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神左右的灵物啊!比他赵老头长着千万岁呢!”

“嘁,如今谁还有功夫去在乎那什么神?”

台下的观众纷纷议论着,却还是不甘心舍下这甲子台。那两位比试者对面而立,丝毫没有动静,其他五台不断波及而来的气息将他们脚下的尘埃震飞在火光中。

可年轻人注意到,台上那两个人并不是没有动作。他们的头顶上各悬起一道气来,此时已厮斗在一起,两人的眼中都愈发腾起杀意……不是友好的交流大会吗,怎么拼到如此地步?这种打法稍不留意就会伤毁元绫、功力尽废啊!

丁卯台的鼓声响了,震天的欢呼响彻平原,原来是西方那毒术世家又赢了。西边毒虫遍地,瘴气频起,自古便出了许多用毒好手,而西方明家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眼见着丁卯台上方那面长逾一丈的大榜上,只还显着不过十个人的名字,场内的人们躁动起来,皆向那比试毒功的丁卯台看去。

这个瞬间来的太突然,台上赵家的公子一个恍神,下意识便也向丁卯台看了一眼。然而这一眼在他们巅峰的对决之间是致命的,他对面的北地男子绽开了笑容。

“不好!”年轻人惊呼出声,“他的元绫要……”

话音未落,赵家公子已经倒了下去。众人响起诧异的惊呼,五六个赵家的高手已经着急忙慌地赶到了台上,剩下的各自抽出兵刃,对准了高台另一边的北地众人。

“你怎么——这是华山大会,不是寻仇杀人,你怎能就此断了他的元绫!这元绫一断,他功力不就全废了吗!”台下一个冲着那男子喊道。

年轻人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那北地男子,却见他丝毫没有歉疚之意。“他要豁出命来跟我呼延苍比,就准备好付出代价,这再合理不过。”呼延苍撩起大氅,向后面那一排高椅走去。他是甲子台的第一位胜者。

“我赵家……我赵家祖上,可是天下第一个……抓住神兽‘狰’的家族!……你们呼延氏有什么资格……跟我们作对……这是你们挑起争端,你们北地……等着被踏平吧!”赵家公子脸色苍白地捂住胸口,任谁都能看见从他胸口涌出的橙红光晕。那光晕像是一条缥缈的细带,晶莹澄澈,正从他周围散失。这就是他已被斩断的元绫。

年轻人看着面无表情的呼延苍,心里很有些惧怕。他体内元绫大约已经达到了八等——要知道,六等以上,若想要再升级元绫是多么艰难!这个人刚愎无情,果决执拗,似乎已经杀了不少人,想必也是天下猎捕神兽那些狂徒中的一员。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违背了神意,现在还要在千万年的和平之下挑起战火,就不怕降下神罚吗?

赵明齐已经脱开了手上的纱布,塌腰定肘,只等着主子一声令下便要攻击那些裹着毛皮的野人。他身后原本只二十余人身着赵家衣饰,此时呼啦啦又数十人脱去外套,四五十个赵家高手就这么横起兵刃,与对面北地的十几人对峙着。

“是哪个用刀指着我大哥?”戊辰台上忽然遥遥传来中气十足的吼声,一个肌肉虬结的大汉随手一掌击飞了正在同他比试武斗的对手,将他那两方玄铁锏深深掷在台上,“你赵家可不要想以多欺少!”

话音刚落,一圈敞着胸口的汉子便将赵家的人团团围住,手中兵器露出寒光来,直逼到赵家众人的脸上。

年轻人退到圈外,眉头紧蹙,这争斗看来是一触即发了。想当年神代所定下的规矩里,曾明确禁止人们征战劫掠,可如今所有的豪强世家都在想着一统天下……就在此时,南边的太华山上忽然飘来了一朵硕大的云。

千里平原,忽然寂静起来。年轻人也学着人群抬头,竟看得呆了——

十一个白纱遮面的人轻飘飘踏在云上,袍袖御风,衣袂飘荡。他们自众人头顶飞过,直向平原的正中而去。其中一位在飞临“红金焰”的时候还停下来查看了一下火焰的情况。等他们在中央的大台上落定,年轻人才缓过神来。

这时,人群内方重新响起窃窃私语声。

“文渊十一仙到了啊,看来仙宗的人也快到了。五十年一次,不知道这次……”

“没劲,又要颁布神谕了?谁知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神,能站在这儿的哪个不是英雄豪杰,大家伙还不是都凭一双手打出的一片天!”

“哎,话不可这么讲,那十一位是咱们这一届盛会的主办者,据说他们就是神的弟子。如今这乱世啊,没几个人信那些旧规矩了,也不信神谕。你看着吧,有些人很快就会打起来,到时候天下就不再是一整块儿喽!”

众人之中,有个更为苍老沉稳的声音喃喃着:“那十一仙人身上的神力,似乎隐隐有枯竭之象?”

年轻人听到这,有些不解,心里暗忖道,“神的力量,也能枯竭的吗?”

“诸位,速速放下那手中兵刃吧。今年已是异象频发,四方灾乱,难道诸位竟毫无知觉?还胆敢动那杀伐的念头违背神旨?”十一仙中有一位上前说道,声音并不高,但偌大平原却都听的一清二楚。

西方明家的长女,原本正立在丁卯台上傲视群雄,听到仙人这话,接过一句,“对,我家附近的毒虫这些日子十分躁动!费了好大劲才得以控制住,不然谁知会出什么乱子。”

在戊辰台下面等待武斗比试的封家家主闻言,也点点头,“近来还有多起海兽袭击人类事件。”

见到向来严谨的封家都这样说


状态提示:1.楔子--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