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长把手中烟的弃地上,用脚狠狠地在烟蒂上踩了几下。
“红荨,如果张副市长知道了你和我有一腿,会有你和我好看的。”李县长起身挥一下手,“以后,咱们还是少联系吧。再说,现在,是敏感时期。梨花县改选在即,我不想再出什么风波了。”
“你以为她不知道?”红荨走近李县长,把一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这样的年月,哪个不是各行其是,如果你真的在意什么,那将是适得其反呀。算了,什么张副市长,可能高深的东西你不会懂的。人家玩人家的,我玩我的,这就叫井水不犯河水,你懂吗?”
“据我所知,张副市长一点都不色。”李县长嘿嘿笑了笑,“张副市长离婚后一直单身,再说,也没有什么风言风语呀。”
“笑话。”红荨嗤之以鼻的说,“你的那玩意儿不管用了?也许,你是真的不明白吧。可以这样理解,政治也是一种yù_wàng,对那玩意儿上了瘾,还不是和男欢女爱一样的快乐吗?都是世俗之人,食人间烟火,怎么就没有七情六欲了。”
“反正,我的印象里张副市长是一个一本正经的女人。”
“这样说,我怎么就不正经了。”红荨把李县长揽在怀里,“亏你还是个男人呢。”
“是的,很明显,现在刘文龙这个时候步步紧跟张副市长,而且现在这个时候杀回来,恨不得一下子把梨花县所有的权把子都握在自己手里。不过,有时候太明显了,反而不好。”李县长用手拧了一下红荨的腮,“这一次张副市长来梨花县,一定还是想活动活动一下吧。我的意思,她来,是另有目的的。也许,她有自己的一些人选,我指马上要进行的梨花县改选的事。”
“算了,别提那些扫兴的事了。来,咱们也活动活动一下吧。”红荨说着脱去自己的衣服。
我回到墟城的家,吃过晚饭后,打开电视:“下面播送本市新闻,张副市长陪同投资商视察梨花县经济开发区工作……”
父亲和母亲在逗着天花玩,洗涮碗筷的雪雯边擦手边走进客厅。
“王社,农村工作不比城里,有时候是牵一发动全身,触及到一些人的利益时就会引起个别人的反感,甚至是反对。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什么事都那么认真,下派结束总归要回来的。现在接送小孩子上学的家长都在传着老百姓上访的事,听说还打死了一个老头。”雪雯看了一眼我说,“农村的事靠的就是家族势力和宗派势力,谁的拳头硬谁就说了算。”
“瞎说什么,怎么会打死人呢。我听说是跑了一个。”我给父亲递过去一支烟,“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过去,上面动不动就伸手向农民要钱,三统五酬,农民负担挺重的。现在三农政策好了,不收费了,但城市搞开发,又把农民的地征了,一些村民上访,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把农民关起来,总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呀。到底问题出在哪里,有什么困难解决不了的嘛。”
“你要好好地总结经验,这也是一个教训,关键是要学会动脑子,基层工作,要的是善于艺术地把政文龙论与具体地方村情和村民素质有机地结合起来。”父亲把天花递给雪雯笑着说,“雪雯,幼儿园的事还顺利吧。”
“还行。”雪雯接过天花说,“就是原来柴油机厂幼儿园的那几个老师见我们把幼儿园开的红火起来,她们有些眼红,正闹着厂里要收我回我们的承包权呢。”
“别太累。”母亲看一眼我说,“王社回家了,到时候有什么活,就让他帮着一块干吧。王社,这次回来多住几天,帮雪雯干一些活吧。雪雯和她的搭档那个李老师就把幼儿园开起来了,真是不容易呀。”
“妈,我行的。”雪雯笑了笑说,“王社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让他忙自己的事吧。单位的岗位调整还有职级待遇职称评定的事都是大事,王社这次回来,应当到单位看一下,别下派走了,到时候单位里什么都没有你的。”
“那我现在去单位里转一转吧。”我这样说着便起身和父母打个招呼走出了家门,走了好远,回头看了一眼院子大门上的“望凤阁”三个字,突然感受父亲对故园的思念的情愫。我想起自己以前在乡下生活的日子,想起自己在十四岁那年的仲秋之夜在月光下徘徊的情景。“更深人又静,月朗风又轻。月下来散步,思古难入梦。六岁入学堂,至今九个冬。他人得早慧,自己无所成。今夜立大志,雏凤当空鸣。文武兼双修,济世求功名。投笔从戎去,男儿报国行……”那天晚上,我作了一首很长的诗,光阴荏苒,现在自己感觉好象突然老了。我想,也许生命真的只是过程,每个人的结局是一样的,只有平静面对一切吧!去墟城学院的路上,我一个人在这寡独的寒夜,幕着雾与寒风,感受着孤寂的心里怀恋往事的酸楚,人生如梦,岁月无情,也许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吧。我突然觉到自己不再象以前那样热烈和冲动了。
我看到前面骑自行车的一个身影象金枝,正犹豫着是否喊一声的时候,前面的人翻身跳下自行车。
“王社,果然是你?”金枝显得十分惊喜,她折回自行车走近我笑到,“早几天和你一起去西边看了一下,真的是开了眼界。现在,我下决心要把自己的这个商店开大,开好,要开成大的商场。王社,你这是去哪里?”
“……金枝,真巧。”我感觉得到金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