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宁城。
古宁城占地三千多公里,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繁盛的古宁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城内物品琳琅满目,总让人目不暇接,一眼望去,尽是人生巅峰。
依山镇一相比,倒显得小巫见大巫了。
“来者何人!停车!”耸立的城墙之口,披甲戴冠的侍卫对着来的四辆马车逼停。
只见最前头的马车帘子被掀开,一女子对着那表情严肃地侍卫喊道:“平安京奉城主之命执事。”话罢便伸出平安京的玉牌以示身份。
那侍卫想必也是认识那女子,立即放下手中的长银枪,旋即躬身道:“原来是百侍长,是小的眼拙了,请进!”随后便让路一般。
“怎么了后面的几辆不用搜吗”百妙妙轻声笑道。
那侍卫则是尴尬地摸了摸头道:“不用不用,百侍长怎么会为难我这个看门的呢。”
百妙妙一听则是淡淡一笑,便驱车直进古宁城。
依山尽坐第二辆马车,只不过依山尽的状态依旧浑浑噩噩,这突然起来的变故把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喂,小子。”司徒临一巴掌打在依山尽的脸上道谢,“别给我装犹豫,等等城主问你什么,你就老实说懂吗。”
依山尽瞥了一眼这个司徒临,运气碰到屎了才和他坐同一辆马车,一路上就像只苍蝇一样,闹个没玩,自己要是不回他,他就以为自己再装,就是一巴掌扇过来。
依山尽虽然身上并无束缚,但是想在这些高手面前逃跑,根本就是寻死而已。
“不用你说,我也想早回去。”依山尽淡淡地说了声。
司徒临似突然有些怜悯起了依山尽说道:“你可真不幸运啊,拿到谁的教牌不好,偏偏拿到了衍的教牌,这个衍,在前大将军李沙避府的婚宴之后,便彻彻底底和皇室翻了脸。”
依山尽的目光却盯着外面的街景,说道:“这个木牌,我也不知道从哪儿拿到这教牌的……”
司徒临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起来,猛地靠近依山尽说道:“你以为你说这样的话,我和城主就会信吗”
依山尽说道:“那么我说,这是我在外面捡到的,你信不信”
“怎么可能信”司徒临的语气像早已看透了一般。
依山尽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司徒临则是沉思道:“依我看,那个衍被鹰月和皇室追杀,深受重伤,后被你所救,而那衍伤势康复后便觉得那教牌是负担,便交给了你……”
依山尽不屑地说道:“你可真能想,若我救了衍,那我岂不是他的恩人,他还会把那个满是祸端的教牌留给自己这不是让我早去死吗”
“诶,你可别不信。”司徒临的脸色严肃地说道,“他连残杀同门的事都做得出来,而且还杀了那么多平安京侍卫,你觉得你的命值钱吗,算个人物吗依我看,他就是杀人上瘾了!”
依山尽一听不予置否。
“怎么,你很怕他”依山尽见这司徒临一提起衍,脸色就变得有些异样,则是不禁轻笑道。
司徒临见依山尽又是笑,则是一巴掌打在他头上:“你再笑个我看看”
依山尽脸上的肉筋一抽,手摸了摸头,这力道竟也不把持下!
“其中的事,你们这些小菜鸟怎么能知道”司徒临端正了身子说道,“能够牵扯进去的,至少都是小天位强者。”
依山尽不禁唏嘘道:“就因为一场婚宴”
司徒临倒演起了讲书的角色说道:“当然,皇室只是因为苏联殿下而要面子而已,而没想到那衍却是越杀越凶,皇室也被动地恼火了,至于那个鹰月神教嘛……我倒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也要追杀衍。”
依山尽一闻,便不再说话。
马车一进城,原本拥挤的街道立即被隔开来,依山尽自有记忆起就没见过那么多新鲜玩意儿。
“喂!小子!你是来受审的!不是来看风景的!”司徒临见依山尽看窗外的景色看的都津津有味,则是一脚轻踹道。
依山尽拍了拍裤子道:“怎么难不成我还要在这里哭的像个小屁孩一样然后求着你们放我回去”
司徒临一怔,没想到依山尽会有这样的觉悟,旋即压低了声线,冷然说道:“你还想回去你可知道,受审的人,要么就是被打一身伤,要么就是被活活打死。”
依山尽一听,心情瞬间降到了冰点,额上的冷汗已经冒出。
难不成,平时一些茶馆人口中所说的不平的事情,就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司徒临见依山尽的脸色终于出现了细微的变化,当下讥笑出声来:“哈哈,怕了吧”
依山尽见司徒临如此大笑,则是撇了撇嘴道:“吓我啊你!”
司徒临却突然停住了笑,诧异地说道:“我没骗你啊,事实就是这样。”
依山尽如落冰窟,颤着声线说道:“你……你可当真”
司徒临说道:“我有必要骗你这种小角色古宁城外以东三里外,有一乱葬岗,那里不知道有多少了。”
依山尽越听越心惊,脸色惨白到难以言语。
“不过只要你认真说,还是有机会的。”司徒临说道。
依山尽的目光愈发凌厉,沉声说道:“我说的全是真的。”
“你别和我说啊,反正我又不信。”司徒临似乎喜闻乐见这些事情,“不过你最好不要被那个铁面冠提审到了,要是真的被他审到了,你呀,也就完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