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往来,双方将士伤亡颇多。
火箭、抛石、火攻、扔滚木、扔石头,双方都出奇招,各种打法都有。
但是,此时,李迁兵多将广。
因为郭灵雨兵败狮子山,所以,并无真正统一的夏国各部落,在看到了罗诚衰落的同时,也看到了李迁的潜力。
他们又聚兵投靠李迁,追随李迁,围攻凉州。
当然,李迁也作了大量的承诺,这些部落也不全是为了李迁而战,也有的是为了利益而战。
而仅剩下两万五千兵马的凉州,经过一天的守城血战,又伤亡了五千多人。
现在,巴尔乌龙海仅剩下两万兵马了。
不幸之中的万幸是凉州兵将,都是铁甲兵将,铠甲厚厚的,很多人受了箭伤,但不致命。
负伤的将士,仍然可以守城。
凉州城王府。
巴尔阿丹、巴尔阿珊还闹着要出城去见罗诚。
无论何量,这对单纯的姐妹花,还是以爱情为上。
巴尔乌龙海烦死了。
他忧心忡忡,左右为难,病情加重了。
今夜守城一会,他咯血多次,晕倒多次。
此时此刻,城楼上指挥将士守城的是巴图乌尔。
巴尔阿丹、巴尔阿珊现在不闹了。
也不敢再闹了。
她们姐妹看到父亲病情加重,晕迷不醒,甚是忧心。
此时,巴尔阿丹坐在其父病榻前,吩咐巴尔阿珊,说道:“妹妹,你去城楼上看看吧。姐姐守在父王病榻前。看来,三天后,罗诚不可能来迎亲了。他现在也是生死难料,凉州也危在旦夕。若然凉州城破,我们姐妹只能横剑自尽了。回鹘那边,已经是父王的仇敌在执政。我们回不去了。”
她说此话,语气甚是哀伤。
爱情的美梦碎了。
而她们美好的家园也即将面临破碎。
巴尔阿珊气得直跺脚,拔出寒玉宝剑,气嘟嘟地说道:“都是父王当初不听我们姐妹俩相劝。若是和罗诚结亲结盟,我凉州也不至于有今夜之惨况。即便城破,我也要出城去找罗诚。我没你那么悲观。”
巴尔阿丹看到妹妹比自己还天真,不由一时语塞。
她心头气苦,无话可说。
巴尔阿珊随即提剑而去。
巴尔阿丹看着妹妹离去的身影,忽然心念一动。
她伸手拍拍脑子,惊叫一声:“哎哟,我真是忙晕了。妹妹那一招,我做姐姐的,咋就没想到呢。凉州,还是有的救的!”
她随即说道:“来人,为我更衣,我要披甲上阵。”
此时,巴尔乌龙海晕迷在病榻上,其他人岂敢抗命?
众丫环、众侍卫赶紧过来侍候。
巴尔阿丹和巴尔阿珊虽然是孪生姐妹,但是,她们俩或多或少,是有些区别的。
巴尔阿珊确实比其姐要天真一些,要乐观一些。
在她看来,就算是天要塌下来,也是由高个子顶着。
怕什么?
此时,巴尔阿珊提剑出府,策马上路,在城门楼前下马,步行走上城墙。
巴图乌尔迎面而来,躬身相迎,说道:“公主,这么深夜,你快去睡吧。你就别给老臣添乱了。”
巴尔阿珊给他逗乐了,笑道:“呵呵,巴图,我和姐姐其实没给你和父王添乱啊!父王病情确实加重了,但是,他得的是心病,心病需要心药治啊!现在,他心里后悔啊!他后悔没听我们姐妹相劝,给历来出尔反尔的李迁骗了。可父王死要面子,不敢提出和罗诚结盟。那李迁拿灵州城来骗取我父王信任,导致我父王与罗诚两虎相争,罗诚丢失了四州城,所部兵马,伤亡过半,我军也没讨到好处,既没到灵州,反而伤亡过半,现又被李迁趁机围攻围困。鹬蚌之争,渔翁得利啊!所以,父王与罗诚结盟的重任,就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是柔肩担道义。”
巴图乌尔顿时无语,垂头丧气地转身走开。
巴尔阿珊提剑追上来,与他并肩而走。
她又边走边说道:“巴图,选一支精兵铁骑千人,交给我,冲杀出城,我要去找罗诚。只要罗诚率部来救,凉州必定无恙。听我相劝,才能确保凉州安全。否则,凉州很快会落入敌手。”
巴图乌尔骇然惊问:“你到哪里去找罗诚呀?他兵败如山倒,现在,他躲到哪里去了?”
他还真的动心了。
他心想:现在,也只有罗诚率部来救,凉州才能保住啊!
不错,现在主公病倒了,不能主事。
凉州城之事,由我巴图说了算。
若然阿珊真能出城找到罗诚率部来救,我巴图今夜就斗胆冒险作这个主。
反正左右是一个死,不如搏一搏命运之气?
巴尔阿珊虽然天真,但是,长期生活在无数兵将之中,还是能看出人心的。
尤其是巴图,对巴尔阿丹和巴尔阿珊姐妹俩,视为女儿一般看待,给予她们姐妹俩更多的爱护和关怀。
因为巴尔乌龙海忙于宏图大业,没那么多闲功夫呵护巴尔阿丹和巴尔阿珊姐妹俩。
所以,巴尔阿珊知道,只要自己苦苦相劝,耐心相劝,巴图乌尔最终会答应她的请求的。
于是,巴尔阿珊诡异地笑道:“巴图,我告诉你,有一个只有我知、罗诚也知的地方,他明天必定会在那里等我。反正,请你放心,我定能找到他。现在是夜晚,我闯营出去,敌军也很难找到我。而且,罗诚刚刚兵败,他若是杀一个回马枪回来,李迁也意料不到。”
巴图乌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