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够偏,地方才能足够大,还有地下车库和酒窖。
栾亦枫今儿个傍晚就是直接把车开进了车库,又把被绑住的邵家几人拖出来锁进了酒窖,还用胶布封了嘴,确保他们连叫都叫不出来,更遑论什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现在,栾亦枫又过来了,再一次见到了让他恨之入骨的几人。
对方曾经的光鲜亮丽已然消失不见,仅仅不到二十四个小时,邵家的人就灰头土脸,一身狼狈。
撕下他们嘴上的胶布,栾亦枫稍稍后退,就这般用狠厉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邵家三人。
或许是知道成王败寇,也清楚求饶没用,邵波和邵父子俩倒还算镇定,只有邵婧,顶着一张被眼泪弄花了妆容的脸,向栾亦枫示弱道。
“亦枫哥,我什么都不知道,真得什么都不知道。对,是许兰,是许兰让我这样对你的。她说,只有这样,你才会对我负责,我才能有机会和你日久生情。亦枫哥,都是许兰的错,你找她,你找她好不好?
放了我们吧。我就一时被她迷了心窍,才求爸爸和哥哥帮我的。爸爸和哥哥也是为了我,你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看在和哥哥是发小的份上,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们吧。”
生死面前无大事,即使邵婧从来都是高傲的,是挺直了脊梁的,现在,在察觉到不对的时候,也立即伏下了身子,低下了头,只求那一线生机。
她倒没觉得会被弄死,毕竟她并没得手,但邵婧也不想受折磨。
想着可能是损了栾亦枫的男人尊严,所以才被这样狠心报复,她只得伏低做小地只想赶紧把这一页揭了过去。
此时,她也恨起了许兰。虽然一个巴掌拍不响,可人就是这样,关键时候,总是惯于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去的。不过,不管怎么说,两人谁都不无辜就是了。
其实邵婧说是喜欢了栾亦枫那么多年,但实际上,她却根本不了解栾亦枫。
这样的算计,特别是还没成功的情况下,栾亦枫哪儿至于下这么想要置人于死地的狠手呢?
报复那是肯定的,但不会沦落到这般用私/刑的地步。
“放了你们?你问问你爸爸和你哥哥,可能不可能?”
在邵婧期待的目光中,栾亦枫开口了,只是说出来的却并不是邵婧想要听的。而对方话里的意思,让邵婧诧然地看向父亲和兄长的方向。她不傻,被邵家精心培养出来的邵大小姐怎么可能会傻呢?
之前她只是没想过,可是被栾亦枫这么一说,她突然觉得,事情不像她想得那么简单了。
“爸!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父兄有点躲闪的眼睛,邵婧气急地质问道。
她原以为是因算计栾亦枫生米煮成熟饭的缘故,才会被置于如斯境地,却不曾想竟有内情。
有些事情吧,是不经想的,不注意时不会发觉不对,可注意到了,就会发现很多错失的小细节。
一幕幕地捋过来,邵婧脸色刷得就白了,连花了的妆都挡不住。
“你们,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邵婧无力地问道。
此时她的心很凉很凉,因为她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成王败寇,亦枫,我对不起你,但婧儿她什么都不知道,我求求你,求你放了她。我保证,以后婧儿一定会离你远远的,我让她出国,再也不回来。”
本来吧,邵是打定了主意什么都不说的,他清楚得很,到了这时,真是说什么都没用。
可是看到邵婧这般,邵忍不住了,那到底是他放在心尖尖上宠了二十多年的大妹,比疼二妹要疼得多的大妹。
就算不想低头,尤其不想向这么多年都压在他头上的发小低头,然而为了大妹,邵还是求饶了。只是为得不是他自己,也不是他父亲,而是邵婧,他的大妹。
“你如果把事情都老老实实说出来,我可以考虑。”
邵的爱妹之心,让栾亦枫心中没有一丝动容。
他不会忘了,他自己的父亲在他们那里变成了什么样子。他也能想到,如果让他们的计划成功了,他和锦宝又会变成了什么样子。
就算邵婧不知道又能怎样?就凭她是邵家的人,她也是算计他的一员,他就不可能放过。知道得多和知道得少,此时在栾亦枫眼里真得没有两样。
之所以眼下这么说,只是栾亦枫想看看,为了邵婧,邵能做到哪一步。
没错,他就是在看乐子。
从来,他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而他所有的柔软,只给了他的家人和他认可的兄弟,现在又多了锦宝而已。
然而邵,这个他一直当兄弟的人,却在背后狠狠地插了他和他家人一刀。
差点致死,可却好运地博得了一线生机,甚至翻转了战局。
可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伤痛还在,父亲依然躺在重症室中,他又怎么可能网开一面呢?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自作自受罢了。
“儿,不准说,说了也救不了你大妹。”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邵波在发现自己落在了想要算计的栾亦枫手中的时候,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而他也看得很清楚,因此,在邵想要开口的时候,阻止了去。
邵波心再狠,手段再毒辣,对他自己的孩子,他还是有几分慈父之心的。而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