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二年兵役的张若飞,退伍后因没有找到如意的工作,在家闲了三个月。这天听说山里的映山红花开了,便带着女朋友骑着摩托车到城外还没开放的景点,去赏花散心。
也许是在家呆久了,一上了山,张若飞瞬时就感觉野外的空气、山色、草木……一切都是这么让人赏心悦目,一路上拉着女朋友的小手,两人嬉笑着说个不停。
“若飞。看!那悬崖上那片花开得多红火,多美啊?”女朋友抬头看到不远处那片盛开的映山红,不由地惊呼起来。
“真是‘无限风光在险峰’哇!走,我们就上那去赏花!”张若飞也被那一簇簇开得如火般艳丽无比的花儿深深吸引了,兴奋地叫了一声,就往上攀登而去。
一登上崖顶,就让张若飞和女朋友陶醉了。淡淡的幽香弥漫在空气中,随风摇曳的映山红,置身在花的世界里,犹如隔离了尘世的纷扰,让世界显得静谧、清幽和净洁……
“幽兰。我忽然觉醒了,这人和花的生命不都一样么吗?来时一缕春风,去时一夜细雨,灿烂是因我的存在,凋谢是因我的离别,只要曾经给过这个世界,那怕只是一瞬间的美丽,生命的过程就不会遗憾。因为生命在轮回中还会像映山红一样怒放,从不分高低贵贱。”张若飞的思绪完全浸入了一个崭新的境界,眯起了双眼,忘情地喃喃诉说着自己此时的美好心情,不知不觉地慢慢往悬崖边缘走去。
景点正处于开发之中,悬崖边缘此时还没有建有栏杆。当他的女朋友发现危险而发出惊愕的尖叫:“不要……”之时,一切都晚了!
张若飞已是一脚踩空,整个身子一歪,便悬空堕落下崖底的深涧,还未反应过来乐极生悲的张若飞,最后只听到女朋友幽兰那凄厉悲惨的呼唤声:“张若飞……”
“我这是在哪啊?”当他被一阵阵的呼唤声叫醒时,只觉得头疼欲裂,看着眼前晃动的那些人影,他深吸了一口气,极力的想要保持冷静与镇定,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发抖,一阵阵疲倦之意更是如洪水猛兽一样冲击而来,让他又昏睡了过去。
“阿飞,你终于醒来了!你可怕死我们了。”耳边响起了一阵惊喜、咽泣的声音。
“幽兰,幽兰!”再次睁开眼时,张若飞看到眼前的几张脸都是陌生的,不由自主地叫起女朋友的名字来。
“你看你,是不是摔坏了头啊?幽兰这时远在省城呢。”一位长得清秀的中年妇女,爱怜地小声提醒他说。
“哪里是摔坏了头?依我看那,他叨念的那个幽什么兰,根本就没有将你这个娘放在心上呢。将来就是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没良心孩子!”一个年龄相仿的女人,则笑着对躺在床上的张若飞指责道。
“嘻嘻……”这话立即引来了在场的几个邻居女人笑了起来。
“就你话多!”而边上的一位中年汉子嫌其多嘴,责备了一句后,便朝前面的那位清秀中年妇女告辞:“嫂子,阿飞看来没什么事,躺些时候就可下地了,您不必当心。我们走了,有什么事再和我们说声。”
“这次多亏你们了。我都不知道怎样感谢你们好呢?待阿飞好了,我一定让他自己向你们磕个头。”从这说话的口气看来,这个清秀的女人,就是张若飞的母亲了。
“说什么呢?邻里乡亲的怎能这么客气,有事一定要说一声啊!”
“慢走。他叔,他婶。”
将客人送走后,这位中年女人又回到床前,摸了下床上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前额,仍有些不放心地轻声问道:“阿飞,你告诉娘。是不是哪里觉得不舒服?一定别憋着不吭声啊。”
“我没事。”张若飞犹豫了半晌,才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声。听着他们交谈的话中,渐渐张若飞的意识也恢复了过来,在看了二三个月的网络小说的他,心里顿时就明白自己当真是穿越了!只是不知道这重生的时间是哪个朝代而已。
在前生,张若飞的母亲死得早,自小就缺乏母爱的他,此时虽然非常排挤一个陌生的女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了自己的妈。但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非常享受她那真挚的爱抚与无微不至的关切照料。
“娘。”纠结了半晌,张若飞最终还是憋红着脸,叫了声近乎已经忘记了的称呼。
“哎。阿飞,你哪不舒服呀?”这个正要离开全新的母亲,急忙地应了一声,随即关切地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了。
“娘。我没事,就是,就是想问下现在是什么时间。”叫第二声就顺溜多了,他表示自己没有不舒服,就是想问下时间。
“看你这孩子,已经是傍晚了。我正要去给你做晚饭呢?”
“我是问——”张若飞总觉得有些别扭,不禁地停顿了一下后,又继续问:“我是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哦。你是想问——哎,你是不是觉得头不舒服啊?”母亲正要告诉他时,突然发觉他的异常,急忙赶回床边,伸手去摸他的头。
“我真没事。只是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告诉我就行了。”张若飞还是不习惯地拿开她的手,轻声的告诉自己真没事。
“没事就好。今天,你真是把我吓坏了!”母亲用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仍然有些余悸未消地吐了口气,然后才记起告诉他:“今天是民国26年,阴历二月初四啊。”
“这不正是1937年吗?”张若飞听清后,不由的一阵激动起来。随即,他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