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巴特尔仿佛整个人缩成了一团，低声求饶道。
“小胖，我和你刘叔去洗浴中心——了……”巴特尔沉声谈道——总觉得似乎隐瞒了什么……
“是吗？真惊——人啊，”我冷冷的挖苦道，“我还以为你们去上海迪斯尼乐园在鬼屋吓唬鬼玩了一下午呢！——毕竟你们比恶鬼还要可恶！”
“上海迪斯尼乐园没有鬼屋……”小吴附在我耳边悄声道。
e中的经典场景每个游乐园都有呢？毕竟我又没去过迪斯尼——或者其他任何游乐园……
“是吗……没关系他们也不知道！”连我这个应该在各类娱乐场所流连忘返的“年轻人”都不知道，这几位长辈又怎么可能……
“上海迪斯尼乐园没有鬼屋……”张姨似乎拿走了电话，突然贴近听筒说道。
“你怎么……”
“下次想说悄悄话别在接电话的那只耳朵旁边……还有，你刘婶已经开始对这位不知和你什么关系的‘新’女孩感兴趣了——你最好在她控制不住撮合你们之前赶紧说完话！”——完了，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对不起啊，我没注意……”小吴双手合十悄声向我抱歉道。
“不是你的错，”我那开电话，“我刚才应该换耳朵的……”
安慰了小吴几句后，我就开始加快速度：“所以呢？你们去了洗浴中心，嫖的时候被警察抓住了？交了罚金才出来的？”我冲目瞪口呆的小吴摆了摆手，示意与我无关。
“你再说什么呢？你这孩子，正经事不想，怎么净研究邪门歪道、吃喝嫖赌的事？”
“不是你们总说去洗浴中心、洗脚城这些地方‘大保健’放松一下的吗……”
“按摩！只有按摩——顶多足疗一下，放松身心，你明白嘛！不要再给我们胡说八道添麻烦了！”巴特尔怒吼着打断了我接下来的话。
“好吧……那你们怎么会交什么罚金？”
“打架……我们和几个客人发生了争执，打了起来……”
“什么？打架！”我大声叫道——尽管巴特尔人高马大身强体壮，但是从来也没见他与人发生过口角，更合况是打架，至于刘叔，他倒是个爱惹事的老爷子……
“怎么回事啊？受伤了吗？”
“没什么，都是些皮外伤……没打两下就被人拉开了，伤的不严重……但是经理把警察找来了，没办法只好去了趟派出所……好在没什么大后果，都是一时冲动，冷静下来后接受了调解，各自交了点罚金就出来了……”
“那就好……”罚点钱涨涨记性也行，主要是没人受伤就好。“因为什么打起来的啊？”——总不可能是在水池里撒尿这种幼稚的事情吧……
“呃……这就说来话长了，反正都过去了……你也不感兴趣……”
“好吧，那就算了……”我现在确实有更重要的事情——忽然发现贴在我身旁（我特意把手机抬起，留了些距离，以防她不小心与我身体做出接触）偷听的小吴正一脸兴奋地望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的光芒……你也很好奇？
“谢谢你，这么大度，对我的糗事不予追究……”
“等等，我觉得你还是长话短说——详细讲一下比较好……”我看着小吴的眼色说道。
“你这个小……”
“快说！拜你所赐，我今天被推倒了一次、甩了两次、抛弃了无数次，而且现在还穿着短袖单裤，在半夜空荡荡的车站门前，坐在冰冷的楼梯台阶上，顶着寒风，饿着肚子，听你废话！你最好态度好点，不要再招惹我！”
“你也经历了不少啊……好吧，我也不该指责你……毕竟不是你的错……”巴特尔语气软化了不少，“我和老刘把你——骗走之后，找了个饭店吃了点东西后，就到了他‘常’去的洗浴中心，本来是想叫他‘常’叫的技师来为我们按个摩什么的，但是另一伙人也叫了她，因为几乎是同时，谁也不想让，甚至觉得对方是故意的……后来越吵越激烈，旁边还有几个看热闹的在那挑事儿、拱火，结果对方仗着人多就和我们打了起来……我嘴角裂了个口子，老刘右眼也肿了；对方也不好过，四个人都挂了彩……之后的事情就像我刚才说的……”
“男的女的？”抢走了手机，听得津津有味的小吴突然睁大了眼睛问我道。
“什么？”我茫然道。
“什么？”巴特尔也听见了。
“那个技师，男的女的？”不死心的小吴继续问道。
“seriously？这是你想问的？”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吴——对方一脸的认真让我无语……
“真的假的？谁问得这么愚蠢的问题？——哪个老爷们按摩找男的？”巴特尔耻笑道。
“万一男的技术好呢？”——为什么觉得这句话很诡异呢……
“去洗浴中心按摩又不是奔着技术去的——那我还不如找个盲人按摩，不光手法一流，价钱还便宜！”
“巴特尔……”沉默了许久的刘婶低声道。——声音里蕴含了火山喷发般的力量……
“都是老刘指使的！”巴特尔熟练地把“黑锅”甩给了老刘。可惜刘叔那边还在为几百块钱与对方讨价还价，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