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揣这无比作死的心情进了山林。
山林密集,幽暗又潮湿。
沙沙……
树影婆娑,在皎洁的月光下犹如形态各异的鬼怪。
我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右手攥着桃木剑,向山林伸出走去。
咔。
突然在我的右侧响起了树枝断裂的声音。
我旋即举着手机照过去。
一个长发掩脸的人映入我掩脸,它似乎显得也很惊恐。
“不是僵尸?你是谁啊?”
她转身就跑,在错综复杂而密集的山林中快速的奔跑着。
我很确定她不是鬼也不是僵尸,是个人,而且对这片山林非常的熟悉。
“喂!别跑啊。”我在后面边追边喊。
一路狂追,直到我追着她的背影来到了山林深处的一片空旷的地方。
在这里有一栋废弃的大别墅,别墅内闪烁的昏暗的灯光,绿色的藤蔓攀附着整栋别墅,一片泳池里尽是绿色浑浊的污水。
我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观望别墅,刚才那个人跑进了别墅里,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我发现在别墅里不止她一个人,应该是有很多人住在这里,在墙壁上人影晃动。
这时候一个肥胖的人在二楼阳台上出现,她警惕的环顾四周。
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脸,但这彪悍的体积,我太熟了,她就是马春喜。
我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等马春喜进了房间,我偷偷的溜进别墅,在一楼的客厅里摆放着一口口红色棺材,每口棺材的红色都是用猫血刷了一遍。
我推开一口棺材的棺材盖,顿时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棺材里的情景令我大吃一惊。
棺材里用塑料布垫着,防止血液浸透木质的棺材,棺材里有新鲜的血液,血液里浸泡着一具人的白骨。
眼前的景象让我明白,这是在炼尸,这可不是普通的炼尸,一旦成功的话,那从在和棺材里出现的将会是血尸,比僵尸更恐怖。
我环顾四周,在这宽敞的客厅里摆放着十五口棺材,看得我头皮麻烦。
这些都是马春喜干的?
我悄悄的上了二楼,趴在二楼楼梯口探头往里看去,在二楼的客厅有四个小孩,穿得很邋遢,还有我刚才见到的那个长发的小孩,年龄都在十几岁左右,她们聚在一起啃着烂苹果,糕点之类的。
这些全都是在陵园里坟墓前的贡品啊!
马春喜穿了一袭黑袍盯着这四个小孩,我没有看见南洋系的巫师,只要马春喜还这四个小孩。
“赶快吃,吃完去挖。”马春喜厉声道。
“刚才我看见了人。”那长发的男孩神色惶恐的说。
“我去杀了他,你们赶紧吃。”
听到对话我明白了,原来马春喜是指示这些小孩去挖墓的,那么这些小孩是从哪儿来的?
嘭。
我后脑勺被狠狠的重击了一下,顿感头晕目眩,一回头看到我身后站着的也是一个穿黑袍的人,这家伙我认识,就是在小鬼庄的那个南洋系的巫师。
嘭。
这家伙见我没昏过去,又举起棍子在我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我还没昏。
他又打了一棍。
我还没昏。
他又敲了一棍。
这一下子我承受不住了,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五花大绑了。
那个老巫师幸灾乐祸的坐在我对面,翘着二郎腿,一脸挑衅我的表情。
马春喜就站在他背后,看她的表情并不像是被控制了啊,表情很自然,也不木讷。
我说:“咱俩也算是老对手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江松。”
“你这个正常的名字跟你这个不正常的人一点都不般配。”
“甭管般配不般配,但是我觉得你小子挺碍事的。”
我对马春喜说:“春喜,你是真的被控制了吗?”
“哈哈哈。”江松站起来走到马春喜旁边,摘掉马春喜的口罩:“她没有被控制,她是心甘情愿的。”
我不敢相信马春喜会跟巫师合作:“春喜,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马春喜神情不耐烦的说:“张盘根,你是真的贱,你知道吗?”
现在我确实觉得自己挺贱的,马春喜过的很好,也没死,我仅仅是因为一个梦就放下家里的一切来西湖市找马春喜了。
我说:“那你们放我走吧,我再也不贱了。”
江松邪笑道:“想走?既然落到我的手里,你就别想着走了,我要杀了你,把你炼成魂尸。”
我慌张的说:“不至于吧?我也没有阻止你们啊,我只是来看看马春喜而已。”
马春喜转而对江松说:“师父,算了吧,算给我一个面子。”
啪。
江松扬手就是在马春喜脸上打了一巴掌。
我猛地吼道:“我草拟吗!江松,我草拟吗!老子要弄死你。”
江松揪住马春喜的头发,狰狞道:“你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你有什么面子啊?你还有面子吗?”
马春喜低头说:“我错了,对不起,师父。”
马春喜的言行举止让我大跌眼镜,这女人怎么变的那么乖巧了啊?难道这才是马春喜真实的一面?
“马春喜!”我怒喊:“你是不是被他挟持了啊?”
江松得意的笑着:“别傻了,她是心甘情愿这样做的。”
这时候,江松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电话听了一会儿,挂断电话跟马春喜说:“你们在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