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紫宪兄舍不得帮我这个忙他们可都是无辜的,小弟生『性』有些胆小,最见不得血的,如今放了他们,也算积德,不为别的,就算以后紫宪兄坐了大位,他们也会感激涕零,乖乖奉上银子,岂不美哉!”
“太子殿下,绝不能听这小子满口胡言,若是殿下缺谋士,属下可以去找,十个百个绝不在话下,若是今日听了这小子的话,那可真的如履薄冰!”虎丘大汉下得楼来,干脆单膝跪在了地上,诚恳地劝着自己的殿下。
周紫宪迟迟没有说话,眉头稍稍皱了起来,他所担忧的也并不是这些,天一阁里的人,他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这个他还是清楚的,现在有些难办的是这个长灵,明面上以兄弟相称,但私底下,自己却毫无这个人的一点资料,背景以及家世,这个长灵仿佛是突然冒出来一般,一个棘手的烫手山芋。
先前与其交好,也只不过是自己的手段罢了,畅饮了一下午的茶,却『摸』不清这长灵的来历,一问到紧要关头,这长灵便立即推杯换盏,两三句便糊弄了过去,神情却也丝毫不变,倒像是个江湖老手,心思深沉的可怕。
“紫宪兄,既然你如此为难,那便杀了他们吧!”
“此话当真!”周紫宪立即惊醒,上前问道。
可偏身的那一刻,他便知自己中计了,只瞧长灵双手相互握着,放在腰间,嘴角微微翘起,眼睛死死地盯着,像是在看笑话一般。
“看来紫宪兄并不适合做王,你若真的放了他们,我还可以考虑考虑,但现在,你似乎心狠手辣了一些,我并不喜欢与这样的人打交道,或许你看出了我有些本事,想纳为己用,又不曾打探到我的底细,不敢轻易动我,现在,我告诉你,我并无什么背景,在这世上也是孤身一人,自游江湖,手段倒是有些!”
“此话当真”周紫宪阴沉着眸子,压着嗓子再次问道。
“不曾有假!”
话音刚落,呼啸而来一把腰刀,寒光闪闪,直劈长灵脖颈,若是不躲,下一刻,便要成为一具死尸。
众人瞧着,不免一阵惊呼,纷纷瞪大了眼珠子,朝后仰着。
长灵不偏不倚,身上真气环绕,浓厚金光绽放开来,腰刀砍至,竟轰然破碎开来,持刀之人也被金光振飞几尺有余,跌倒阁中柱上方才停下,突兀地突出一口鲜血,瘫坐于地上,看起来尚得不轻。
“长灵,你藏着可真深呀?”周紫宪叫嚣道。
再看去时,周紫宪已经手握短刀挟持了素锦年,退到了楼梯间,眼眸阴狠毒辣,直直地盯住长灵。
长灵欲上前,却不料被四面而来的东周兵甲持qiang指住了喉咙。
“你不是孤身一人吗?这是哪来的妻子呀?方才就十分纳闷,这下可好,不打自招了,这姓素的与你无关吧?”
“那又如何?如果你不捅破,我还有几分顾虑,毕竟我也是要面子的人,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叫人杀了我的妻子,既然你说我与她无关,那便无关吧!动手时,我也毫无顾忌,你挟持她,算盘是不是打错了”长灵缓缓道。
“我周紫宪从未看错人,只要这姓素的在我手里,你敢动手吗?你在乎她,心中有意,不曾说出来罢了!”周紫宪持短刀架在素锦年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血痕,或许稍一用力,便香消玉殒了。
长灵听罢,无奈地挑挑眉,笑着说到“素姑娘,你一人换大家安康,也值了,我一会动手的时候,尽量快些,他若杀你,我必为你报仇,如何?”
素锦年凝着眉,本就不愿,不料长灵这厮竟然这般,当即怒道“你敢这本就与我无关,你们硬要把我牵扯出来,他怕你,拿我做筹码,说到底,也是威胁你,我也没欠你什么,凭什么拿我做筹码”
“这就要问他喽他选的你,与我也无关呀?”
“你们两个,都什么时候了,还互相推诿你这贱人,姿『色』倒是不错,方才叫你做太子妃,你却出言处处讥讽我,现在落在了我的手里,却怕死,想来先前也是装的!”
“怕死我就这一条命,凭什么死在你手里”
“那你觉得现在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你可知道这天一阁背后是谁?”
周紫宪一时不语,说实在的,这些他还真的没派人查过,只知道这天一阁向来不显眼,掌柜的是一个姓龚的老实人,阁中有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其他的一概无知。
“我管你是谁,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还要我放了你不成”周紫宪威胁到道。
“周紫宪,瞧你身法也是天门宗出身吧!本事倒是学了不少,可这『性』子也倒是天门宗的做派,说罢,师从何人说不定我还认识一二”长灵挽袖,『露』出手臂,歪了歪有些发僵的脖子,嬉笑道。
“你也是修道之人,怎的这般提人禁忌,我师从何人,与你何干,现在,姓素的在我手里,你还是想,想如何就她吧!”
“不是先前已经说了嘛!她与我并无关系,我干嘛要废力救一个累赘,你说是不是”
“你说谁是累赘呢?”
长灵无奈地怂了怂肩,对上了素锦年正发怒的眸子,赶紧又移开了。
“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从未错过,这一次也不会错,赌输了也就一条命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