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印象当中,英国人应该都是那种风度翩翩的绅士,可是在我看来,他们就像是一群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一样难缠,他们就和吸血鬼一样想要榨干我这里任何一点好处!”
“虽然我是个德国人,而德国和英国又同属于欧盟,说起来我们算是盟友,但我不得不说一句……你总结的太对了,什么绅士,那都是骗人的!”奥斯顿笑笑。
“不过这次也不是任何收获都没有,至少我还在莱茵河边欣赏了普鲁士姑娘们的舞姿,她们的身材可是一级棒。”林瑞丰忽然眼冒精光。
“嘿!嘿!嘿!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德国人,我还没有去过那里呢。”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一个人在这儿干什么呢?”林瑞丰看到了他手上拿着的那张档案。
“新人?新加入的吗?”
“对啊,一个月之前,那会儿你刚刚踏上飞往利物浦的飞机,是陈老板推荐,老曹亲自去办的。”奥斯顿把刘少辰的档案推到林瑞丰面前。
“哦?能惊动陈老板,还能让老曹亲自去接?这个人面子不小嘛。”
林瑞丰感到有些惊讶,只不过,他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能力不明?”
“是啊,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奥斯顿耸耸肩,“至少我不知道他有着怎样的力量。”
“这可不是一个好事啊。”
林瑞丰放下档案,一脸严肃,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猜,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奥斯顿看着林瑞丰。
“你不也一样吗?”
“我感觉这个孩子就像是三十多年前的那个人一样,充满了力量,也充满了谜团和不确定性。”
“陈老板的意思是什么?”林瑞丰问。
“他已经是大荒组的一员了,陈老板还将那套绣金盘龙服给了他。”
“不可能吧?陈老板怎么会亲手揭开自己的伤疤,他不可能允许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的。”
这一次,林瑞丰把他的目光移向了旁边。
琅环阁的一层从正中间被一条明显的痕迹分开,左边,就是奥斯顿和林瑞丰坐着的这半边,一尘不染的书架,光滑的地面。
而另一边,墙壁一片焦黑,上面烟熏过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书架上面也满布烧焦的痕迹,就连高处的用来固定书架的钢索也已经被烧得漆黑变形。
这里似乎曾经发生过一场很严重的火灾。
“我也想不通啊,我本来想从他的档案当中找到一点什么线索的,可是就像你看到的,他的档案也是一片空白。”
“难道只有陈老板一个人知道他的底细?”
“但愿吧,前提是陈老板这一次的眼光没有出错。”
“需要我去和这位新人谈一谈吗?”林瑞丰试探性的问道。
“你去和他谈?我的老朋友,难道我不知道你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吗?我们可是慕尼黑大学的校友,你学的可是哲学,难道你想和他去谈一谈尼采的诗集?顺便再就为什么人类会从猿猴变成人类交换一下意见吗?或者说,讨论讨论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神?”
奥斯顿斜着眼睛看着他。
“这种话不好乱说的,我可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你可不能随口怀疑神。”林瑞丰一脸严肃的说。
“拉倒吧你,这儿可没有唱诗班和吟游诗人来供你欣赏,而且就你这个样子,就算有的话,你肯定也是冲着姑娘们白白的大腿去的。”奥斯顿显然不吃林瑞丰这一套。
“欣赏美是一个男人与生俱来的天性。”
“我怎么就认识了你……”奥斯顿捂住了眼睛。
“但我之后也有学过一阵子心理学啊,虽然不算专业,但是给一般的人催个眠,洗个脑什么的,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你就不怕陈老板拿着剑把你给砍了?”
“那要怎么办?”林瑞丰摊摊手。
“我已经让冷尧去了,他会帮我们试探一下那个孩子的,说不定已经有了结果。”
“冷尧?我记得那个孩子,很优秀的一个猎妖师,未来绝对会超过你的成就。”
“当然,他可是我倾尽心血培养出来的精英,他的表现当然应该出众,超过我那不是很正常的吗?”
“我本以为虽然你会承认那个孩子的优秀,但你至少不会这么简单的承认他会超过你,以前的你可不这样。”
“以前?你和一个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老人说什么以前啊,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正在等死的人罢了。”
奥斯顿的眼神忽然空洞,面露忧伤。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令人烦恼的事情,那个充满鲜血,火焰,病痛,灾难的夜晚,又想起了他来到中国的理由。
“好了,是我不好,不该和你提这个的。”
林瑞丰伸出手拍了拍奥斯顿的肩膀。
奥斯顿从回忆当中回过神,笑了笑,“都过去了。”
“是啊,都已经……”
林瑞丰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打断,爆炸声从远处传来,连带着档案室的玻璃都在震动,声音低沉巨大。
他们两个同时站起身,快步走出了琅环阁。
不沉山夜晚凛冽的风扑面而来,他们的面前是一条木桥,连接着不沉山主峰和琅环阁两个地方,他俩站在琅环阁的门口,望着爆炸声传来的地方。
“那里是剑道馆的方向吧?”林瑞丰问。
“没错。”
奥斯顿双手怀抱在胸前,抵抗着这夜晚的寒风。
“我们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