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菡一个劲儿的诶呦,柳一皱着眉把脉一点头绪都没有。
若是按脉象来看,谢菡是一点事都没有,可怎么…
“夫人,您哪不舒服?”柳一原本想靠自己出色的脉诊直接诊断,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望闻问切,现在还是问问吧。
“诶呦,头、肚子,诶呦,还、还有胸口,我这了肋巴扇儿也挺难受,哪哪儿都难受哟。”
柳一:“……”
难受的地方还挺全乎…
“咳,”柳一咳嗽了一声,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夫人最近情绪怎么样?”
“不怎么样,”谢菡接到,然后继续诶呦,“我这几天呀,闷的,诶呦,我见天在屋里待着,孩子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我这心呐…”
谢菡开始给自己顺气。
柳一有些犹豫,夫人这是心情不好啊。
难道是情志所致之病?
因情志所致病症倒是不少,可也没谁发病发的如此急、如此重的。“夫人发病突然,柳某医术浅薄,相爷看能否请太医入府诊治,好确诊夫人的病情。”柳一思考了半晌对容源说道,人多力量大,他自己看不出来,若是能有太医前来
看诊,不知能否给个意见。
“好,”容源点头,“我这就进宫,你多看顾着点。”
说完容源便入宫去了,柳一和容源在一旁照看着。
容源身为当场宰相,该有的面子还是有的,不多时便从宫中领了两名太医入府。
太医入府后立刻诊治,不出意外的,俩人也没诊出什么病。
柳一之前问的,他们也问一遍,问完俩人一合计,不是外邪致病,内又无寒热,那便是…
“夫人此次发病,乃情志所致,调和肝脾方为正道。”其中一个岁数大的太医,边捋胡子边说道,表情相当郑重。
另一个点头表示同意。
因为柳一实在没诊出谢菡的病,此时听太医如此说倒是没有反对,调和肝脾与妇人也有益,有病治病、没病…强身吧。
毕竟吃了别的不说,心情应该还算不错。
不出柳一所料,太医开了逍遥丸并加了些疏肝理气的药物,倒是对症。
方子开好了,那就熬吧。
吩咐丫鬟们每日熬药,太医临走前还叮嘱了一番,夫人此次发病乃情志不舒、郁气凝结于胸所致,需想办法开解夫人,令其心情舒畅方可大好。
容源和容敬点头应是,他们记住了。
柳一也是这个意思,既然确诊了是情志所致之症,开解心情方可,同时他每日来请脉,以防病变发生。
半天时间一晃而过,谢菡这边的病情确定,丫鬟们煎药的煎药,直到谢菡服了药后,眼见得谢菡呼痛声小了些,容源才松了口气。
“老爷,我想跟你说会话。”谢菡病歪歪的躺在靠在床上,泪眼汪汪的看着容源。
“敬儿你先去忙你的吧,”容源回身对大儿子说道,“还有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应是,容敬回了句傍晚再来看母亲便出去了。
容源和谢菡夫妻两个关系好,这是阖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容敬觉得这个时候母亲应该是需要父亲照顾的。
“夫人…”
“把蜜饯给我端来,我再吃点,苦死我了!”谢菡一撩被子,噌就坐起来了。
容源伸出去的手定住了,表情也有些凝固。
刚才还一直叫唤难受的媳妇儿,咋一下生龙活虎了呢?
“赶紧啊,还愣神?”谢菡拍了容源一下,咋这么不知道疼媳妇儿呢,
“哦哦,”容源反映过味儿来,去将蜜饯端来,喂了谢菡吃下,这才问道,“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谢菡口齿有点不清,一连吃了四五个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太苦了,幸亏我没怎么生过病。”看容源满脑门问号,谢菡坐好开始解惑,“还不是为了咱家那块木头,前几日也不知道俩人怎么了,萱儿来时倒没什么,只是一见到敬儿就别别扭扭的,这不,我都好
几日没萱儿了,估计俩人可能闹啥别扭了,我这个当娘的不得给儿子创造点机会嘛。”
“所以,你这病是装的?”
“那当然!”
容源一脑门黑线,咋装病还装出自豪感了?
“那也不能真喝药啊,”容源想起来那一大碗苦药汤,“你这是何苦来的,就没别的办法把郡主骗来了?”
谢菡没忍住笑出声来,她夫君这个骗字用的很到位呀。“这法子最好嘛,”谢菡双手一插腰,“我得让咱家那个臭小子自个儿去吧人给我找来,人家一个姑娘能放下面子往咱家跑,咱家那个臭小子有多金贵?我这次非得治治
他那毛病。”
“你准备怎么样?”容源倒是好奇了,有什么法子能让他家大儿子主动找别人?
别的不说,儿子他养这么大,还真没见他主动找过谁。
“山人自有妙计,”谢菡嘿嘿一笑,“我就不信了。”
毕竟儿子这个东西,谁生的谁了解嘛。
“我不管你有什么法子,药不能再吃了,”容源难得的在家板起脸来,“那是药,不是闹着玩的,没病怎么能乱吃。”“没事,我又吃不了几天,”谢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再说柳一不也说了,这药主治情志之病,这些日子我心情也是真的不大好,不省心的闺女跑边疆,我这想想就揪
心,路上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容源将谢菡抱在怀里,轻轻抚了抚她的背,“夫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