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管…这…这让绿衣师妹去真的好么?”等百里绿衣走的远了,苏圆圆喏喏的向着薛白问道。
“无妨!绿衣最近在宗里面有点闲的慌,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薛白挥挥手,示意没事,其实对于百里绿衣薛白也是头痛的很,不仅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还要事事顺着这小姑娘的心意,不然整个幽冥宗都要被这小魔女给闹腾个鸡飞狗跳,这次让百里绿衣出门,薛白虽然有些别的考量,但主要还是想将她给支走,不然整个幽冥宗都不得安宁。
“是,那我就先退下了!”苏圆圆看看薛白,又看看刘巳月。总觉得这件事情有哪里不对,这件事情薛白答应的太轻易了,一点波折都没,让苏圆圆原本心中准备的说辞全都没有派上用场,就好像薛白事先已经知道了一样。
“提前知道了?”想到这里,苏圆圆不由眼前一亮,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薛白这人虽然平常看似不插手各个大殿的事情,但要说幽冥十殿中有任何风吹草动要想瞒过薛白,那苏圆圆第一个不信,所以蒋干传过来的信件如果提前被薛白截获看过,苏圆圆可是丝毫不会意外。
看着苏圆圆远去,薛白将目光投向刘巳月的身上,眼中露出一抹柔和:“巳月你怎么看?”
“薛叔叔是指蒋干的事情,还是指梁郡王的事情?”清冷的声音从刘巳月的口中传出,薛白的眼中露出一抹心痛,又转瞬即逝:“这难道不是一件事情吗?”
薛白背过身体,不知道是不是不敢面对刘巳月,还是不敢面对那个和刘巳月极为相似的人影。
“梁郡王在蜀中大肆贩卖惑神丹,不仅借此聚敛了大量的钱物,还凭借惑神丹控制了许多武林人士,可笑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道已经碰触了那人的底线,若不是蜀国上面有人力保,加之那人手中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梁郡王此人早就被拿下了!”
“可现在不是已经有了送上门的证据吗?”刘巳月撩起一缕发丝,漠然的看了薛白一眼:“蒋干信中提到的北海异常和宗门掌握的蛛丝马迹刚好契合,那惑神丹中一味极为重要的原料恐怕就是蒋干提到的那种黑石,只要这次将那黑石取回,再活捉几个梁郡王的手下,那人证物证就都俱在,到时搬倒梁郡王不过轻而易举之事。”
“区区梁郡王不过跳梁小丑,不值一提,若是那人只想铲除梁郡王也不用着费了大把的周折,求到我们幽冥宗的头上!”薛白背对刘巳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突然说到:“巳月你可愿回去主持这件事情?”
殿中突然无声,久久无人回应,薛白知道刘巳月还在那里,却不敢回头看刘巳月一眼。
“宗门有令,巳月不敢推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如既往的清冷声音从门口处传来,伴随着几不可闻的脚步渐渐远去,薛白浑身一震,猛然转过身来,却已经看不到刘巳月那瘦弱孤单的背影。
“雪姬…”薛白捂住胸口,感到阵阵绞痛,看着空旷无人的大殿,眼中渐渐恢复平静,又变得一片默然:“幽卫何在?”
“请判官吩咐!”一道恍若幽灵的身影突然从大殿中的一处阴影中浮现,毫无生气的语气仿佛来自九幽死灵的嚎叫。
“抽调一组幽卫暗中保护巳月,她若是有丝毫损伤,你们就不用回来了!”淡漠的语气深藏浓浓的杀气,那幽卫本已如死人一般的身体都不由打个寒颤,轻轻点头,又渐渐消失在阴影之中。
“刀鬼!刀鬼你这懒鬼快快出来!”悦耳的声音在刀七的屋外想起,原本在屋子里睡的正香的刀七郎不由打个机灵,满是伤疤的脸上一阵抽动,赶紧从地上鱼跃而起,连鞋都来不及穿好,就要从屋后逃走!
吱…
“嘻嘻,刀叔叔你要到哪里去啊?”刀七迈出的右脚停在半空,不情不愿的缓缓放下,僵着脖子回过头来,正好看到百里绿衣那带着似笑非笑的靓丽俏脸。
“哈,绿衣丫头你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我正好内急,内急,想出去方便一下!”刀七郎讪讪的笑了一声,心中有些佩服自己的机智。
“嘻嘻,那刀叔叔你先忍忍,我这里可是奉命找你哦!”百里绿衣根本就不信刀七的鬼话,扬了扬手中的手令,刀七郎看到那令牌上血红色的一个令字,不由眼孔一缩,这血令可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拿出来的。
“刀七尊令!”刀七郎脸色一肃,走过去接过令牌,百里绿衣随手递给刀七郎,在屋里转了一圈:“嘻嘻,刀叔叔你最近越发逍遥自在了,经常大半个月都看不到一个人影,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啊。”
“呵呵,宗内能人异士众多,能用得到刀某的地方可是不多,所以我也就落得一个清闲而起!”刀七郎将令牌揣入怀中:“绿衣你有话就直说,别卖官子了,我还急着上茅厕呢!”刀七郎装作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刀七郎知道和百里绿衣这小魔女多处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所以实在不想和百里绿衣多说。
“那我就直说了哦。”百里绿衣俏皮的对着刀七郎一笑:“这次的任务可是和刀叔叔你的高徒有关哦!”
“高徒我哪来什么高徒?”
“刀叔叔你真健忘,也就几个月的功夫,怎么连自家的徒弟都不记得了,这事若是被蒋干知道,说不定该有多伤心呢!”
“蒋干?”刀七郎诧异的问道:“这又关蒋干那臭小子什么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