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点点头,拍着胸脯保证,下次一定会给他挑选一个最好的礼物。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要睡觉了,你陪我睡好不好?我对这儿……还是有些害怕,不敢一个人睡觉。”
简听到这话,面颊微红。
他匆忙撇下目光,怕她看出端倪。
不……不好吧?
“又不是没睡过。”
那……那好吧,但你不要乱动,知道吗?
“这个我控制不了哎,我睡着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如果我缠着你抱着你,你推开就是了。我睡眠质量很好,你推我我也不知道,不用不好意思。”
许意暖说的是大实话。
他们洗漱后,躺在床上,她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她就像是娇憨地小猫儿,格外粘人,喜欢钻人怀里。
再加上跟顾寒州睡惯了,习惯性的抱着别人胳膊,或者蜷缩在人的臂弯里。
他平躺着,一动也不敢动,小人儿却在往自己的怀里钻。
她抱着自己胳膊,紧紧束缚在胸前。
里面……里面没穿吗?
许意暖想着两个都是女孩,也没什么顾忌的。
而且衣服要换洗,新衣服明天早上佣人才会准备,所以她穿了内裤,套上他的睡衣,上面可是真空的。
给她十个脑子,她都不会认为简是个男人。
简苦笑不得,觉得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狠狠心拒绝,也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偏偏,他舍不得拒绝。
他也想抱着她,和她亲密无间。
他一动也不敢动,放空思想,不敢让自己有任何的邪念。
这是一种亵渎。
男人对于自己心爱的女人,没有那么多邪恶的想法,一旦出现,就会及时遏制,甚至觉得自己qín_shòu不如。
他可以忽视胳膊上的触感,觉得自己全身僵硬,浑身燥热。
他想要安睡,却越来越清醒。
就在这时,耳畔传来她梦中的呢喃声。
“顾……顾老三……”
他听到这三个字,心脏狠狠一颤,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遍布全身。
原来,从她嘴里听到另外男人的名字,是这般疼痛。
这算是在提醒自己现实吗?
她爱的是顾寒州,与自己毫无关系。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所有的悸动,因为她那短短三个字,瞬息湮灭。
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的淋了下来,浇灭了他心底的火焰,最后甚至连一丝青烟都不曾留下。
他艰难转身,面对这许意暖,看着她清瘦的小脸。
不过巴掌大,五官立体娟秀,完美无瑕的嵌在脸上。
睫毛弯弯,也很狭长,像是一把精致的小扇子。
他清楚地记得,这双眼睛睁开的时候,是多么的迷人光彩,绚烂夺目。
他抚摸着她的秀发,发质很柔软,软绒绒的就像是刚出生动物的毛发一般。
蜷缩着身子,小小一团。
“如果我不是现在这副样子,我一定会拼了命的去争取你。我绝对会比顾寒州还要爱你,疼惜你,给你更好的一切。”
“可偏偏……我是这等残废的模样。”
最后一句话带着浓浓的叹息。
他从未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残疾的身体。
所有的物理康复治疗都用过了,可怎么也站不起来。
他只能靠着轮椅生活。
他一个人都无法照顾自己,更不敢奢求去照顾她。
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成全。
知道自己不合适,就绝不会成为她的束缚,想要她得到更好的。
她听到了他的声音,可因为睡得沉而迷迷糊糊的,以为是自己做梦了。
她轻声呢喃。
“顾寒州……你怎么还不睡觉,明天……还要工作呢……”
“难道,你的眼中只有顾寒州吗?你明明跟我躺在一张床上啊……”
他话语苦涩,喉咙里像是卡了棉絮一般,灼热滚烫,难以下咽。
“唔……”
她嘤咛一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去。
他泄气,同她计较这个干什么?
他轻轻地抱住她的身体,小心翼翼,动作缓慢的可以一帧一帧播放。
他没有逾越,只是环住而已,手指很规矩。
他不会亵渎喜欢的女孩,只是想要记住……记住这难以忘怀的时刻。
他此刻还拥有过,以后就算遗憾,但心里应该不那么痛了吧。
“许意暖,我叫简。”
他在她耳畔轻声吟唱,希望她永远记住自己的名字。
记住她生命里,有这样一个人,以不一样的身份护她周全,希望她平安快乐一辈子。
这一夜对他格外珍贵。
翌日,许意暖起床的时候发现简已经起来了。
他穿戴整齐,德古拉立于一旁。
她有些不好意思,他了然于心让德古拉离开。
她这才起身换衣服。
简见她就要脱衣服,面色涨红,敲了敲扶手,引起了许意暖的注意。
“怎么了?”
你干什么?
“换衣服啊,佣人不是把衣服送过来了吗?”
卫生间在那儿……
“都是女孩子,你怎么这么害羞啊?话说我还没看过你换衣服呢。”
她嘟囔着,想要上前调戏他。
他脸颊的红蔓延到了耳后根,他连忙阻止,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让她进去换衣服。
“小姐姐可真害羞!”
许意暖看他脸颊红通通的样子,忍不住玩心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