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他们初识的时候,这一年的滴滴都漫上心头,如同溪涧流淌。
她突然很懊恼自己没到二十岁合法年纪,这样就可以用婚姻拴住顾寒州了。
可是
她还没到。
就算结婚,就能够高枕无忧了吗该来的还是来的。
“顾寒州,你醒来好不好,我很害怕,你知不知道”
她抱着他的手,靠在床沿,眼睛眨巴眨巴,滚烫的泪水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打湿了被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顾寒州清醒过来已经是午后。
他头疼的厉害,忍不住狠狠蹙眉,想要起身,却察觉到手上传来力量。
他垂眸看去,看到了许意暖那张柔软的小脸。
脸颊粉嘟嘟的,带着轻微的婴儿肥,看着格外的俏皮可爱。
光洁的额头,娟秀的眉毛,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此刻紧紧闭着,睫毛都微微颤抖,就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翅膀一般。
挺立小巧的鼻子,还有那粉嫩的唇瓣。
他的小妻子长得真好看,他是一个有福气的人。
上帝把他丢入深渊地狱,他都以为自己漫长的生命就要在地狱度过,却不想出现了一道曙光,有个女孩拯救了他,让他一步步从黑暗走向了光明。
感情的事情没有那些道理可循,没有先来后到,只有合适与否。
他和露西娅当年也是令人艳羡的一对,可是彼此都没有诚实。他隐瞒的是自己悲哀的身世,是被流落在外的富家子弟。
而她隐瞒的是高高在上的身份,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心境完全是不一样的。
他想着要出人头地,打下一片江山,风风光光的去娶她。
她的确让他萌生了结婚的念头。
但仅仅而已,感情怕无疾而终。
他们便是如此。
他功成名就,心性成熟,是男人好的状态。
而许意暖那个时候才十八岁,一个女孩子风华正茂,青春靓丽。
他们之间相差了整整十年。
但那有什么关系
他没有那些毛头小子的青涩稚嫩,思考任何事情都很理性,也懂得疼人。
她也没有二十多岁女人,接触世面广了,有了贪婪的劣根性。
他们相遇,正是彼此好的年纪,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似乎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她的性格决定她当初不会一走了之,从她来的那一刻,他分明是看到光的。
是她把光带到了自己的世界,让他混沌暗无天日的世界,有了一丝光亮。
他变了很多,细细想来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变得有人情味,学会了珍惜。
以前总放不下身段,可如今似乎没什么不能为她做的。
只要她想,只要她要,他穷其一生也会去办到。
他可以像个普通人一样去排队,可以拉着她的手去游乐园,可以和她去买垃圾食品,结账的时候还会给她买两根绿舌头。
他觉得自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有家人有爱人,担负着男人的责任。
和她在一起,他不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只是个简简单单的顾寒州而已。
这样,他觉得很好。
过惯了复杂的生活,他需要简单的人陪伴在身边,让他可以放下戒备和城府,可以和她过正常人的生活。
这就是他想要的,看似简单,但却也是奢侈,所以他拼了命的去守护许意暖,不愿失去。
“傻丫头,怎么在这儿睡着了也不怕冻着”
他起身,身体虽然虚弱,但还是能够抱动自己女人的。
他将许意暖小心翼翼的抱起来,生怕惊扰到熟睡中的她。
将她安置在身边,他才能睡得安稳。
她小小的一团,揽入怀中都要担心她会消失。
有她在,医院的硬板床都舒服了很多。
安叔推门进来,本想安排医生给他检查,但却看到了这一幕。
他刚想开口说话,可顾寒州却比划了手势,让他噤声。
安叔顿时心领神会,转身离去。
现在顾寒州哪里需要医生啊,有许意暖在,分明就是不药而愈。
安叔离去,屋内陷入安静,他很进入了梦乡,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
许意暖沉沉醒来,脑袋还有些疼,低烧还在作祟。
她想要揉揉太阳穴,但是刚一动猛然发现不对劲。
她这是在哪
她分明是在一个人的怀抱中,鼻息还有那熟悉的阳刚气息。
顾寒州
她怎么上来了难道自己迷迷糊糊梦游了吗
这不是胡闹吗,他还是个病人,她怎么能抢他的床位呢
她蹑手蹑脚,想要下去,但是还没转身爬起来呢,腰际就换绕了一个大手。
“你要去哪”
头顶上方传来男人低沉厚重的声音,是那样的优雅,就像是大提琴敦厚的曲调一般,分外好听。
“我我怎么会在这儿你还是病人,我不能和你抢床位啊。”
“怎么上来的,一记忆都没有吗”
“没没有”
“是你自己迷迷糊糊爬上来的,我刚刚醒,你就一把抱住了我,也不害臊,一直说着爱我想我要亲亲抱抱之类的话。我实在是盛情难却,就让你上来了。你钻到我的怀里,还做了很多流氓的事。”
“什什么”
她耍流氓了吗
她开始瑟瑟发抖。
“你小手不断乱摸,把我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摸了一遍,不该碰的地方你都没放过。”
“纳尼”
“还有呢,你抱着我就亲我,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