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你……你没事吧?”
等那声爆炸过后,李冬卉一脸惧怕地看着满脸是血的李若,慌得不敢上前去查看自己女儿的情况。
“妈!”
李若尖叫地伸手抹掉脸上腥臭的鲜血,恼怒地大发脾气。
“妈,你都多大年纪,还捉弄我!”
“若儿,不是妈……”
李冬卉瞧着一脸血加上愤恨眼神的李若,一下子联想到那个晚上,柳唯伊也是这个样子,一身是血,用无比愤恨的眼神瞪着她。
于是,李冬卉吓得浑身一激灵,腿一软便跌倒在地,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着,眼神异常的慌乱。
“不要来找我,不是我害的你,不是……”
“妈,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见状,李若十分不悦地朝跌坐在地的李冬卉走过去。
“你……别过来,不要过来!”
瞟见李若顶着那张血污的脸走过来,李冬卉颤抖地伸出手指,凄厉地冲李若尖叫着。
冤有头债有主,是宏文伯杀了柳唯伊,柳唯伊那个贱人应该去找宏文伯。
“妈,你到底怎么了?”
李若瘪着小嘴,想要弯腰把地上的李冬卉拉起来,却被慌乱无比的李冬卉一把推倒在地。
“你滚开,不要来缠着我,贱人,贱人!”
李冬卉的双手在半空中胡乱挥舞着,口中尖叫声不断,那样子好像中邪了一样。
李若被李冬卉扫落在地,气得大叫了一声。
“妈,你有病是吧?我是你女儿,你干嘛打我!”
妈神经兮兮的,不知道搞什么,气死她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宏文伯下班回家看见客厅里一片狼藉,李若脸上有血,而李冬卉趴在地上拼命嚷嚷着,宏文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的难看。
“姐夫,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听到了宏文伯的声音,李若委屈地抬起头来,十分怨愤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跟宏文伯说了一遍,说完了还跟他抱怨。
“妈神神叨叨的,好像中邪了一样。”
“若儿,去把你的脸洗一下,你妈这里有我。”
李若那张血污的小脸叫宏文伯看得心里发堵,忙用话打发了她,然后蹲下身去,捡起地上的碎片,查看究竟。
手里黏糊糊血红的东西带着一股牲畜内脏特有的腥臭味,从鲜红的颜色来看,应该是猪的心脏。
又是季承晏!
厌恶地将手里黏糊糊的东西甩在了地上,宏文伯脸色阴沉地抓着李冬卉的一条手臂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今天你遇到什么奇怪的人了吗?”
这种恶作剧不是一次两次了,季承晏那个混蛋简直欺人太甚!
“不……不要抓我!不是我害死你的,你要报仇去找文伯,是他杀了你……”
被宏文伯抓住手臂的李冬卉害怕地大声尖叫,根本不管眼前的人是谁,拼命用尖锐的指甲抓宏文伯,只想逃脱。
“李冬卉,你给我闭嘴!”
李冬卉嚷嚷的声音很大,立即使得宏文伯一张温文尔雅的俊脸变得铁青无比,阴戾的眼眸中有着掩饰不了的慌乱,忙用大手捂住了李冬卉的嘴巴叫她闭嘴,却没想到被发疯的李冬卉狠狠咬了一口,宏文伯一气之下,极其用力地打了她一巴掌。
这个老女人想害死他吗?
“文伯,你干什么打我?”
被宏文伯这么一打,李冬卉倒是把失去的理智找回来了,用手捂着被打的半边肿起的脸颊,恼火地瞪着他。
“你瞧你刚才像什么样子,如果把那件事抖了出来,你也别想好过!”
宏文伯阴狠地瞪着李冬卉,气愤不已地低声警告着。
“这些幼稚的恶作剧就把你吓破胆了?你给我牢牢记住了,柳唯伊早死了,她不可能回来找我们报仇,这一切都是季承晏在背后搞得鬼!”
“不,一定是董薇那个贱人干的,中途她去了厕所方便,而且这些袋子都是她一个人在拎!”
李冬卉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立即把嫌疑人锁定在了柳唯伊身上。
李冬卉认为,柳唯伊去厕所的那段时间是最有可能做手脚的时间。
“真的?”宏文伯阴狠的眼眸中顿时多了一丝血红。
李冬卉说得如果是真的,也不能排除是董薇干的。
宏文伯虽然看柳唯伊顺眼多了,但并没有彻底打消对柳唯伊的怀疑。
“我没必要对你说谎,文伯。”李冬卉哀怨地瞪了宏文伯一眼,接着往下说。
“那个贱人一定跟季承晏是一伙的,你找个机会好好试试她,如果她真是和季承晏一伙的,早点下手除去她,以免夜长梦多。”
能和宏文伯合谋杀死柳唯伊,吞并柳家的财产,李冬卉这个女人绝不会是一个心慈手软的货色。
“我会找机会试试她,你也给我闭嘴!”
宏文伯极其阴沉地说完,也不管哀怨异常的李冬卉,提着公文包上楼了。
“来人,把这些东西全部扔出去,看着就晦气!”
没有得到宏文伯温柔安抚的李冬卉气得叫佣人把买回来的东西全部扔掉,顶着半边高高肿起的脸颊回房生闷气去了。
柳唯伊下班回家把高跟鞋脱了,今天徒步走了一下午,脚上全磨起了水泡。
李冬卉这么折磨她,她送给她一份特别的礼物,李冬卉看到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阴阴地冷笑了两声,柳唯伊把丝袜脱了,拿着针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挑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