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傅西城和谣谣说了什么。
谣谣紧紧地抱了他一下,最后念念不舍的从他身下下来,小身子跌跌撞撞的离开。
一边走,还一边抹眼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她走了,许意暖也没必要留在这儿了。
她避开了傅西城灼热的目光,提步离开。
可他就站在门口,必须和他擦肩而过。
她正欲离开的时候,傅西城动了,捏住了她的胳膊。
“谣谣哭得那么伤心,为我求来了一个自辩的机会,我应该说点什么。”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已经承认是你泄露消息,你明知道一切事情,不仅没有阻止,还任由事态继续发展下去。”“傅西城,我没有和你兵刃相见,就已经不错了。如果现在顾寒州要你的命,我也不会阻止。因为我知道,你根本不是好人!你没有原则,藏得太深,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
在想什么。你的城府深不可测,我感到害怕!”
“你们还真是姐妹。”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自嘲且伤悲。
“傅西城,你城府极深,算计的了任何人。但那又怎样,你置身于地狱,那我就去地狱里找你!我会在黑暗的最深处,紧紧抱住你,让你不会迷失!”
他的景谣,傻的可爱。
“不管你如何看我,我都要把心里话说完。至于你听完后会不会对我改观,我已经无所谓了。”
“我的确是坏人,十恶不赦,手里全是鲜血。我不知道那些人是否该死,但我只有接到命令,在规定的时间内,他们就必须去见阎王爷。他们要是不死,那就是谣谣死!”“傅卓也就是我的父亲,他还活着,我是他手上最锋利的一把刀。他不爱我的母亲,也不爱我,把我生下来,他就没把我当儿子看,而是要训练成一把合适的刀,替他
拆除障碍。我没有任何生存的意义,要说有,那就是为他活着。”
“知道我遇到你姐姐,我意识到生命还有别的,我应该为自己而活,我不顾一切和你姐姐在一起。可结果,她难产大出血离开我了。她留下了谣谣,那就是我的全部。”
“她自小心脏不好,我带她四处求医。傅卓用她的命威胁我,我不得不从。我没有原则,我的底线只有一个谣谣活着,你活着,至于别人我无暇顾及。”“你生产那一日我做好了万全准备,可以保住你的。哪怕顾寒州没有和那些人殊死搏斗,战火也不会波及到那小诊所。我用我的生命起誓,我算计的每一步,你都是安
好无恙。只是那孩子是意外”
他嗫嚅了唇瓣,声音落下,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
她没有回应,空气中两人的呼吸声都是诡谲的。
他一点点的松开她的臂膀,道:“你走吧,这样的话我只说一次,此后不会再说。”
他已经很久没有敞开心扉了。
她现在还不是景谣,她不会懂自己。
他绝对不会伤害她的性命,甚至舍不得任何人在她身上留下一道伤疤。
这身体是最好的容器,是景谣回来的最好躯壳。
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怎么会让人伤她。
那孩子他真的尽力了,可是他刚刚出生就夭折了,他不是大罗神仙,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傅西城,我依然不会感谢你。我的命不用你护着,我男人自然护我周全。如果他疏漏了,导致我上了哪怕死了,我都认得。”“要么远离我,一刻都不要算计我。要么,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的牵扯。你是我姐夫,可说到底我和姐姐从未见过,她什么样的人我一点都不知道。我
只是尽义务照顾谣谣,尊敬你,把你当成我的家人。”
“但,我的亲情不是你可以伤害我算计我的垫脚石。那我情愿不要这素未谋面的亲情,不认你,也要拼死保护我的孩子!”
“你不准任何人伤害谣谣,同样,我也不准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孩子。”“事情已经成为定局,现在的解释就不必了。我们的恩怨也不要牵扯到谣谣,我会通知季家派人来接她的,你如果真的为了谣谣好,就不要阻止。也麻烦你做点善事,为她
积德!”
她提步离开,头也不回。
她简单的给谣谣做了晚餐,没有任何言语就离开了。
她上车,坐在副驾驶上,悄悄抹泪。
就在这时,旁边的司机递来了纸巾。
“谢谢。”
她带着哭腔说道。
车子平稳的开着,眼看要到顾家,她急急叫停。
“等会,我眼睛红肿的厉害,等我缓一下进去,免得顾寒州看穿。”
她怕顾寒州担心自己,赶紧擦了擦眼泪,看着窗外天空,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自始至终,旁边的司机都没有说一句话,一直听从她的吩咐。
而她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也无暇顾及身旁的人是否看自己笑话。
从上车到现在,她就红肿眼睛,没看司机一眼。
“需要我的肩膀吗?”
耳畔,传来悠扬熟悉的声音。
她心头一跳,猛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震惊的抬眸看向隔壁。
司机是顾寒州?
她一路心乱如麻,根本没发现。
“你这样糊涂,被人拐走了怎么办?在我面前还藏着掖着,流眼泪的时候不应该立刻找我,钻入我怀中吗?”
“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在别墅门口等了许久,想要告诉你我来了,又怕你说