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当某王幽幽转醒时,早已是日上三竿了,苏君琰当即就打了一个激灵,翻身坐起的同时,扯着喉咙对外面大吼大叫,“寂痕,寂痕。”
影后王爷习惯性地喊起了自己的贴身侍卫,奶奶滴熊,寂痕难道也睡过头了吗?这个堪比人体小闹钟的家伙居然没有及时叫他起床。
苏君琰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翻身而下,一边胡乱地套着自己的朝服,一边踢踢踏踏地穿着自己的靴子。
“丫滴,居然误了今日的早朝。”
正当影后王爷各种懊恼地抱怨时,闻声赶来的寂痕已经推开了自家主子的房门。
看到寂痕时,苏君琰当即就神情不悦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劳资好不容易想当一回劳模,准时打卡上班,居然睡过头了,这不是搞笑吗?”
“今天可是大日子啊,劳资原本还想在朝会上弹劾那帮拿着可观俸禄却不干活的家伙,好不容易昨天晚上抓住了他们的把柄,不趁热打铁怎么行?”
“寂痕,本王告诉你,如果想要让别人毫无还手之力,就要趁着他们体虚的时候,来几套组合拳,这样他们就毫无招架的法子了。”
某王冲着自家小侍卫侃侃而谈,那可都是他的经验之谈啊。
这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啊,深谙此道的苏君琰岂会愿意白白错失这个难得的良机呢?
正当寂痕准备开口回话地时候,谁知道某王还没有絮叨完,苏君琰随便用脸盘里面的水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就算是洁过面了。
他快步朝着寂痕走来,边走边说,“算了,昨天晚上大家的确都睡得太晚,睡过头也不能怪你,你赶紧的,准备下马车,随本王即刻去宫里,本王要趁着舆论的热乎劲还没有过去之前,好好去御前告告状,非要让那帮色中饿鬼们吃不了兜着走。”
见自家王爷总算是说完了,寂痕才皱着眉头,有些为难道,“王爷,宫里一大早就传来了陛下的口谕,是大总管福顺身边的小德子来传的旨,陛下有言在先,若无传召,王爷您便不可私自入宫。”
寂痕这话让苏君琰生生停下了脚步,某王原本都已经一迈出了门槛,正准备撒丫子往外面冲。
这会儿还冲个,上头都发话了,他又能咋办?
不过,影后王爷对此相当不解,他眉心狠狠一拧,俊脸表情有些难看道,“为什么要突然下达这样一道旨意?为毛本王还不能入宫呢?难道那些吃相难看的家伙今日还在朝会上联名弹劾了本王不成?他们自己干了那些腌臜事,还不许人说了吗?”
某王思来想去,也只能往御风楼这方面设想了,毕竟他也是刚刚从天启六年回到了天启五年,他这都还没来得及搞事儿呢?怎么可能立马就上了皇宫黑名单呢?
寂痕真心觉得他家王爷也是一个……心大的货,自己昨天晚上都闹出了辣么大的动静,让堂堂礼部侍郎出了那么大的糗,又集体言语刺激了那些位列二,三品的京官们。
如今外面都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他老人家不在家好好反省自己那出格的言行,居然还想要去宫里再火上加油刺激一把璇玑帝。
寂痕突然默默地给日理万机已经忙成土狗却还时不时要给糟心皇弟擦屁股善后的陛下点了一排蜡。
真是可怜,可悲,又可叹啊。
见寂痕不回话,苏君琰又有些不耐烦了,他径直走回到正努力发挥沉默是金优秀品质的侍卫面前,再度强调了一遍,“本王在问你话呢?哑巴啦,赶紧将你知道的统统告诉本王。”
影后王爷真心搞不懂,为嘛他睡一晚上的功夫,天亮醒来风向又突然变了呢?
操蛋也不是这么操的吧?
见自家王爷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寂痕也索性一次性……全撂了。
“王爷,昨晚严府发生了群殴事件,影响格外恶劣,如今街头巷尾都在热议,老百姓们……”
寂痕刚提及严府就被苏君琰打断了,某王眸光带着明显的疑惑道,“等会儿,你说的严府该不会就是礼部侍郎严劲松府上吧?另外,又是什么群殴事件?严劲松家暴了他府上的那些个夫人跟侍妾吗?就因为本王让他在御风楼丢了脸?”
“所以他心理扭曲,回家就找三妻四妾去撒泼找平衡感了吗?卧槽,真给力!干得漂亮,闹大了也好,这样严劲松的名声就跟臭狗屎一样了。”
“嗯,看来本王还得想办法去严府慰问下严劲松的夫人们,给那帮老娘们儿撑下腰才行,不能让严劲松白打了她们,怎么着也得打回去才行啊。”
某王越想越兴奋,俊美无俦的脸上已经挂上了一抹相当神经质的笑容,看得寂痕心里头毛毛的。
这样的王让寂痕真的是各种接受无能,寂痕咬了咬牙,语速极快道,“王爷,不是的,被打的是严劲松,严大人,他在御风楼的丑态不知怎么还是被传开了,沐辰溪的侍卫玄冥刚将还晕着的严劲松给送回府上,严劲松的夫人刘桂香当时就一脸愤恨地端着一个屎盆子,全数倒在了严劲松身上。”
“之后,刘桂香就指挥着另外七八个侍妾一起对严劲松群殴,严大人的肋骨被打断了三根,鼻梁骨也断了,当时严府周围的居民都听到了严大人那凄厉的叫声,声响至少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才稍微停歇下来了。”
寂痕的话让影后王爷好半天都醒不过神来,他双眸圆睁,嘴巴大张。
寂痕也没管自家主子此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