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隔壁的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回来。”陆小凤骂一声,气得咬牙切齿,嘴巴里呼呼喘粗气。
没想到白墨这么怂,竟然连工地都不敢回了。
你当初绑架林雪露的勇气去哪儿了?那时候为啥不害怕?
真是没尿性!三脚踹不出一个屁!
“那咋办?难道咱仨就一直在这儿等着?”
“等个屁!因为他,咱还能天天在这儿等??”陆小凤不以为然,必须尽快想办法才行。
“那你想咋着?要我说,咱就牵走他的机器,来个顺手牵机器。
这上上下下的机器,少说也得几千万吧?这小子不回来,不是等于白白给咱送钱?不要白不要,不要是傻逼。”二狗又开始出馊主意。
他就是相中白墨的这些大型机器了。
而且眼珠子溜溜转,看着那些机器,好像看待自己亲儿子一样,恨不得立刻开上他们回家,抱着睡一觉。
“这多不好?不打声招呼就牵人家的机器,跟做贼有啥区别?”陆小凤没好气道。
嘴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想带走白墨的机器,就是缺少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娘隔壁这么多机器放眼前,天王老子也冲动啊!
三个人正说着,陆小凤身上的电话响了,是陆忠打来的。
“喂?爸?什么事儿啊?”男人问。
“你来一趟,我有事问你。”陆忠的语气很不善,好像媳妇被人抢了似得。
“啊?怎么了?出啥事儿了?”
“你先回来吧,回来我再跟你说。”说着,陆忠挂了电话。
陆小凤迷惑不解,不知道找他干啥。于是只好带两个好兄弟先回工地,过两天再来白墨的工地。
他们是上午回到工地的,也是马不停蹄赶到陆忠身边的。
那时候,陆忠在地上坐着,面前摆一辆死机器,脸色极其难看。
“爸?你找我啥事儿?”陆小凤赶紧跑到爸的身边。
“你这机器哪儿来的?”老王指着那辆机器说。
“啊?这辆机器?”陆小凤上前瞧瞧,仔细一瞅,说:“这是白墨送咱的,说是给我跟林雪露姐赔礼道歉的礼物。”
“算啥账?”陆忠懵了,完全没明白。
“白墨欠我的账。爸,我给你说道说道,你也听听,看看这钱是不是该给我。
首先,白墨祸欺负林雪露,这钱该给吧?”男人说。
“是,该给,必须给。”
“其次,白墨绑架林雪露姐,让她受伤,住院费,吃药费,还有精神损失费,足足六十多万,这也该给吧?”陆小凤开始胡诌八扯了。
不胡诌八扯不行,这些机器都是钱,眼馋啊!
这……林雪露那孩子受这么重的伤?”陆忠吓一跳,眼珠子立刻瞪成了机器蛋。
六十多万,受多大伤啊?撞死人也赔不了这么多钱吧?
俗话说得好,不怕人撞死,就怕撞不死。只要撞不死,自己得吓死。
一辈子都得提心吊胆,防止对方诈你钱。
“那可不!重度脑震荡,辆上缝八针,胳膊腿儿全骨折,而且身体内部的创伤非常严重。医生说,再也不能生了。
爸,就冲不能生这点,六十万,我要得不多吧?而且我不是为自己要,是为林雪露姐,白墨赔得不是我,是赔得林雪露姐。”男人继续胡诌八扯,而且振振有词,嘴巴里一道一道的。
“这……不多。”陆忠傻了眼。
“好!咱再说说小苗,小苗这孩子命苦,从小活在村里没见过世面,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白墨竟然绑架他,给她的心灵造成多大创伤?
小苗才多大?二十岁,正是疯,正是玩的大好年华,就这么被白墨给吓住了。现在是待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守着几辆机器不动弹。
如果让建国叔知道,我的脑袋还不被他给打扁?
为了你女婿的生命安全,为了小苗能健康成长,为了安抚建国叔的情绪。白墨是不是也该赔钱?”陆小凤继续说,为了几辆机器,他也是费尽心思。
“这……你想要多少?”
“赔不赔我倒是无所谓,关键是小苗跟建国叔,小面的情绪不能安抚过来,那建国叔肯定会生气,他一生气,准得打烂我的屁股,敲烂我的脑袋。如果我有事,爸,你可得想想莎莎,就莎莎那脾气,指不定干出啥事儿来。
万一她急了,一狠心一跺脚,跟建国叔打一架怎么办?”、
这……不太可能吧?”
“为啥不可能,你闺女你自己还不了解?”陆小凤又说。
“话不能说得这么绝对,这孩子碰到你以后,脾气开始收敛,慢慢变温柔了啊?”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是爸,莎莎是因为我脾气才会收敛的,万一我出事,她原本的性格不就暴露了?真要过去找建国叔打架,你想过后果吗?
那得出多大事?她能折腾,肚子里的孩子经不住折腾啊!
万一孩子掉了,难道你想亲眼瞅着亲外孙女还没出娘胎就里面嗝屁?”陆小凤继续说,一边扯淡,一边威胁。
不得不说,他的话非常管用,果然吓得陆忠不敢吭声。
“这么说,白墨非赔不可?”陆忠再一次傻眼。
“对!非赔不可。”陆忠这么被陆小凤三言两语忽悠住了。
“那……再给四只机器腩机器小排行不?”
“四只?不行!少说也得五只!小苗赔五只,林雪露姐赔三只,一只也不能少,少一只,我就坐地上不走了!”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