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王爷哪里知道自家侍卫寂痕这会儿脑洞已经大开到天际了,他伸手朝着光明正大走神的寂痕挥了挥手,再度开口追问道,“对了,本王让你准备的老叟装可有备妥?”
苏君琰这话一出,立马就将寂痕拉到了现实之中,某侍卫先是对着自家主子点了点头,俊脸表情貌似有些挣扎,思量再三之后,他银牙一咬,最后还是将心里的疑惑当着苏君琰的面,直接了当地说了出来。
“王爷,您为何让属下备老叟的衣物?您难道打算乔装出府?”
说这话时,寂痕眉头皱得死紧,昨个儿当他从苏君琰口中听到老叟装时,他就有些心神不宁了,毕竟如今某王还处于关禁闭的状态,可他家主子爷倒好,先是晚上私自溜去贾府偷窥别人家的腌臜事,而现在这货摆明又不打算安安分分地呆在府上闭门思过了。
正当小侍卫心里七上八下时,耳边再度传来了苏君琰的肯定答复。
“嗯,无尘不是就快回皇城了吗?本王打算那日乔装一番,这样就能避人耳目了。”
影后王爷并没有对寂痕隐瞒,他大大方方地说出了自己的作案动机。
某王跟个无事人似的,丝毫没觉得自己此举有任何不妥,言罢,他直接端起桌上的茶壶,动作豪爽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噜喝完,用手随意地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这会儿寂痕都顾不上眼神谴责他家动作粗鄙的主子了,而是瞠目结舌道,“主子,如果您是想见国师的话,属下可以代您传话国师,约他来府上一会,如今正值禁足令期间,属下觉得您最好还是不要私自出府,以免授人以柄。”
寂痕也知道他家主子爷如今今非昔比,所以不得不操碎了心地……死谏啊草。
闻言,影后王爷先是淡淡瞥了一眼表情有些急切的侍卫,而后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不行,不能按照常规法子让无尘来见本王,本王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先确认,所以本王那日必须亲自去找无尘,我意已决,无需再劝,好了,寂痕,你先将衣物拿来给本王便是。”
某王一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样子,说完这话就对寂痕挥了挥手,明显是不打算跟操心操肺操肝的侍卫磨磨唧唧了。
尽管寂痕心中还是有着诸多的不认同,可他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轻叹了一声,便领命退下了。
寂痕走后,某王抱着膀子立在原地,他脑海里再度浮现出近来所发生的一系列谜团。
苏君琰眉头紧皱,呢喃了一句,“到底怎样才能验证我的想法呢?怎么做才可以逼原主现身呢?”
影后王爷又在房间里面绕起圈圈来,走到角落的时候,视线再度落在了曾经系过小铃铛的柜子上。
苏君琰停下了脚步,鹰隼划过了一抹光亮,某王自言自语道,“卢鑫海说过我在他那里原本是买了三串铃铛,目前还只发现了一串,那么另外两串呢?”
影后王爷对铃铛始终耿耿于怀,他总觉得也许这里面还有别的文章。
苏君琰眉心紧拧,他伸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脑海正在高速地运转,某王寻思着,既然自己能够用这样的方式来自我提醒,想必在这座王府,亦或是其他的地方,也还有一些残留的隐蔽线索才对。
思及于此,某王又有些振奋了,他右手紧握成拳,猛地击打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掌心,元气满满道,“不就是走迷宫吗?有啥好怕的,老子还就不信了,老子还蹚不出一条正道来。”
影后王爷的想法很纯粹,那就是既然自己会在不同时期给自己留下暗示,那么只要他格外留心,肯定可以找到蛛丝马迹,再顺藤摸瓜,揪出隐藏在暗处的原主尊逸王的,当然这一切都是基于他的推论没有出现任何方向性的判断失误呵。
很快,寂痕就拿着给他家主子准备的老叟装再度出现了,某侍卫表情也有些一言难尽,谁特么能够给他解释一哈,为毛他家优雅矜贵的王爷非要撅着腚……翻箱倒柜咧?
寂痕强忍着内心的各种不适,一个箭步上前,快速走到了苏君琰身边,表情无奈道,“主子,这是您要的衣服,还有,您可是在找什么东西?可以跟属下说,属下帮您一起找。”
寂痕这话一出,某王赶忙站直身体,他先是从寂痕手里接过了衣服,抖开对着自己比了比,一脸欣喜道,“挺好,这衣服挺合适的。”
苏君琰将衣服又给回了寂痕,寂痕跟个贤妻良母似的认认真真地将衣服折好,放在了衣柜里,而后又折回苏君琰身边。
影后王爷扫了一眼寂痕,略微想了想,最后如此跟寂痕交代道,“寂痕,你私底下帮本王留意看看,我们府上还有没有别的铃铛,按理说应该还剩两串才对?”
“当然,如果你还有发现其他古怪或者是不对劲的地方,也要及时跟本王禀报,至于什么可以被定义成古怪,你自行理解,本王也说不清那种感觉,意会你懂吗?”
看着自家侍卫那一脸懵逼的样子,影后王爷当即就长叹了一口气,哀叹一声,“所以说本王找你当帮手,到底会不会越帮越忙啊?你可别真的给劳资帮倒忙。”
苏君琰眼神里面的嫌弃简直了。
寂痕嘴角有些抽搐道,“王爷,属下会尽力帮您找看看的,平日里也会留意府内,如果发现有任何不妥之处,属下会及时回禀。”
表完态之后,寂痕俊脸有些狐疑道,“王爷,您是想起了鑫海杂货铺的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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