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郑伯的眉头再一次挑高,苦笑,“还真是不给我一点反应的时间。”
原本他都想好了,柳宁身上的毒一直帮她压制着,等她身子养好了,在慢慢治疗,没料到,生个孩子,竟然毒发了。
旁边刚生下来的婴孩,好似知道母亲的危险,一直啼哭不断。
郑伯扫一眼微微白的几乎透明的脸色,心里一咯噔,知道时间刻不容缓。“她花婶子,隔两刻钟再给她塞一片。别动银针等我回来!”
“好!”
郑伯提着药箱匆匆忙忙的向外跑。
走出门,看到卫离墨,喊道,“去,给药房里的蒸桶烧水。”
卫离墨心下一惊,知道这是微微身体内的毒被激发出来了,如若不然,师傅不会这么匆忙,“是!”
二人一起赶往药房,半个时辰后,郑伯赶回来,将微微身上的银针拔掉,令花婶子和吴婶抱着微微进药房。
要房内,卫离墨被赶了出去。
郑伯背对蒸桶,“把柳宁身上的衣服tuō_guāng,扶她坐在药桶里。”
桶里熬煮着各种草药,黑漆漆的汤药竟有足足一大桶。
花婶子跟吴婶按照郑伯说的,扶着柳宁坐下来。
刚坐下,柳宁就被痛醒了,好痛,好痛,比刚才还要痛十倍,百倍,“啊……”
“按住她,不能让她起来。”郑伯咬牙低吼。
花婶子一听,忙使出全身的力气,“啊……好痛,啊……”
听着微微越来越凄惨的哀嚎,花婶子跟吴婶的心都颤了两颤,对视一眼,刚想跟郑伯求饶。
“按住她,不准她起来,不泡够时辰,她必死无疑!!!”
此话一出,她两人心一惊,哪敢放松,两手紧紧按着微微挣扎不断的肩膀。
“吴婶,过来,将这些药倒进去!”
“再倒这些!”
“还有这些!”
……
微微不知自己是怎么熬下来的,每一次倒进来的药材,都宛若毒药一般,吸附在她的骨内,犹如一寸寸将骨头打碎,反复。
慢慢的已经没有力气在挣扎了,一轮轮的疼痛令她找不到希望,宛若生命里尽是痛苦……满是血红的眼睛里面蔓延着无尽的痛苦。
天色微微破晓,郑伯心间一松,“扶她出来,旁边有一桶清水,给她洗洗。”
身后几声水声,吴婶筋疲力尽的瘫坐在地上,“老郑,呼……你这家伙简直太狠了,这小丫头还真是可怜。”
“可怜?”郑伯嘲讽的笑了,“她中的毒是必死之毒,我研究了好几个月,只能这般解毒。这只是第一次,还有两次!”
“呲……下毒的人真是心狠呐!这是要让柳宁必死无疑啊!”
郑伯没有说话,“泡一会儿,就给她收拾一下,让她好好休息休息,下一次是十日后,也不知她还能不能坚持,唉……”
吴婶小声嘀咕,“能不能坚持,你不都让人家硬生生挺过来吗?”
郑伯没有回答,嘴巴抿的紧紧的,向着门口走去。
等柳宁再次醒来,还以为自己已经死,是在天堂了呢!
睁开眼睛,隐隐约约能看到些光亮了。
“呀呀!呀呀!”
条件反射的低下头,就这隐隐约约的光亮,她能模糊的看到孩子的身形,顿时心间充满了感动,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凑过去,
还没有触碰到他软嫩的肌肤,便被小手紧紧抓住,顿时愣住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慈爱的微笑着,“我的,乐乐……”
十日后,红包子变成了白包子,看着越发可爱的乐乐,柳宁迫不及待的想要赶紧药浴结束,早点看到她的乐乐。
但此事急不得,郑伯给她把完脉之后,点了点头,“恢复的不错,不枉费我废了那么多珍稀药材。”
“谢谢郑伯!”柳宁郑重其事的感谢。
郑伯眉头一挑,“不用谢我,我救你是有条件的。”
“郑伯你说。”柳宁也不怕,反正现在自己一穷二白的,吃住都是蹭他的呢!怎么算都是他亏了。她可是知道光上次,她就用去了一整个千年人参,更别提还有别的珍稀药材了。
“今后喊我师傅。”
柳宁一顿,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模糊的身影,砸砸嘴,“师傅,那你可就亏大了。”
郑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是看中了你呀!我是看中了乐乐!”
看着郑伯别扭的样子,柳宁轻笑着应着,“是是是,师傅是想收下乐乐,我就是顺带的。”
“哼!准备好明日一早开始药浴。”
“好的,师傅!”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柳宁仿佛接受良好一般,乖乖坐在蒸桶内,排除掉她疼的狰狞的小脸,胡乱挣扎的身子,便是如此。
第二,第三次,顺利熬过去。
柳宁眼前越来越清晰,心中越发感激师傅。
等喝掉师傅特意给她配的补汤,柳宁的视力虽然还有些恍惚,但听师傅所说,等身体好起来,视力甚至会比以往都来得好。
柳宁不在乎会不会变好,现在她可以看着乐乐一点点长大,她便满足了。
调理身体的汤药一喝便喝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乐乐每一日都在变化,看着白白胖胖的乐乐,柳宁心里无比的满足。
“呀……”乐乐躺在小床上,手里抓着微微新做的小布鞋,开心的小嘴一咧,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宛若瀑布一般,一下三千丈。
柳宁伸手轻柔的擦去他下巴上的口水,笑骂,“臭小子,看你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