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虹已经办好出院手续打点好一切,等待陈太阳来接她出院。
陈太阳如期而至,这让陈晓虹倍感欣慰。
“陈太阳,我以为你不来呢。”陈晓虹以退为进地说。
陈太阳提起陈晓虹的物品,说:走吧。
陈晓虹与陈太阳走出病房,说:陈太阳,你真的不租一间房给我吗?
“不租。”
“我做你妹妹,也不租吗?”
“你当我的是谁,我都不租。”
陈晓虹知道再说也没用,她就不说了。
出了住院大楼,陈晓虹骑上陈太阳的电车,陈太阳问:你要到哪里?
陈晓虹说:我不记得我家在哪里了。
陈太阳回看陈晓虹一眼,发动车子驶出医院,直达南留市汔车总站,说:我还要回工地干活,你自己搭车回去。
陈晓虹说:陈太阳,我突然又记得我住哪里了。
“下车。”陈太阳不由分说。
陈晓虹委屈地下车,陈太阳骑车离开。
回到家中,他打电话给工头,跟工头说他重新回万家新城上班。
工地缺的一般是大工,不缺小工,因此工头没说什么。
毕竟工头也是凉村三组的人。
陈太阳打完电话,躺床上睡午觉。
睡到下午四点钟左右,他骑电车到万家新城,进入同益物业的办公室,华世风、罗志松、周凤、秦晓虹都在办公室里。
华世风没想到陈太阳会到来,因此愣了一下,便满脸笑容地说:陈太阳啊,什么风把你来了?
陈太阳开门见山地说:经理,我要回来上班,你要我吗?
华世风说:要!当然要了!我们物业公司本来就缺人,你陈太阳又是人才,我们物业公司求之不得。
陈太阳说:我听周凤说,经理给我2000工资是吧?
华世风说:没错,给你2000,但你不能够跟其他同事说。
陈太阳说:那还是1800吧,我这人性子直,难免会说漏嘴。
“好!就按照你的要求,请你先把劳功合同签了。”华世风显得很高兴。
陈太阳说:我记得我们所有保安都还没有签劳功合同,为何要我签劳功合同?
华世风说:劳功合同是必须签的,迟些所有的员工都会签,你先签而已。
陈太阳说:我不签!我农村人,读书少,但我也知道现在很多合同,只对公司有益,对我们做工的人无益,你要我签合同,我宁愿不做。
华世风本想用合同牵住陈太阳,然而陈太阳不上当,他只得无奈地说:以后再签好了。
主管罗志松让陈太阳重新填写的应聘资料及转正资料,对陈太阳说:陈太阳,你离职这几天,李天强要求上中班,公司重新安排了三个保安上夜班,领班已经确定,没办法让你当领班。
陈太阳说:我不想当领班,我就当普通员工。
罗志松说:今晚你过来上班,我带你重新认识夜班的同事。
“好的!主管,我先走了,我要接我女儿放学。”
陈太阳走出同益物业公司办公室,骑车离开万家新城,到达南留2中门口,等待陈洋洋放学。
陈洋洋出来后,直接上了陈太阳的车。
回家路上,陈洋洋说:爸,我们一伙人当中,只有我被放出来,我的那些朋友想请你帮忙。
陈太阳说:洋洋,这件事情很难的,我能够把你弄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陈洋洋问:那个周阿姨不肯帮忙吗?
陈太阳说:我不想叫她帮忙。
陈洋洋说:爸,你若不帮忙,他们要被拘留15天呢。
陈太阳说:他们被拘留也好,被枪毙也罢,都与我无关;我没能力帮他们,也没办法帮他们。
陈洋洋说:爸,我的朋友们跟我说,那个沈辉转告他们,如果他们想早些出来,就请陈太阳帮忙,所以他们拜托我求你出面啦。
陈太阳叹言:洋洋,爸真的没有那么大的脸面,爸是花了三万块才把你赎出来的。
陈洋洋说:可是我的朋友们花钱也没人收,一定要拘留够15天才会被放出来。
陈太阳说:15天转眼就过了,你让他们把拘留所当家吧。
陈洋洋知道无法说服父亲,便转移了话题,略带愧疚地问:爸,为何你不骂我也不打我?
陈太阳说:女儿做错事,是父亲做得不够好,要骂也是骂我自己。
“爸,我对不起你……”陈洋洋紧紧搂抱父亲的雄腰,千言万语难以诉说。
回到家中,陈洋洋没有像往常那般玩手机,而是张罗家务。
当晚,陈洋洋陪同陈太阳看电视,这让陈太阳感到幸福。
女儿,已经很久没陪他看过电视了啊!
夜晚10点钟左右,陈洋洋回屋睡了,陈太阳也回他的卧室闭会眼,准备上班。
夜晚11点40左右,陈太阳带了一根桃木前往万家新城的岗亭前,看到主管罗志松以及夜班的同事。
夜班的领班何宗泽原是白班的保安,另外两个则是最近才招聘的保安。
三个同事都是五十六岁的老头,一个是本村人,一个是隔壁村人,一个是南留街上的人。
陈太阳认识本村的保安和南留街上的保安,却不认识隔壁村的那个保安。
本村的保安叫马二公,62岁,左耳失聪,后台是原村支书马献。
隔壁村的保安叫黄达华,58岁,推荐人是凉村的村霸赵长空。
来自南留街的保安何宗泽,56岁,没有任何后台,但却当上了夜班的领班。
三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