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军从马车上拿出一把铁锨,走到一棵树下,在树下挖起坑来。
步鹫转身到树下小解。
车厢内,此时只有熙让熙谨兄弟二人。他们听着车外的动静,知道步鹫二人正在挖坑,准备埋葬他二人。
熙让平时就喜欢舞刀弄枪,胆大心细,此时十分冷静,他的眼睛被蒙,看不清外边,但能听到车厢里没人,他迅快转过头来,在熙谨身上磨蹭,把眼睛上面的黑布蹭开,露出了眼睛,看到车厢内果然没人。他胆子更大了,他的双臂被绳子反绑在背后,但手指还能活动,就背过身子,用手指去取下熙谨眼前的黑布,和他嘴里的布巾。
熙谨眼能视物,嘴能说话,刚要说话,忽然明白过来,连忙噤声,用牙齿去试着咬开绑住哥哥的绳索。
兄弟二人配合默契,此时生死关头,虽然惊恐,但并不慌乱。
熙让手腕上的绳索绑得很紧,索身又粗,打的是死结,熙谨用牙齿去咬,磨得满嘴鲜血,牙齿疼痛难忍。
熙让反背着手任弟弟咬他绳索,心中十分焦急,眼前忽然被亮光闪了闪,他定睛一看,原来风动窗帘,吹开一缝,星光照进,反衬了放在座位上的那把刀锋。这是步鹫刚才忘在座位上的那把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