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这个,这里太闷,待久了不好,你还是出来走走”!
“不了,你也知道,我是医师”。
“那……我就不打扰了”,不知为何,这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话,怀柔却从这句话中听出来送客之意,只得这般说道。
“啧……你与这人是什么关系”?待洞穴的石门闭合后,秦殇才开口问道,妖治的面容显得异常冷冽,似乎是想将人撕碎一般,血色的瞳孔直直的看着眼前人。
“你跟年夙有些像,却又不像”!
“废话,吾又不是他”,提起年夙这个名字,秦殇血色的瞳孔中表露出浓厚的敌意。
鬼画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秦殇的目光有些无奈,“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有人在此陪我,也没什么不好”!
秦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紧拧着眉头,“你这是一副交代后事的模样,难道你真的要代他去死”?
“看来我之前的话还挺多”,鬼画骨对眼前人厌不起来,也是,他是出自自己之手,亦是自己平生做出最好的一幅画,与秦殇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看来三年能不熟悉么!
“你认为,你了解那人”?秦殇无聊的拎起干瘪蝙蝠尸体,看厌了又随手丢弃在地上,鬼画骨将这里称为药房,可这里除了毒物,便是是毒物。
“我不了解他”!鬼画骨不暇思索的回应道,即便与年夙相处三年有余,自己仍看不透此人。
“吾不喜你谈他”!
“蛤”?鬼画骨一时间没弄明白秦殇的意思。
“没什么,继续制毒,吾帮你看着”!
“嗯”!
秦殇看似涣散的眼神,焦点却一直在鬼画骨身上,这人对自己的出现未曾表露出一丝惊慌,难道真的是忘了,猩红的眸子显示着不甘,浓郁的占有欲被压制在心头。
其实鬼画骨一直没静下心来,不时的瞥一眼一旁云淡风轻之人,你要是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一幅丹青,而这幅丹青中的人莫名其妙的从画像之中走出,你就能明白一个知晓你所有秘密之人站在你面前的尴尬,而且你与他是一种半生不熟的关系,这画真奇怪,自己画了多年,就这一幅成精了的,开口动不动就撩人,看来妥妥的一个断袖,倘若年夙是这般,自己做梦也能笑醒……
灵玺殿中。
年夙跪拜在牌位之人,上面刻着恩师苏绯辞之位,“师尊,您曾教导我,以德服人,可倘若以德报怨,又以何抱德,人心不足蛇吞象,如今他们还想再次借助异世来提升威望,我决然不会让这种事再次发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尊您三番四次救我性命,我早已将您看做我的父亲,七月七日,我定当将这些人的尸首双手奉上”!
“教主,属下已封锁了整个异世”,歌源躬身行礼后,恭声回禀道。
“本座知晓了”,年夙抬眸细细的看着牌位,“歌源,你说他们究竟在争些什么”?
“教主,人的yù_wàng皆是得寸进尺之性,尝到了甜头,便在想试试”!
“罢了,他们主动送上门来,倒是免得不少麻烦,有千秋锁在,进了异世,就甭想出去”,年夙抬眸看向牌位,黑玉般的眸子阴狠至极,一袭红衫像是被鲜血所侵染出来的,就像那行走在地狱之中的嗜血修罗,却唯独垂怜生在彼岸的曼珠沙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