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何大叔何大娘还等着她能为柳絮伸冤。她日日养伤,日日愁的吃不下饭,想来只有先了解这件案子本身才能知道柳絮的动机,她人都死了没必要在临死前留下这么个大疑团让人去猜,首先没有人会对她的案子感兴趣,再者她绕了个弯肯定是有话要说,但这话她自己开不了口,才会借由父母的口告知天下,想借着有那么个尚有良知的人来替她做主。这番良苦用心不可能只是个简单的青楼女子能想的出的。柳絮,你的身上究竟藏着什么,官方最后的结案陈词无非是说她因牵扯陈政亦的案子畏罪自杀,这般聪慧的女子不会轻易殉死,可她身上又没有其他的伤,不可能是被屈打成招或暗下毒手。
朝夕揉了揉散乱的发,望着窗外枝头的雀鸟发呆。头疼头疼,她这绝对是给自己找麻烦,难怪司夜离当时用那种鄙视讽刺的眼神看着她,确实是她不自量力了。
芷澜端早饭进来,就看到朝夕坐在妆奁台前,半天都是一个表情一个动作,撑着下颌怔怔出神。她把早饭放下,拿了木梳将朝夕揉乱的发梳顺,看着镜子里的女子道:“小姐,若是没睡醒就继续再去睡吧,你近来都是如此奴婢怪担心的,往常你可是最爱躲懒了。且时辰尚早,又无什事需要你打理的。”
她这话倒说的对,朝夕回神问道:“司夜离早朝回来了没?”
“小姐,你怎可一直叫相爷名讳,这可是不……”
朝夕翻了个白眼,抢白道:“不这么叫他那怎么叫,莫非是像那些个女人般叫他爷,还是你要我叫他相公,离?想想我就汗毛竖起,算了吧我这么叫你听了都会惊悚,反正他不介意,想要奉承他的女人那么多,他听多了亲昵的称呼,无所谓我是不是这其中的一人。”她阴阳怪气的声音听得芷澜在她称呼上皱眉纠结的脸,朝夕掩唇忍不住笑道。
“好吧,小姐你是对的,估计相爷也听习惯了你这么直接的叫他,那些怪异的称呼还是不要用在你身上会比较好,否则估计相爷会吐的。”芷澜老实道。
“死丫头,这么贬低你家小姐,快去给我打听打听他回来了没?”朝夕佯装要敲打她的头。
芷澜躲开些,端了早点给她,想了想调侃道:“呦,小姐这是想相爷了?也是,相爷最近忙着朝中的事几乎都不来后院,就算来了也是去玉夫人的房中坐了会,余下的两位如夫人可都上赶着送吃送喝想要去前院争取宠爱呢,就只有你最心宽。”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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