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缥缈峰在贝门峰闹出的动静不小,但那位神秘的峰主还是没有露面,可这并不妨碍整个江湖热议某人,毕竟缥缈峰的名号本就不小,再加上这次高调地入驻贝门峰,也算是一种造势了,而且从如今的效果来看,貌似反响很不错。
当外界各种议论纷纷的时候,沐辰溪自然也在暗中关注缥缈峰,沐辰溪让心腹严爵深入挖掘缥缈峰,就是想掌握到第一手资料。
但这次严爵行动却不怎么给力,他所汇报给沐辰溪的情报并没有涉及缥缈峰的核心,充其量只相当于一些‘边角尾料’,这话何意?可用价值并不高哇。
听了严爵的回禀,沐辰溪俊脸表情略显阴沉,很显然他并不满意严爵的调查。
严爵内心其实也有些挫败,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行动失利’,别说沐辰溪不高兴,其实严爵自己也不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可缥缈峰的保密功夫真的‘滴水不漏’,可供严爵查探的并不多。
严爵不是一个会替自己找借口的人,所以在回禀完之后,严爵就直接一撩衣摆,背部笔直地跪在沐辰溪面前,表情严肃道,“都是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子责罚。”
原本沐辰溪还在兀自深思,严爵的出声打断了他的出神,沐辰溪轻拧了一下眉心,黑眸精光乍现,他目光幽幽地看了一眼主动请罪的心腹,而后语调清冷道,“严爵,你起来吧,虽说这次调查没什么进展,但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缥缈峰本就不是等闲之辈,而且这一次他们一反常态,‘高调’地出现在贝门峰,本就让人疑窦重重。”
“我想缥缈峰是有备而来的,既然如此,他们肯定不会随随便便让外界打探到关于他们新任峰主的消息。”
沐辰溪这番话倒是说得挺可观,并没有一味责怪严爵,毕竟‘事出有因’,而且往日里严爵也在‘分忧解劳’方面给沐辰溪出了很多力了。
如果仅因一次的‘失败’就责罚严爵,沐辰溪恐怕都会觉得自己太过于‘苛刻’了。
沐辰溪的宽慰多少还是让严爵心里好受了一点,他面无表情地跟沐辰溪说道,“多谢主子体谅。”
说话间,严爵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过,严爵历来都对自己要求很高,所以在思索了一番之后,严爵目光严肃地看着沐辰溪,而后如此跟沐辰溪说道,“主子,缥缈峰这次‘高调入世’恐来者不善,而且尊逸王到现在都还没有露面,你说这两者之间究竟会不会有什么内在牵扯?是我们忽略了的……”
严爵的言下之意是说,他想要再度从这里入手,并列调查行踪成谜的苏君琰跟缥缈峰峰主,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来。
严爵这话一出,沐辰溪眉心狠狠一拧,漆黑如墨的双眸划过了一抹凛冽的寒芒,转瞬即逝,很快,沐辰溪就表情略显高深道,“暂时不用针对缥缈峰,先看看情况,如今武林大会也才刚开始,这位峰主既然已经‘毛遂自荐’了,该轮到他出面的时候,他自然不会藏着掖着,我们索性耐心等着便是。”
说到这里,沐辰溪轻扯薄唇笑了笑,笑意却未曾抵达眸底,他转身朝着窗口走去,伸手推开窗户,因新近刚下了一场大雨的缘故,扑鼻而来的全都是掺杂着泥土跟璎珞花的香味。
沐辰溪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次,很快,沐辰溪就再度睁开双眸,他转过身去,目光幽深地看着俊脸紧绷的严爵,而后语调清冷道,“至于苏君琰,他不是还在贝门峰吗?龙魂令在他手里,只要他没有放弃笼络武林人士的打算,他就不可能悄无声息地离开,不然这岂不是跟他的初衷背道而驰?”
说这话的时候,沐辰溪眉眼之间带着明显的嘲讽之意,若是细看其实还能发现沐辰溪目光里对某王的愤恨,随意沐辰溪已经竭尽全力‘隐藏’。
既然这是沐辰溪的意思,严爵当然不会反驳,他对着沐辰溪点了点头,表情严肃道,“属下明白。”
说完了缥缈峰新任峰主跟尊逸王苏君琰的事情之后,沐辰溪突然话锋一转,再度追问起严爵,有关国师无尘的消息。
沐辰溪高大的身躯斜倚着墙面,语调有些慵懒道,“无尘如今到哪里呢?”
其实早前,国师也已经进入了贝门峰,而且他跟尊逸王苏君琰是前后脚抵达的,但让人有些不解的是,无尘只在贝门峰呆了一晚,第二次清晨又独自离开了。
无尘的举动让沐辰溪很是疑惑不解,沐辰溪也有些懵了,完全不知道无尘此举背后究竟意味着什么。
沐辰溪这话一出,严爵赶忙回禀道,“国师如今在距离此地两百里的廊县,下榻在一个名叫碎玉轩的客栈,属下已经安排人十二个时辰监视,据悉,国师自从进入客栈之后,就没有离开过,而且一日三餐全都是在客房解决,期间也没有见过任何人。”
说到这里,严爵也狠狠地皱了皱眉头,他目光满是疑惑地看着自家主子,而后再度补充道,“主子,你说国师为什么连贝门峰的武林大会都不关注,反而跑到一个穷乡僻壤……”
严爵话音一落,沐辰溪黑眸寒光闪闪,略微思索了一下,沐辰溪如此跟严爵说道,“无尘从不会浪费时间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既然他抛下武林大会不管,却独自赶往廊县,也许那里有他更想见的人。”
说到这里,沐辰溪停顿了一下,他伸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而后再度嘱咐严爵道,“严爵,你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