芳。她怔了一会,才说:“郭,郭shū jì,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这样穿着,跟那个容字有什么关系?跟雷shū jì也没有关系啊。”
郭小茹也红着脸说:“我说得急了些,失言了。嘿嘿,我以为你,知道了雷shū jì的什么消息呢?”
韦芳芳连忙说:“没有,你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郭小茹这才叹息一声说:“唉,我听说,柏永兵回来了,而他却还关在里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真是把我急死了。”
孙小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