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阳光,是维生素,是生命健康成长不可或缺的营养。而热恋就是蜜糖,使日子浓的化不开,连成一片,分不清白天与黑夜,到处都明晃晃的,亮得晃眼。
热恋中的叶之奂和苏美仑虽然各忙各的,很少有时间相聚,但距离似乎已经不是问题,□□上的一句留言,一条短信,一句问候,都足以使秋风变得更轻柔,落叶的凋零更加的优雅。
人之所以追求至纯的情感,就是向往浪漫诗意的日子。
叶之奂这几天正在忙的不是公事,说是私事,也不全是。以他以往的经验和观念,他觉得这件事还是不告诉苏美仑为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就是这么不讨人喜欢,顾茉莉偏偏在这个时候来青城。虽说自己以前也曾夸下海口,她来青城时一定全程作陪,可是她来的确实不是时候。人们常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虽然不是“春宵”,但“热恋”也算是人生中为数不多的黄金时刻吧。
顾茉莉这次来青城叶之奂怀疑都是有预谋的,虽然他抓不到一点痕迹。妈妈特意嘱咐,让他一定照顾好她,在青城满足她的一切要求,不要耍小孩子的脾气,做好这次的东家。
顾茉莉缠着他去爬山,去游乐场,去骑马,去打球……
他陪着她,一刻喘息的机会也没有,这个顾茉莉虽然和他同岁,但是心智的成熟度仿佛只有二十岁,在她的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没有对过去的回眸和对未来的眺望,她完全按照已经画好的轨迹行进。嫁给叶之奂也是私下里父母的暗示。
她已经将叶之奂视为了将来的老公。虽然这件事叶之奂并不知情。
叶之奂一直是把她当做妹妹来看待的,小的时候一起上学,总是替她出头打架,替她扛事,陪她过父母不在的圣诞,他一直觉得她就是他的妹妹,仅此而已。
可是她又不是妹妹,父母们的心思他是明白的。小时候的“青梅”?如果这样说给苏美仑听,会更加的暧昧,在没有选好恰当的说词之前,他决定先不告诉苏美仑。他自己也不知怎么了,自己堂堂的大律师,可以在法庭上口若悬河、引经据典,把事情理顺,可是他面对苏美仑却总是失去条理而词穷。
“之奂,我们去烧柱香吧!”叶之奂一直站在一边,顾茉莉在他身边忽左忽右的飞着,虽然这边风景挺好,但叶之奂却无心欣赏,耳边只有顾茉莉的括噪声。一门心思的想着苏美仑今天的手术怎么样了,所以对顾茉莉的话敷衍的“嗯”了一声。
顾茉莉把香分给他一柱,他接过来,满脑子都是苏美仑今天的手术。
苏美仑一直在手术台上奋战,今天的这个手术已经准备了十多天了。这是一位保洁工人,独身一人带着孩子,经济十分拮据,就诊时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子宫上有一个超大的肌瘤,足有小孩的脑袋大小,并且多年的拖延,贫血严重,肌瘤靠近腹主动脉,有粘连的迹象。虽然子宫肌瘤手术是妇科常见的手术,但因个人的情况不同,手术方式与难度就各不相同,今天的手术就是一台难度很大的手术。
手术台上,苏美仑作为主刀小心的在内窥镜下剥离着瘤体,助手们也在一边紧密的配合着,那些细的毛细血管的出血不时地模糊显示屏上的手术视野,准确地点凝,然后再剥离,如此反复,再反复,小心翼翼,剥离到腹主动脉附近时,整个手术室和观摩室内没有一丝的声响,大家屏气凝神,眼睛睁的大大的,紧紧地盯着显示屏,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才是手术的关键,成败在此一瞬。
苏美仑手上的动作亦如刚才,大大的口罩上面的那眼神也很淡定,那么多双的眼睛盯着大屏幕,苏美仑顺利的剥离了这个区域。
手术室和观摩室内一片欢呼声,观摩室内左源那握紧的手慢慢地松开了,手心里全都是汗;手术室内苏美仑长长地舒了口气,巡回护士把她额头的汗帮忙擦了。
今天叶之奂摸索了无数遍的手机,它一直没响,他一直在摸索,他已经进入了作为一个手术医生家人的角色。那种手术室外的担心不仅是病人家属的专利,还有术者家人的牵挂。
通过患者腹部三个3cm的切口,瘤体一点一点的取出,手术完成。
苏美仑瘫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整理一切,然后把病人推出去。这时护士小刘发现了角落里的她,
“苏大夫,你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没事,只是有点累。”
“那我扶你去休息室休息休息吧。”
“没事,我坐一会儿就好,你忙吧。”苏美仑笑笑说。
手术室里一片狼藉,看着这残乱的战场,苏美仑感到自己工作的神圣。虽然这个词一直以来已经在这个行业里被用“烂”,但是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这更恰当得了,你的手维系着一个生命,存活或者死亡就在那一瞬,没有月光宝盒,没有穿越。
左源走了进来,“怎么了,美仑?”
“没事,八、九个小时有点累。”
苏美仑笑笑试图站起来,可是连续站了那么久的腿一旦松懈下来好像不听使唤了。
左源过来扶住她,一脸疼惜的的表情,“不好好吃饭,身体这么瘦弱,经不起折腾。”
“不说你领导黑心吧,让我干这么重的活,还找我的原因,典型的的政治投机者的口气!”苏美仑口无遮拦的说,把当下的一些现象泄愤出来。
左源心里反而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