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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谣被办法拒绝,只能哭着点头。
他开心的笑了,拉着她的手,走的无怨无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门外两人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不禁狠狠蹙眉,立刻撞门进去,只见……
傅西城竟然割开了手腕,地上一滩血迹。
他这是要把傅卓给他的东西全部还给他,走的干干净净。
整个手术室都弥漫着死亡地肃寂。
傅西城死了,悄无声息,没有弄出多么大的阵仗,也没有告知家人。
他没什么亲友,傅影和顾寒州一夜没睡,给他收拾了一晚上。
尸骨火化后没有入土,顾寒州找到景谣的坟墓,将他们放在了一起,也算是应了那一句。
生同床死同穴。
顾寒州一直忙到了翌日上午才回来,面色有些憔悴,眼底里全都是血丝。
他入门,都没来得及换鞋,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身体已经超出了负荷,他再也撑不住,昏昏入睡。
许意暖听到楼下的声音,赶紧下去,看到他倒在沙发上一脸疲惫的样子不敢打扰,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面前,把他的皮鞋脱了。
她拿了毯子下来,盖在他的身上。
他应该是一路赶回来的,身上还带着晨露的气息。
也不知道那个傅西城怎么样了,应该是他很重要地朋友。
她看他憔悴的样子,有些心疼,小手下意识的抚摸上他的面颊。
本该熟睡的人却一把扣住她的手,猛地把她拉入怀中。
她猝不及防,整个人毫无防备的跌入他的怀抱。
怀抱温暖胸膛结实,仿佛是全世界最好的避风港湾。
“你……你不是睡了吗?”
“你来我就醒了。”
“既然醒了,那就回房间睡觉好不好?在客厅睡觉也不是办法,而且容易着凉,睡觉也不舒服。”
“好。”
他眯着眼睛淡淡地说道,随即起身竟然将她打横抱起。
“你……”
“一起睡。”
她闻言脸红了红,她才睡醒,可是看到他疲惫不堪的样子又不忍心拒绝,只好乖乖地躺在他的怀中。
两人回到了房间,他脱去外套钻入被窝,第一时间紧紧地抱住她,埋首在她的肩窝深处,贪婪的呼吸着。
看多太多的死亡,他越是胆小。
以前他可以做到无惧生死,可现在……
沈清、言辰、乔希、日京川希,到现在的傅西城。
一个个重要的人离开,他没有麻木,反而对生死更加地敬畏。
许意暖能感受到他身上淡淡悲伤的气息,有些心疼,她小心翼翼的开口:“是不是……他的情况很不好?”
“他没了。”
轻飘飘地三个字,却犹如闷雷一般砸在了心底,让她一下子失去了声音。
傅西城死了?
她对这个人没有记忆,但突然听到他没了,还是很难过。
脑海里浮现出支离破碎的东西,初次相遇他把她压在墙上,避开了别人的追杀。
傅西城,景谣,野狼、白若年……
一个个人名就像是过山车,从脑海里匆匆过去。
她好像记起来了,又好像什么都记不起来。
她忘掉了这五年经历了什么,不仅将顾寒州忘得干净,很多裙带事情也都忘记了。
她只对季家、简的记忆还存在一些。
“他……是不是还有个孩子,叫……谣谣?”
“嗯。”
“那孩子怎么办?”
“孩子不知道他走了,也不会知道。”
“这样……也挺好。”
她有些伤感,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做点早饭,好了叫你,你的胃病还没好呢。”
“胃没事,现在……心里有些难受,别离开我,我想抱着你充充电。”
“现在的我颓废萎靡,畏手畏脚,不敢轻易冒险。害死傅西城的人我知道,他在哪儿我也知道,但是我却没办法去r国为他报仇。”
“许意暖,我很丧气,我快不是我自己了。”
他沙哑着声音,整个人犹如困兽,突然被束缚在诺大的铁笼子里。
笼子哪怕再大,终究不是海阔天空的自由。
“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个样子吗?”
“不是。”
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是因为现在的我变得贪心了,再也不敢莽撞冲动,想要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果坏人能遗千年,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一个坏人。”
“现在的我,只想活着。”“我知道,活着真的很美好,死了什么都没了。你好好休息吧,你只是心乱了而已。睡一觉醒来,你还是我认识的顾寒州,冷静睿智,干练聪明。祸害遗千年,就算你要做
个祸害,那也一定是全天下最有原则,就讲究意气的祸害。”
“暖暖……我睡醒过来,我想第一眼看到你好不好?”
他捏紧她的小手,生怕她会离开一般。
许意暖再三保证,自己不会离开,他才放心的闭下了沉重地眼帘。
他睡着了也紧紧地抱着自己,她根本挣脱不了分毫,只能被他锁在怀中。
她泄了一口气,乖巧不动,一手拍着他的后背希望他能睡得好一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手臂都被压得有些麻木了,可她还是强忍着。
顾寒州睡了两个小时才幽幽转醒。
睡眼朦胧里看到了她,直接用力的把她揽入怀中,深深吻了起来。
“唔……”
她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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