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权郎君,权郎君来了……”进来的是秋官衙门的本堂郎中,他也撞得不轻,鼻梁上一阵阵发酸,捂着脸禀报。
武懿宗一个激灵站起身,心中怒火窜起三千丈,恨不能将房顶都烧透,本王抓的不过是我武家边缘子弟,没抓你母亲义阳公主,便是此子与你亲善,却如何犯得着这般大动干戈,还亲自打上门来?
“烦劳殿下尊驾,本大将军要去探视我那崇行兄弟”权策全副披挂,铠甲上还有泥土脏污,显然是训练到一半便冲了出来,身边跟着同样泥猴也似,满身兽性的野呼利,只见他左手抱日月,右手甩乾坤,笔直挺立,连躬身行礼都欠奉。
武懿宗冷笑一声,拒绝的话尚未出口,权策又道,“权策耳目闭塞,今日才得听闻,殿下子嗣稀薄,育有五子,却只有两子站下,实是可惜,魏王府有兄弟阋墙,至为遗憾,可魏王子嗣众多,不虞有他,还望殿下善加镜鉴,防患未然”
这番话权策说的云淡风轻,含义却是极为狠毒,魏王武承嗣夺储失败的下场,权策的黑手若隐若现,若是武懿宗再逼迫过甚,势必会有断子绝孙之忧。
“本王另有要事,权郎君便由刘郎中接待”武懿宗听得又惊又怒,拂袖而去,他安排的刘郎中,乃是昔日宋璟为秋官尚书时提拔上来的,让他接待,他自然知道该怎生做。
武懿宗走了良久,心绪兀自难平,权策参与官场朝争不是一日两日,谨守大规矩是出了名的,像眼前这般撕破脸打上门,却是从未有过。
他百思不得其解,武崇行,竟是权策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