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见狼狗站起的那一刻,马三炮脚下就跟抹了油似得,嗖!窜地没了踪影。
他是被狼狗给咬怕了,好担心豆豆不知分寸,将他另一个屁股蛋也给咬烂。
两次计划全都以失败告终,马三炮子竟然变得毫无斗志,再也提不起半点强贱张翠花的想法。
想进入她的家,必须解决那只老母猪跟狼狗才行,可不知张翠花给老母猪吃了啥药,除了她家的饲料,别人喂的饲料全都不吃。
狼狗也不好解决啊,豆豆可是条狼青,半米多高,跟它搏斗起来还不咬死我?
回家以后,马三炮子趴床上已经动弹不动了,狼狗在他两个浑圆的屁屁上留下两个牙印,伤口足足两公分深,差点撕掉他一块肉。
这该咋办啊?到嘴的老婆难道要拱手送出去?
不行!老子咋能把老婆送出去呀?得想个办法才行,可是该咋着办呢?
想来想去,马三炮子决定去找婶子商谈,让她给帮忙想想办法。
来到媒婆家,马三炮子没敢进去,因为他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咿咿呀呀的呻唤声。
他立刻明白了,婶子这是在跟老头子嘿咻?
他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无耻二字,心说:亲侄子的事儿你都没搞定,竟然跟老头子跑床上去了!眼睛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小侄子?一点也不关心。
一直等到里面的动静停止,马三炮子才站起身拍了拍土,走到门口拍响了门,喊一嗓子:“婶子,开门!”他还挺横。
“谁呀,大半夜的不睡觉,敲我家的门干啥?”
“因为我闲着没事儿干,想敲响你家的门,瞅瞅你家老头子在没?”
“我老头子在不在跟你有啥关系?”
“咋没有,他不在,你还能满足?我刚才可全都听到了哈……。”婶子嫂,正该聊,马三炮子还跟婶子开玩笑呢,就是要逗逗她。
“哎呀混账王八羔子!你是谁!竟敢在我家门口偷听我俩的小秘密,等着,敲我不打死你!”话音落下,房门开了,走出一位中年妇女。
瞧见女人的第一眼,马三炮子眼睛一斜,嘴巴一咧,笑了。
“婶子,刚才爽不爽?天天给我叔做啥好吃的,火力为啥那么大,弄得你嗷嗷叫?告诉我呗?”马三炮子继续调笑。
“去你妗子个腿!少说废话,大半夜的,找我干啥?”媒婆白他一眼。
村里都这样,小叔子跟嫂子,小侄子跟婶子,平时都打打闹闹吵吵不停,你一个媚眼换我一个飞吻,你打我脸蛋一下,我拍你屁股一下,这都很正常,代表关系好。
媒婆也习惯了,骂他一句,就算出了气。
“婶儿啊,瞧你给我出得啥馊主意呀,强贱张翠花,这不是坑你大侄子嘞?”马三炮子特别不乐意,率先发难。
“放屁!老娘坑谁也不坑自家人!你少来污蔑我,一定是你遇到麻烦了对不对?”媒婆特别聪明,只要马三炮子撅撅屁股,她就知道他放得啥屁。
“卧槽!你这么聪明?咋知道我遇到麻烦了啊?”马三炮子特别疑惑。
“切,这有啥?不但知道你碰到了麻烦,还知道原因有两点!”
“那两点?”马三炮子问。
“首先,你婶子的聪明是肯定的,第二,是我半夜听到了你的惨叫声,从老马家哪儿传来的,结合我今天给你出得注意,所以猜想一定是你在张翠花哪儿碰到了麻烦,对不对?”媒婆特别嘚瑟,脸上笑开了花。
“卧槽!这你都知道?”
“那当然了,你婶子是谁?牛素英好不好?曾经还是莲花村有名的村花嘞!”原来媒婆叫个牛素英:“跟婶子说,是不是老马家的人揍你了?别怕,明天婶子找他们算账去,帮你出口恶气!”
“不是老马家的人揍我了,是老马家的狗揍我了,你瞧,屁股上被咬了这么大个口子。”马三炮子扭转了身,撅了屁股,让牛素英瞧了个仔细。
果然,牛素英瞧见以后吓一跳,赶紧搀扶侄子进来:“哎呀我的心肝呀,娘隔壁的咋把你成这样了?奶奶隔壁嘞,下嘴可真狠,快进来,快进来,婶子给你抹点药。”
牛素英赶紧搀扶侄子进去,将他按在土炕上,呼喊老头子拿药,给侄子抹一下伤口。
瞧见侄子伤成这样,牛素英还直往下掉眼泪,心疼地不行。
“婶儿啊,我受伤,你哭啥?”马三炮子还问,觉得婶子好烦。
牛素英拍他屁股一下,怒呼呼说:“你懂个屁!伤在你身,疼在我心!”
“哦哦,原来是这样,那婶儿你为啥对我这么好?不是出生证明在我手里,我都怀疑你是我亲娘嘞。”马三炮子又问。
“谁让你是咱家最小的一个?我不疼你疼谁?”牛素英噗嗤笑了,觉得这小子还有点良心。
其实牛素英是把马三炮子当儿子对待的,因为她嗣下无子。自打结婚起,她就没怀上过。肚子跟关了阀门的水龙头一样,再也不开怀了。
马三炮子还有两个哥哥,两个哥哥全都结了婚,就剩下这毛头小子。
可能天生的母爱让爱心泛滥,自打小时候起,牛素英就待见马三炮子,哪儿怕这小子再不好,她也愿意照顾他。
可以说,牛素英是亲眼看着马三炮子从小长到大的,那种情感让她难以割舍,几乎超越了婶侄关系。
有时候牛素英多想马三炮子叫她一声妈妈啊,可瞧着这小子不成事,她火气就不打一处来。有话也被憋进肚子里去了。
“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