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忠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当然死前他也一定会活活掐死他家那个祸害的。谁让影后王爷非要变着法地撺掇人刘桂香跟礼部尚书和离呢?
啊呸,这早就超出了和离的范畴好伐?都已经到了恶意拆散他人姻缘的地步了,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哇。
为了阻止他家不安好心的主子给礼部侍郎府再制造出新一轮的人间惨剧,林志忠强忍着内心各种不适跟膈应,健步如飞地朝着某个红脸关公跑去。
“王爷,老奴带你下去醒酒吧,您真的喝多了。”
林志忠给那些呆若木鸡的侍卫们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赶紧将这个混账架走,奈何被某王荼毒得有些惨兮兮的侍卫们此刻也有些不在状态。他们正忙着应付自个儿脑海里的滚滚天雷啊草,哪里有时间搭理林志忠。
被忽视得彻底的总管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处,要吐吐不出来,要咽又咽不下去。
既然没有好心的小伙伴愿意搭把手,林志忠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了。
不过还没等林志忠碰到影后王爷一根头发丝儿,林志忠就被暴脾气的王送上了百年古木的树杈上……坐着。
“你瞧劳资这身手,哪里像是喝多了的人,劳资清醒得很,林伯,你就呆在上面赏赏月。”
苏君琰拍了拍手,冲着老脸发白,抖如筛糠的林志忠丧尽天良地笑了一个。
某王甩了一下自己那快要齐腰的长发,动作不免有些风骚。
“王,王爷,您放老奴下去吧,老奴害怕。”
说这话的时候,林志忠都已经带上了哭腔,他肠子都快要悔青了啊,如果知道劝谏要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他才不会多事啊草。
可惜的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尊逸王没有任何负罪感,他仰着脖子,再度冲着手脚并用,牢牢抱住树杈的老管家喊了一嗓子。
“林伯,登高才能望远,那个位置挺适合你,你可以思考一些往日你从来都不曾留意过的问题,说不定还有可能短时间顿悟,摇身一变成为享誉盛名的哲学家,加油,本王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如果林志忠对现代社会的黑话熟悉的话,相信我,他一定会梗着脖子,冲着喝高了的王吼一句,“哲你妹。”
这一幕将别馆的侍卫跟奴仆们都惊呆了,他们眸光格外复杂地看着杀伤力越来越强大的王,默默在心里替高枝上的总管大人……点蜡。
影后王爷似乎还担心会有好汉多管闲事,特意阴着脸,一本正经地警告起自己人来。
“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们统统不许上去打搅林伯,知道吗?不然家法伺候。”
此刻,某王自己也不太清楚,他们尊逸王府的家规到底严不严,反正平日里戏文也都是这么说的,他就直接套用了。正所谓自古套路得人心呐,不用白不用。
原本林伯还打算直接命令下面的侍卫上来接他这把老骨头一下,可谁曾想,他家那个操蛋的王居然会如此凶残,连条退路都不给他留啊。
虽然天气不算太凉,可坐在离地辣么远的树杈上,林志忠真心觉得透心凉啊草。
“寂痕,你怎么肥四?到底死哪里去了?寂痕,你快肥来啊,林伯还想见你最后一面。”
林志忠哆哆嗦嗦地趴在树杈上,内流满面。
礼部侍郎夫人刘桂香也没想到尊逸王会突然酱紫对待林志忠,最初她也有些懵,不过后来刘桂香就释怀了,反正被惩罚的又不是自己,她操心个毛线。
因为方才那一坛子酒喝得有些猛,这会儿刘桂香也觉得酒气开始上头了,胖乎乎的大饼脸一看就是微醺的状态。
“王爷,您刚才说到哪里呢?我们继续说。”
刘桂香很快就将鬼哭狼嚎的林志忠抛在了脑后,她脚步虚扶地朝着影后王爷走去,连续打了两个酒嗝。
刘桂香话音一落,苏君琰一脸呆滞地想了想,好不容易才将有些断片的记忆衔接完整,他先是冲着刘桂香露出了略微神经质的笑容,而后语重心长道,“胖婶儿,减肥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本王可以给你整一套健美操或者是广场舞,你闲暇的时候,可以多练练,减肥的秘诀其实就是六个字。”
说到这里,影后王爷突然冲到花坛边,扶着一棵小树苗,各种翻江倒海去了。
彼时,礼部侍郎夫人刘桂香正听得起劲,谁知道苏君琰居然说一半,留一半,这特么不是扫兴吗?
“王爷,哪六个字啊?”
很是好学的侍郎夫人也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快将胃都吐出来的王面前。
一看到某王吐得到处都是的秽物,以及那刺鼻的气味,刘桂香也扛不住了,胖乎乎的身躯赶快跑到另一边,也开始大吐特吐。
这会儿愣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服侍某个险些将苦胆都吐出来的王,众人只是一脸嫌弃地……捂着鼻子。
场面不可谓不诡异啊草。
吐了一次之后,影后王爷反倒是觉得自己舒服多了,他狠狠摇了摇自己的头,而后径直朝着桌子走去,离苏君琰最近的仆从这才上前,给他家主子递了一个盛满干净水的杯子,好让某王漱漱口。
“谢谢你啊,小黑,你是个善良的人,佛祖会保佑你早登极乐的。”
某王这话一出,被他戏称为小黑的侍卫就恨不得用手中的杯子往他家王爷脑门上抡了,非得给他开个瓢,让他见见红才行。
侍卫小黑:“……”
黑,黑你妹,劳资明明有名有姓白窦甫,为毛王爷非要随便给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