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一众兄弟饿死,可以说我和二哥还是做了些不地道的事。但是,我也认定大哥的宗旨是对的,所以除却偶尔做那些事外,我也总在跑一些正经生意,我希望通过这些正经生意使我们红花会脱贫致富,做个真真正正的白得不能再白的社团。”
“可偏偏的,十个生意,能够谈妥两个就不错了。”
“那天,我的生意再次没有谈成,而且那个时候红花会正处于是低糜之际,这个事实之于红花会而言那无异于是雪上加霜。郁闷难挡中,我决定去找二哥喝酒散心。看能不能再找另外的门道解决当务之急。”
“可是,二哥不在家中,我却在二哥的书桌上发现了一封信,信中他说要去干一桩大票,所有后果由他一人承担,和红花会无关。所以,与其说那是一封信,倒不如说那是一封遗书。”
“我和二哥虽然时不时的干子坏事打牙祭,但绝对不会去干所谓的大票之事。别说律法不容,只说要是被大哥知道了,肯定也要先摘了我们的脑袋。”
“大票,在我们的黑话中,就是绑架豪门中人的意思。”
“当事时,见信我吓了一跳,我非常清楚二哥的苦衷。然而,苦衷再多,不再干绑架是红花会的宗旨,是以我急忙将二哥的信烧了,决定偷偷的去找二哥。如果二哥真干了那蠢事,我就将被绑的人偷偷的救出来,偷偷的送去,只当个没发生的。这样的话,就算事情败露,大哥也不会罚二哥。那被绑的人活了命,自然也不会再追究二哥的责任。”
“我希望能够亡羊补牢,将损失降至低。”
“二哥干这些勾当的老巢我是清楚,左右不就是那几个首当其选应该就是那间废旧仓库。”
“天黑,我就摸到了那里。”
“为了不让二哥发现,我走了一条偏僻的小道。”
“却不成想,在距离废旧仓库不远的地方,在那条杂草丛生的小道上有一个人正在地上似虫子般的蠕动着”
“那废旧仓库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个在地上蠕动的人的穿着非常的讲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觉得非常的奇怪。于是,我急忙跑向她,蹲下,翻过了她”
“她,就是连翘。”
听及此,秦琛眼中寒气堵升,看得付一笑的心都颤了一颤。
“后来呢”
秦琛的问话,带着一种沉淀后的冷峭,也带了一丝颤音,听得出他在极力的隐忍。
“怎么说呢秦琛,我和连翘认识的时间其实比你长。只是,你陪她走过了许多年,而她不过就陪了我一天罢了。”
付一笑没有直接说明后来的情形,反倒将话锋一转。
“我是湖州人,可以说是连翘的老乡。”
“不一样的是,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却是一个三餐不济住在贫民窟的小乞儿。”
“有一天,那还是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因为肚子饿,便偷偷的到一个酒楼的厨房看能不能够偷吃的东西。不巧正好被那里的大厨发现,他们准备将我爆打一顿。”
“那天,连翘一家正在那酒楼用餐。而连翘呢,喜欢吃那道西湖醋鱼。她非常想知道那道菜是怎么做成的,正好就来了厨房。那是我和她第一次见面,也是那一天,她陪了我一整天。”
付一笑和连翘是同龄人,同龄的孩子却是那么的不同命。秦琛微皱眉,可以想见付一笑那时的狼狈。
“是连翘求大厨饶过我。也是她将白乎乎热腾腾的包子递到我面前说吃的话,她的眼睛很干净,没有轻蔑也没有怜悯。她还说可不是让你白吃,吃了后当我一天的小跟班的话。”
语及此,付一笑笑了,很纯净的笑,不再似平时的吊儿郎当,又道“连翘聪明就聪明在这里,她明明是想帮你,但她又要让你觉得她不是可怜你,她非常的注意她所帮之人的尊严。”
“那一天,我跟在她身后,在她的吩咐下做了不少事。而她呢,觉得我做的事已经远远超出了那两个包子的范畴,于是又给了我一些零花钱并说这是我应得的工资。”
“虽然这笔工资不多,但你知道吗我就是用她给我的钱帮我病重的母亲买到了消炎药,让我的母亲奇迹般的又得以挺过那次病痛活了下来,再度陪了我两年。”
“两年后,我母亲病逝,我成了孤儿。同时,我也听说连翘的父母出事了,她也成了孤儿,被人接去了江州。然后,我便流浪到了江州,一边努力的生存,一边努力的打听连翘的消息。”
“在江州,我遇到了我大哥,他收养了我,从此我结束了三餐不济的日子。令我幸福的是大哥还送我去上学。”
“我一直都认定,我所有的好运气都是连翘予我的。”
“上学后,我会认字了,通过报纸我才知道连翘是被你们秦府收养了,成为秦府的大小姐了。她生活得非常非常的好,不但是天纵奇材的神童,依旧是人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公主。”
“我和她,注定是隔云相望的两个人。从此,我选择只在背后默默的关注着她。”
“多少年过去了,无论是我还是她都长变了样。我是因为关注她才知道她,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