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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九月渐至,城中早已寒风凛冽,漫天飞雪。
北方的冬天很美,一到冬天,站在高处往下看,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大地银装素裹,像是披上了一件白色的雪衣。
京都的冬天更美,美得人人都沉醉。更何况,高处不胜寒,美得人们往往忘记自己,沉醉于着一片纯洁之中。
念安本就喜欢雪,喜欢那纯洁无暇,不被侵染的洁白,常常在雪中写诗看书,忘了时间,也极易受风寒,秦尊劝他不要在里面呆太久,只是好不容易念安有了自己想做的事,秦尊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过是这样在亭子里看了两日的上古神话,日日呆了两三个时辰,就感染了风寒。念安得了风寒,秦尊从太医署那拿了许多的药也没什么用。
这日,凡阔来到晰心院,在念安房间里一边倒水一边埋怨到,“念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又染了风寒!”
“我怎么知道,咳……咳……不知不觉就这样了。对了,凡阔你今天怎么不当差?”
凡阔翻了念安一个白眼,将口中的水一饮而尽,道:“哪里是不当差,我哪能跟你一样,受四皇子宠爱,生个病就可以整日整日地呆在房里,还要劳四皇子到我们司膳房来替你传养生的膳食。”凡阔虽然说话带着酸气,但是念安却没有觉得不适。
“四皇子真去啦?”
“可不是,可把我们司膳房的人吓坏了,还以为早晨送来的膳食出了毛病。”
“我会跟四皇子说说的。”宫里这些事碧清都会去做,秦尊真要为了自己去司膳房传膳食,如果传到秦正天的耳朵里,怕是自己又要遭殃了。即便是不传到秦正天的耳朵里,这人来人往的,大家都巴不得来巴结他,他也会很难做的。最重要的是,秦尊是四皇子,虽然他们是好友,但是这些到底是不合适的。
“我呀,不过是抽时间来看看你。”说着,凡阔拿手狠狠敲了敲坐在床上包着被子,看起来很舒服的苏念安的头。看念安的样子,凡阔就嫉妒又来气:“你个白眼狼!我不久也该回去了。”
念安突然想起上次出宫买的东西,道:“好吧,你去我那个匣子里,我给你留了点稀奇的东西。”
凡阔走过去看到一个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条坠子。看起来精美得很,凡阔道:“什么东西?”
“前些日子,随着二皇子出宫了一趟,看到买了送你的。”念安将手中的瓷碗握紧了,用瓷碗里传来的热度取暖。
放下坠子,凡阔尴尬道;“念安,你跟二皇子什么关系?也是朋友吧?”凡阔纠结了很久,终于问出口。
“咳咳,没,没什么关系啊。你干嘛这么问啊?”念安咳嗽了两声,一向去秦曦那里,清心殿里的人都是知道的,但是不敢出去乱说。秦曦若是过来晰心院,也不会让别人看见他们两个不合理的关系情况,凡阔为什么这么问。
凡阔打马虎眼道:“没,也就随便问问,对了念安,你也闷吧,我们出去走走?”
“好啊。”念安病了好久,秦曦偶尔来看一下都不让他出门,老让他最近在这里待着,可是念安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
念安披上秦曦给他准备的加绒外衣,据说里面的毛是秦曦特地到北域去弄来的貂皮,保暖得很,一直待在寝房里,也不曾出去试过,念安道:“今天用过午膳,四皇子也出去了,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只说让我呆在房里不许乱跑。”
凡阔惊讶道:“宫里的事你不知道?”
念安跟着凡阔走出去,路过秦尊的书房,进去看了看,跟中午用午膳时的一样,没什么变化,看来秦尊出去了大半个下午了,也不曾回来。
“什么事?”念安直觉总有什么事情好像发生了,或者正在发生,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你……也没什么。”凡阔早知道今天要发生的事,只是他不敢乱说,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二皇子的告诫,要是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自己的小命怕是完了,连皇上都不会保全自己了吧应该。
念安疑惑,想要问个究竟:“到底是什么事?”
面对念安狐疑的神情,凡阔愣了,但是很快,脸色也从原先的慌张慢慢变得无所谓,只笑着说:“不过说前些日子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搞了对食,宫里许多人都在说这事,说起来也怪好笑的,太监有什么好……”
没等凡阔说完,念安直接打断了凡阔的话,“就这么简单?”念安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又不敢去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凡阔推着念安往外走,开心道:“肯定啦!能有什么事!外面也冷,我们就在这附近走走吧,别走太远。”念安仍然是怀疑,这件事肯定不会这么简单,这些天来,感觉自己被瞒着许多事情,秦尊跟他虽然同往常一样,但是却总有些……不自在,碧清也是,这些日子一直想尽办法地照顾他,不让他出去,就连秦曦,偶尔来看他一两次以后也是马上就要走了,似乎有什么事忙得很。
凡阔肯定也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而且这事跟宫里大人物有关,他才三缄其言,而且这事,跟自己有很大的关系,秦尊也应该知道。凡阔今天来,应该是为了试探自己是否知道。
不知道哪里来的想法,念安就觉得这事情应该与秦曦有莫大的联系。
几日前秦曦来的时候他正巧染了风寒,整日被拘在晰心院里,无聊得紧,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