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忙不滞得安慰道。
“不是这个意思”,小晴轻轻摇了摇头,有些自责的说道,“当时因为在玩手机就没怎么搭理这个陌生人,要是知道他是逃犯就好了,多和他聊聊,还能提供更多的信息,早点把他绳之于法;现在我连是不是真的见过他都不敢确定……”
“小姑娘挺厉害啊——刚才要是有这个劲头就不能输了!”钱师傅笑着说道,似乎对刚刚输的那场游戏耿耿于怀。
“也不怪小晴,有两个队友说完老师来了就没再动过……”我为她开脱道。
“谢谢你陪着我。”
小晴冲我感激地微笑,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温柔与活泼。
看着刚才还在因为与杀人犯交谈过而在我怀中心惊胆战的小晴,现在居然这么坚强,不禁重新审视着本以为柔弱与淘气的她,直盯得她有些害羞地低下头。
“咳,不要自责也别气馁,放心好了,在你和像你一样无数的优秀市民的帮助下,我们肯定会立马将他捉拿归案,接受法律的制裁!”陈哥语气决绝。
“嗯!”
……
路上渐渐从荒凉变得热闹了起来,因为已经到了下午,上午干完农活的大爷大妈们从地里慢慢往回走,有的熟悉的还冲着车子摆摆手。过了几个平房连成片村子,上了个小坡,再经过几片各种厂房,到了相对消遣喧闹,有着歌厅饭店与超市的街(gai)里,在前行几百米,来到了被农田与公路夹在中间的,房顶飘扬着五星红旗的镇政府与派出所共同办公的政府大院子里。
慢慢的从被三轮轿子和公用车辆停的有些杂乱的停车场间穿过,钱师傅精准的停在了深蓝与白色为基调的朴素的派出所三层楼门前。
“到了,别玩了下车吧!”陈哥先下车对我们说道。
因为路上闲着没事,调皮的小晴提出玩石头剪子布输了打手板的“实力”游戏,我因为输的多,挨了不少打,好在她控制了力道,所以没受什么伤——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胸口;小晴输得时候虽然从不耍赖,但是低头看着她的芊芊玉手,抬头望着她可爱的脸庞,实在是不忍心下手,只好重抬轻放,点一下手心,后来干脆抬起手在她面前扇风,吓唬她眨眼睛。
赢了最后一把的我,在她有些幽怨的眼神中轻轻拍了下她的头之后,跟小晴先后下了车。
“你们今天不给我解决,我就不走了——哎呀,我的娘啊……”
突然从里面怒气冲冲的闯出来一位穿着讲究的大妈,吼了几句后,毫无征兆的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大声的哭喊着。几位穿着警服的人跟了出来,面面相觑。
“大姨,您看您在坐这是干什么?都说了你和邻居土地纠纷的事我们只能调解,防止你们矛盾激化,要想根本解决得去找村政府……”一位年轻民警蹲在她身边着劝解道。
“我不管,我是人民,你们是保护人民的,必须给我个说法……现在我地让人占了,墙也让人推了——这日子没法活了!”说着说着又不讲理的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那你也不能就坐在这啊,我们还得办公呢?你这属于妨碍公务……”
没等年轻民警说完,陈哥立马走过去制止她。
“大姨啊,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今天确是有挺多事,你今天先回去,明天我带着村政府的人过去帮你重新量地——墙倒得地方我们派出所去帮你修,有什么损失我个人给你赔!”
“真的?你别诳我。”大妈有些怀疑地看着陈哥。
“不能,你看我警号没——我要是骗你你就去举报我!”
“那行”,大妈说着擦了下脸,“小伙子我信你,但是明天你要不来我就上访——告你们全所!”
“行,你先回去等着吧。”陈哥摆手挡住像理论的几名年轻警察,亲自送走了大妈。
“这是怎么了?”等陈哥回来我问道。
“农村嘛,就因为田间地头的小矛盾就闹到派出所了——小刘你刚才做的就不对,虽然这个大姨确实有妨碍公务的嫌疑,但是你这么说那不是火上浇油嘛,有的事虽然不归我们管,但是老百姓找到我们了就要帮着处理,处理不好以后也不好开展工作,所以就得以调解为主……”陈哥语重心长的劝诫着。
“怎么了,老陈,给新人上课呢?”
一辆沾满泥点子的桑塔纳停在了门口刚才我们下车的地方,两个穿着便装身材魁梧的人下了车,眼圈发黑,步伐有些飘忽。两人冲着陈哥打招呼——估计在车上就是再联系他们吧。
“就等你们俩呢——我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们市刑警队的高警官和李警官;这个小姑娘是疑似嫌疑人目击者,这个小胖是小城的铁路民警,和她是——就算是陪同亲属吧!”
陈哥为我们双方介绍,我们和站在前面稍有些矮瘦的高警官握了手,后面一直皱着眉的李警官并没有伸手,眼神犀利不怒自威。
“疑似?就是说不能确定是不是嫌疑人了!”
“这个——等上去做完笔录再确定吧。”
“……好吧。”李警官眉头皱的更紧了。
“行,那跟我走吧。”
我跟在几位警察后面,拉着被李警官吓到的小晴进了派出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