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只能在我面前说,若是在外人面前说,人家会说你不知羞、轻浮。”
“知道了,这种事我也不好意思拿出去说。人家都是耕坏的牛,耕不坏的地。可我倒好,我特么都要成废墟了!”
“”
顾寒州听到这丫头的念叨,很是无奈,可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最温柔的笑。
他带她回到了住所,亲自下厨好犒劳犒劳她。
饭桌上,他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我希望你不要去,我答应你,我会活着回来,可以吗?”
“既然你都能答应我活着回来,那你为什么怕我跟着你一起去?”
顾寒州闻言,抿了抿唇瓣,选择了沉默。
他没有回答,许意暖帮他说。
“其实你没有十成的把握,你也是在赌。既然如此,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豪赌,我要陪你一起。早知道,我们应该举办中式婚礼,因为中式婚礼有这样一句誓词。”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那是以往兄弟发誓”
“夫妻就不可以了吗?”
她没好气的白了眼:“我不求和你生同日,只求死同时、同衾。我看过干妈离去后,干爸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如果我死了,你那么坚强,肯定能承受得住。”“可我不行,我没有那么勇敢,我承受不住。与其让我在家里,提心吊胆的等你回来,做无用的祷告,那我情愿陪你一起去闯一闯。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没有孩子
了,我不能失去我孩子的父亲!”
她一字一顿的说道,字字铿锵有力,像是落盘的玉珠一般。
她闪烁着泪光,目光灼灼的落在他的身上。
顾寒州心软,知道她在怕什么。让她孤独的去等一个生死未卜的结果,的确太残忍了。
他用温热的指腹,擦拭她眼角的泪水,随后将她揽入怀中。
“你怎么知道我坚强,就可以承受你离开我这样的事情,你这分明就是在惩罚我的坚强,知道我一定会为你报仇,不会立刻随你而去,所以你是在折磨我!”
“我没有”
她急急的说道。
“不管有没有,你都要给我听好了,你给我好好的!这次,你跟我去,但是你要发誓,必须跟着我,寸步不离。”
“嗯嗯!”
见他终于松口答应,她开心坏了,连连点头。
顾寒州无奈叹气,他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翌日,顾寒州已经放消息给那所精神病院,自己会去拜访。
傅卓没有拒绝,反而约了时间。
许意暖跟着他一起过去,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医院门口。
其实在靠近医院的五公里范围内,信号就很微弱。
之前还能依稀听到顾长宁的声音,探测到周围有非常强烈的信号干扰器。
可现在到了医院门口,就再也联系不到顾长宁了,这对讲机已经彻底无用。
信号发射不出去,她们仿佛来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车子停下,门口保安上前,竟然是检查她们有没有携带刀枪器械什么的。
而门口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下,落入一个人的眼中。
“你这是干什么?这就是你所谓的大礼?”
简狠狠眯眸,拳头无声无息的捏紧,转眸阴沉沉的看着傅卓。“是,最关键人物已经上钩了,如果少爷吞并顾氏集团,那么皇室易主也不无可能!先生难道忘记了,凯特林当年也是政党之一,这国家大全本该在你们手中。可是却因为
对方使了手段,让你们叛离了皇室。凯特林蛰伏了数百年,才成为曼尔顿的首富,如今就差权势了!”
“如果我们擒住了顾家两兄弟,吞并顾氏为我们所用,那我们还惧怕那个废物查理吗”
傅卓阴沉的说道,仿佛是暗夜蛰伏的毒蛇,伺机而动。
一旦发现机会,就会死死咬住猎物。
他其实早就可以和尉蓝结婚了,毕竟连孩子都有了,可他为什么迟迟不动。
因为顾氏不够强大。
他们两兄弟不够强大。
如今,顾氏如日中天,不论在帝都还是在曼尔顿都占据一席之地。
他并不想要顾雷霆的命,而是让他生不如死,苟延残喘的活着。
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儿子、儿媳妇、一手打下来的顾氏集团
全都一一失去。
他隐藏了这么多年,为了这个计划付出了多少心血。
放出去的网,如今终于可以慢慢收起来,网住这条大鱼了!
他心里难掩兴奋的喜悦,嘴角都勾起了一抹得意地弧度,没想到简突然站了起来。
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震得屏幕都晃了晃,
傅卓心头一颤,立刻卑躬屈膝,道:“少爷,我做错了什么,惹恼了你吗?”
“我的底线是她!”
简指了指屏幕里的小人儿。
傅卓看了过去,道:“景谣?不,景谣早就死了,她是许意暖,是顾寒州的媳妇。”
“少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实在太不值了!”
“别忘了,你当初为了逃离黑道,也是为了一个女人,才找我帮忙,助你一臂之力。现在你跟我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我”
傅卓闻言自知理亏,抿了抿唇,也没有多说什么。
当初,他为了带尉蓝远离一切风筝,也是为了躲避顾雷霆的眼线,所以找到了简。
那个时候,他还是坐在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