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南绎却一拳之后,怔愣起来,不顾拳上擦伤,死死盯着岩面。
赵天珺一挑眉,“怎么,疼傻了?一拳砸在石头上,不疼才怪。”他伸手在封南绎眼前挥动。
封南绎一手打开,只是摩挲眼前的山岩。岩面粗糙,细看竟气孔密布,或大或小。抬眼望去,发现整个岩面宛如裙裾上的缎带,时有时无曲折缠绕在眼前的山体上,封南绎心下了然,这是由地心沿裂隙喷发而出的玄武石。减震流土,还不吃水,与它之上通常只有风砺的沙土,养不起活物。果然,岩带向上,并无一草一叶,更别说那像毒蛇的绿色藤条。
他心中有了主意,出口却淡淡说道,“要想找到出口,就得顺着山岩向上。”这话他说的似乎旁若无人,话毕便收束起佩剑,向上爬去。
“攀岩?”赵天珺见他目中无人,只身渐行渐远,不由得他迟疑,只好忍痛卸下宽大繁复的外袍,咬咬牙,也向上登去。
玄武岩石面粗糙,咯的手指生疼,偶有因风蚀的疏松处,暗藏危机。疾风从耳畔呼过,像是喃喃细语,又似有人呼救,他们心下隐隐察觉,真正的试炼,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