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把门打开,古亦昇就对上一双在紧盯着他的动物的瞳孔。
把古亦昇吓了一跳,本来还瞌睡的,直接都给吓没了。
“嗷嗷嗷!”你还知道回来啊?
不知道谁买了个大大的笼子,放在阳台那里,哈里被关在里面。
它看见古亦昇立刻躁动不安了起来。
古亦昇扁着嘴走进来瞅它:“哎呀我说呢,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原来是忘了你这个小东西啊。”
“嗯,这个笼子不错,还好有这个东西,不然你都把老子刚装修好的房间,拆成废墟了吧。王航也真是的,有了女人,就连老子的狗也不管了。”
“嗷呜——”哈里上跳下蹿不安的跳动着。
古亦昇没管它,好好的看了看自己的房间,真是眼前一亮啊,刚才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家里已经焕然一新了。
家具,地板,墙壁,连天花板的灯都是奢华的大圆形花型吊灯。
古亦昇一屁股坐到床上还颠了颠,感叹道:“舒服。”
有个女人就是好呢。
自己没有想到的她都帮忙想到了。
只是……好像和木羽在一起之后,他非但没给木羽花什么钱,反而是她一直在给自己花钱?
住她的,吃她的,睡的也是她。
她还给自己买车,给自己装修房子……
没事没事,情侣之间算得那么清楚干什么。
……绝对不承认自己是被包养了。
“嗷——”你躺床上干什么,你为什么不来把我放出去,你知道我被关在这里多久了么,你不知道人家精力很充沛的么?信不信它拆家啊?
你去哪里鬼混了,多久没有回来带它出去遛弯了,多久没有带它去洗澡了,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哈里不甘心被忽视,仰天长啸的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古亦昇在它的叫声中,反倒是平坦了下来,头对着它,眼睛向上翻来去看哈里。
“要不要一起睡觉啊?”
“呜呜呜嗷……”睡什么睡啊,它要吃东西!别以为它没闻着味,它要出去散步,它要去呼吸新鲜空气!
快点把它放出去啊。
古亦昇看着它的蠢样,看着看着……翻了个身,变成趴在床上的姿势去看哈里。
对,还要再加一个,羽毛还给他送了条狗,就因为看到了他肩膀上的纹身,这个狼和狗不分的女人。
嗯……也可能是她知道,故意假装不知道。
毕竟,送一只狼给他还是有点难度的。
再说了,她有能耐送,他也不怎敢养啊。
古亦昇又想起了件事,他早先定制了一个zippo的打火机,后来他去埃塞了,打火机送过来……王航说放他抽屉了。
古亦昇一个鲤鱼打滚起身去拉开自己的抽屉,一个古典的盒子放在里面。
古亦昇打开,暗铜色雕着凌乱细纹的打火机静静躺在里面,拿在手心里微凉,仔细的看,上面的细纹全部都是羽毛的形状。
羽毛啊羽毛,你看到大哥多爱你。
哈里:“嗷——!”你还在干什么,看什么东西,没有听见它的话么,你这个臭男人。
这声嚎叫连楼下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醉醺醺的王航一拍脑袋痴痴的笑着:“糟了,我忘记老大的狗今天因为那个顾什么的要来,给关楼上了。”
古亦昇无法,终于大发良心的起身给它打开笼子。
重获自由,从来没有被关的这么久的哈里抖擞着自己的毛,哒哒的从古亦昇房间跑出来,下楼,找吃的!
留古亦昇在它身后碎碎念:“这个哈里太不可爱了,和老子这么久没见,也不知道先和他表达一下思念之情,反而是先跑下去?哼。”
……
木羽今天和木东欧阳舒在外面吃了饭后直接回了自己别墅,虽然不用去上班,她也不想让自己过得太废。
有些事还有做一点好,免得落人家口舌,说自己仗着受伤不作为。
下午收到古亦昇的消息,说晚上有个应酬,得晚一点才过来,不能陪她吃晚餐了。
木羽皱眉,那么努力的工作干什么,说她老是工作,一整天都不陪他,那他现在呢。
晚上木羽还在书房翻译东西的时候,听见外面的车声,喝掉杯子最后一口冷咖啡,拿着杯子下来假装盛咖啡,于是有了我们故事开始的那一幕。
被自己作死倒了满身咖啡的古亦昇,跑楼上洗澡去了,木羽玩着他落在沙发上的打火机。
真是有不一样了呢,身上穿的,用的都小牌子了。
不过,还不够。
木羽勾勾唇,他还值得更好的。
等她牛奶喝得差不多时,古亦昇下来了。
因着昨天被木羽说他的头发,而他又懒得打理,今天下午起床他就去理了个平时自己的常用的寸头回来。
还买了好些东西。
人靠衣装,马靠鞍嘛,不把自己收拾得光鲜亮丽一点,怎么才能表现出自己大哥的气质呀。
穿着暗蓝色的与浴袍,这次他不用擦头发了,真好。
“还不去睡觉等啥?”虽然古亦昇老是日夜颠倒的不按时休息,但是他却不准木羽也这样,偏得要她用老干部的作息时间才好。
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懒懒的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古亦昇洗去一身烟酒气味,身上的沐浴露的香气让他更像一个大学生,或者说是邻家哥哥类型的大男孩。
“没有睡意。”木羽任由他把自己抱在怀里,手上的牛奶喝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