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瞥了他一眼,觉得这个男人竟是有几分滑稽,没好气地转过头,看着李裹儿,“裹儿,你这段时日,设法多与权策往来,定要与他解释分明,韦淋混账无行,与韦家,与我,都没有干系”
“是,女儿遵命”李裹儿躬身应下,有这个旗号,与大兄联络,是极好的,至于帮韦氏解释,干她底事?
李重俊在下首,面上闪过一片阴霾,他是权策的学生,这等与权策往来的事情,他来做,更是名正言顺,这是刻意排挤他,还是因为他是庶出奴儿?
“太子殿下,杨宫监求见”一个内侍在门槛处站着,远远禀报。
“让他进来”韦氏越过李显,发号施令。
杨思勖趋步进了花厅,见里头东宫的四个头面主子都在,一时有些踌躇。
“怎的,还有甚是本宫听不得的?”韦氏冷哼一声。
李显脸颊一抽,连连摆手,“有事便说,休要遮遮掩掩”
“是”杨思勖垂下头,嘴角掀起一抹隐晦的笑意。
“老奴在神都苑,近水楼台,听了些相王府的闲言碎语,听闻相王不只派了人去山南道,还派了人去河东道,比山南道的那一拨,还要早些”
“老奴寻思着,山南道韦刺史果敢,当机立断,反抗暴行,将此事报与朝堂,那河东道却一直没有动静,似是有些,不寻常”
“此话当真?”
韦氏豁然站起,脸颊激动得扭曲成一团,渐至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