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阳送傅春玉到ktv时,已是将近夜晚10点钟。
傅春玉邀请陈洋洋,想要陈洋洋陪她去唱k,但陈洋洋选择陪父亲。
陈太阳找地方停好车,与陈洋洋在逛步行街。
陈洋洋问:爸,最近你发达了?
陈太阳说:你爸哪有发达的命?就上次帮你那群朋友,家长们塞我红包,我全收了。
陈洋洋说:爸,你可真不客气。
陈太阳说:我不是当官的,谁给我红包,我都敢收。
陈洋洋也觉得父亲收红包没有错,因为他的父亲确实办妥了那件事情。
父女俩逛街,陈洋洋要吃什么零食,陈太阳都给买。
陈洋洋没想买衣服,倒想帮陈太阳挑选一套衣服,陈太阳却连衣服都不肯试穿。
父女俩逛街到夜晚11点多钟,街道渐渐变冷清,他们回到停车处,骑上电车返家。
陈太阳没有经过万家新城的公路,而是从另一条路回去的。
难得休息,陈太阳想睡一晚好觉,明天陪女儿到处看看。
哪知凌晨1点钟左右,陈洋洋却来敲陈太阳的房门。
“洋洋,这么晚了,找爸爸有什么事?”
陈太阳打开灯,看见陈洋洋已推门而入。
陈洋洋说:爸,我男友发酒疯,他的朋友打电话叫我过去。
陈太阳默然片刻,说:洋洋,你要过去,我也不阻止你,但你和他之间不存在可能性,我绝对不让你嫁给他。
陈洋洋说:爸,我明白,我是想过去跟他摊牌。
陈太阳说:你和他摊牌,他为难你怎么办?爸跟你一起去。
陈洋洋说:爸,没事的,我有分寸。
“好吧,有事情就给爸打电话。”
陈太阳心中不放心,可是陈洋洋坚持要自己去,他只能让步。
“嗯!”陈洋洋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陈太阳急忙穿上外套,下楼骑上他的烂嘉陵,追赶陈洋洋。
嘉陵摩托车虽是古董,却很实用。
陈太阳很快追上陈洋洋,放慢车速,远远跟在陈洋洋的电车后面行驶。
他并非是要跟踪女儿,而是为了保护女儿。
现在是深夜,他不放心女儿一个人行夜路。
陈太阳看到陈洋洋把车停在沿江路的一间ktv会所前。
他就停车在会所对面的江边,随时准备冲进去保护女儿。
恰在此时,陈太阳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周凤打来的。
“周凤,什么事?”
“陈太阳,我在雅居酒店开房,你来陪我。”
“我要上班。”
“别骗我!你连续两天休息!”
“你找别的男人陪你,别来烦我。”
陈太阳挂断手机,任由周凤连续打了几分钟,他就是不接听。
等了大概20分钟,陈洋洋扶着醉酒的男友出来。
骑上电车,陈洋洋载着男友离开ktv会所。
陈太阳骑嘉陵尾随,却见陈洋洋与男友进入市中心的千景酒店,直接乘坐电梯上楼。
显然在这之前,陈洋洋的男友已经开好房。
陈太阳停好嘉陵摩托车,到电梯门前盯着。
看见电梯停在11楼,他往楼梯直冲而上。
气喘呼呼地跑到11楼,刚好看到陈洋洋与男友进入1117号房。
他乘电梯下楼,到前台问1119号房、1121号房、1118号房是否空置。
结果1119号房没人住,他要了1119号房。
进入房间,他把耳朵贴墙上,隔墙倾听1117号房的声响,啥都没听到。
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卑鄙。
若是平时,他不会跟踪女儿。
可是那小子今日被他狠揍,倘若那小子报复他的女儿,该如何是好?
他不方便出面,又担忧女儿有个三长两短,唯有做出这种恶心的事。
这种时候,他多希望有监控能够看到隔壁房的情况,可惜酒店不提供这项目。
哪怕提供,他也不敢观看,毕竟隔壁房是他女儿……
陈太阳听不到声响,忧心重重地躺到床上,辗转难眠。
按理说,他女儿才16岁,却跟男孩开房,他应该管管。
可是他怎么管呢?
时代如此,生活如此,社会风气如此,他该从哪管起?
思忖当中,手机又响,陈太阳见是傅春玉打来的,便接听了。
“喂,陈太阳吗?春玉喝醉了,死活要见你。”电话那头是陌生的女声。
“你是谁?”陈太阳问。
“我是春玉的同学。”电话那头的女孩说,“你到二环西路的伯迪乐门前接我们。”
“我不去!”陈太阳说,“傅春玉不想坐我的嘉陵。”
“你不会骑电车过来吗?”女孩说。
“电车没电。”陈太阳说。
“陈太阳,你不过来,我就告诉我妈妈。”傅春玉在电话那头醉薰薰地叫喊。
“等着。”陈太阳挂断手机,夺门而出,去接傅春玉。
到达二环西路的伯迪乐门前,陈太阳看到一个高壮秀丽的女孩抱扶傅春玉,更有一群青年围着两女搭讪。
陈太阳有点害怕,他朝两女招手,两女认出他,朝他走来。
“怎么喝得这么醉?”陈太阳问傅春玉身边的女孩。
“女生们玩得高兴,喝多了些。”女孩把傅春玉扶上嘉陵摩托车,她跟着坐上来,“春玉说要回你家,我负责保护她。”
陈太阳说:不好意思,我不回家。
女孩问:你要去哪里?
陈太阳说:我在千景酒店开房,今晚在那里过夜。
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