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栾大哥，你、你也来啦。”
真不能怪他结巴，从小就是在这位的阴影下长大的，不怵不可能，已经是本能了。
再次在心里把那些招来“魔王”的人骂了一圈，卫柏宣在开口后，就低眉顺眼地乖乖等着被训。
“嗯。”
只不过对方貌似眼下没这个心思，连个眼神都没给卫柏宣，只应了一声，就不再吭声了。
卫柏宣压根不在乎被冷落，他希望一直不被注意就最好不过了。看栾家大少专注地盯着手术室的门，卫柏宣悄然远离，然后蹭到一直就保持着距离栾亦枫五米远，此时正坐在等候区椅子上的玉繁锦旁边。
“哲子的表哥。”
看着玉繁锦瞟来的目光，卫柏宣有些抱歉地主动解释道。刚才看到栾大少，一紧张把繁繁都给忘了。
只是玉繁锦对此真是一点都不在意，听到解释也仅仅是点点头，没吭声，依旧安静地坐在那里等着手术室灯灭。
说实话，她刚才也是故意没跟着卫柏宣过去的，因为她只一个照面，就认出了这个人，想到榕城的那一次不甚愉快的见面，玉繁锦就不想靠近这个麻烦体。
等了有一个半小时，齐哲才结束了手术。看着医生出来，玉繁锦和卫柏宣起身走了过去，询问肯定轮不到他们，但是也可以第一时间得知结果，不过玉繁锦很主动地走在卫柏宣的后面，不仅是考虑到亲疏远近，还有就是麻烦体的原因。
再说，医生的声音并不小，玉繁锦隔得更远些都能听得很清楚，‘头部轻微脑震荡、内脏有点破裂、肋骨断了一根和左手臂骨折’。
没有生命危险，对玉繁锦来说就不是大事儿了。然而作为齐哲发小的卫柏宣听到这么严重的伤势，瞬间就炸了：“这tm是谁干的？老子废了他。”
目光流露出来的凶狠，是玉繁锦从来没有见过的。这就是兄弟之情吗？玉繁锦表示她从来没有感受过。
只不过这份暴躁，马上就被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制住了。
然后玉繁锦就看到卫柏宣摸了摸鼻子，转眼间就从愤怒的狮子变成了温软的兔子，这让一直把自己边缘化的玉繁锦，也不由地看了“驯兽员”一眼，杀伤力真够大的呀。
似是感受到了玉繁锦的眼神，栾亦枫的目光也扫了过来，只是眼神交汇不足一秒就收了回，转而示意被之前卫柏宣的狂躁打断了的医生继续。
见对方移开视线，玉繁锦也垂下了眼皮，但是心里却忍不住吐槽道，果然，麻烦体就是那么不讨喜，连个眼神都像是冷冻光波。
“你们都回去吧，今晚我会在这里守着，之后也会安排人照顾阿哲到出院。”
等到医生交代完离开，齐哲也被推到了vip病房，栾亦枫这才对着跟了一路直到病房外的卫柏宣说道。
“哦，那栾大哥，我和繁繁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哲子。”
卫柏宣二话不说地应允道，听话得不得了。
“嗯。”
对于卫柏宣的识趣，满意地点了点头，栾亦枫转身就进了病房。
“呼——繁繁，我先送你回家。”
出了医院大楼，卫柏宣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脸上的乖巧神色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郁，不过在对玉繁锦说话时，倒是没带出半分。
“好，我在家煲好汤，明天你来接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