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东宫也派了人出来伺候,产房稳婆,都是预备下的,章程都是依着他们,只不知为何,郡主没了胃口,心境阴晦,常做噩梦,眼看着产关将至,却瘦了一大圈儿,实在令人悬心”武延基焦急忧虑之色溢于言表。
权策坐不住了,也顾不得旁的了,站起身,“带我去瞧瞧”
武延基眼睛一亮,撩着前襟,小跑着带路。
权策来到后院产房,却见是个密闭的房间,四下里门窗紧闭,还垂着厚厚的皮毛帘子,入秋外间微凉,里头却是热烘烘的,气味难闻,李仙蕙躺在榻上,如同枯萎的花儿,蓬头垢面,头发都是一绺一绺的,黏糊糊缠在一起。
“为何不与郡主沐浴净身?”权策怒声问道。
“公爷,依着规矩,产妇可不能沾水,不能见光,不能吹风,不能动弹……”屋子里一个老婆子振振有词。
权策为之一噎,额角青筋暴跳,按了按额头,“南阳王且等着,我去将云曦产关时伺候的人手唤来,这些人全都拘了,待永泰生产了,让他们给永泰和孩子叩头”
武延基登时红了眼,连连点头,那些婆子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权策返身要走,衣袖却被扯住了。
李仙蕙气若游丝,委屈地道,“大兄才来,为何就走?”
权策凑到她身前,看着她尖尖的下巴,一阵心酸,柔声道,“永泰莫急,大兄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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