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元珝歌一下子脸色大变,全身发颤,突然间喉头微甜,一口鲜血喷在地下。
璃茉惊讶地放下兔子腿,见此情状,颤声道:“你……你怎么了……”急忙站起,伸手欲扶,“你是不是生病了”
这时, 一名身穿黑袍的暗影出现在山洞口,“属下来迟,请主子恕罪。”
元珝歌精神萎靡,声音有点沙哑,“没事。”
流风顿了一顿,又问:“主子,您又犯病了……”
“无碍。”元珝歌慢慢站起,气游若丝地回答。
流风蓦地转头,脸色一变,方才主子淋了雨,恐怕身上的毒性难以压制了,脚步匆匆地跟着元珝歌。
望着元珝歌离去时虚弱的身影,璃茉此时不知为何心里五味陈杂,说不清楚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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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
内殿里此时几乎乱成了一团——众多婢女进进出出,血腥味掺杂着药味弥漫在内殿,萦绕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置于床头的地上,白衣男子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露出的侧脸苍白没有血色。
太医凌然从拿出衣襟中拿出一朵雪莲,有了这朵雪莲花,九皇子身上的毒暂时可以压制了,至少短期不会丧命。
流风看着那晶莹剔透的莲花,心里一阵唏嘘,自古至今迤逦就一个传说,千年的雪山只开一朵雪莲。
“凌太医,有了这个雪莲,主子身上的毒可以解了吗?”流风看着这朵冰清玉洁的雪莲,焦急地问道。
“这只能暂时可以压制毒性罢了。”元珝歌淡淡地看着手中这朵散发清香的香莲。
流风听到元珝歌的话心里难过极了,主子每个月毒发的时候他就看到过,就是因为看过所以才焦急,那种嗜心之痛主子怎么忍过这么多年,主子救了他的性命,可是如今他却连为主子找出解药的本事都没有。
“都出去吧。”元珝歌冰冷的声音响起。
“是!”太医和流风二人说道立刻离开房间。
元珝歌抬起头,绝美的面上还残留着些许嘲讽,还有丝丝缕缕冰冷的寒意。
随着花瓣进入身体中,元珝歌可以感觉到一股疼痛游离在自己是经脉,属于雪莲花的气息在他的身体中缠绕,疼痛也随之而来。两股气息在互相攻克压制,他浑身大汗淋漓,运功快速的融化雪莲的药性。
渐渐地雪莲花的药性被元珝歌的吸收,他可以感觉到身体的毒被缓慢的压制下来,那快要淹没自己的毒性被压制在身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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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府邸,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此时的承乾宫显得神秘而安静。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漆黑的宫殿像嵌在黑夜中一样。
元珝歌站立在窗前,看着偌大的宫殿,看着窗外的明月,不知为何心里有着几分躁动不安,眼中闪过那张如仙子般纯净的脸。
每一次的相遇,那一幅幅场景不断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她时而狡黠聪慧,时而又狂放不羁……这一切竟然都无比清晰,清晰的感觉到那个女孩的眉眼。“慕璃茉……”,元珝歌淡淡地喊出她的名字,带着几分柔情。
“不好了,主子又出去了。”流光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流风运用轻功飞了出去,他隐隐能猜出几分,主子八成又是去找那位慕二小姐了,自从主子遇见那位慕二小姐后就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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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珝歌隐去自己的气息进入了颖月宫,他很快就找到了璃茉的房间,皎洁的月光从窗外倾泻下来,整个房间也洒满了光辉。
视线往床上看去,月光下。女子乖巧的蜷缩在大床上,如丝绸般柔滑的长发覆盖在如玉的肌肤上。皮肤如同剥了壳的鸡蛋,那白皙到几乎透明的皮肤似乎能看到一股柔软的清水,丝毫没有任何瑕疵,元珝歌竟傻傻的站在原地痴痴的看着床上的女孩。
璃茉在有人进入房间的那刻就已经感觉到了,她快速的拿起枕头下的匕首,快如闪电的从被子里跃起,直指来人的心口。
元珝歌回过神来,伸手握住女子的手腕,女子瘦弱的手腕似乎自己只有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捏碎。
“是你…。”女子首先是一怔,接着便坐回床上,斜倚在床头,压着嗓子咳嗽了几下,“不知九皇子半夜前来,有何要事?”
元珝歌看着女子慵懒随意的模样,勾唇,慢慢的走到床边,来到她的面前。
“来看看你。”为璃茉盖好被子后,他才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璃茉皱了皱眉头,看看自己?这是什么破理由?而且有半夜三更擅闯女子闺阁来看自己的么?
“别乱想,我真的只是来看看你”元珝歌低笑出声,眉眼间容色愈发精致如画。
她沉默片刻,再次开口,“那,既然九皇子已经看过了,可以离开了吗?”
元珝歌勾了勾唇角,眸心却流露出柔和的神色,“好好休息。”
说完便立马离开。
窗外的流风看到这一幕简直是瞠目结舌了,他的主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黑衣男子跪在地上,恭敬地说,“放心吧夫人,您吩咐的事情小的一定会帮您办的妥当的。”
柳如卿眼中闪过一丝恶毒,上次害柔儿在凤仪宫出了那么大的丑,都是拜慕璃茉那个贱人所赐。
小贱蹄子,这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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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月宫。
璃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